安利普·隆·埃文斯的身影如同一座骤然降临的冰山,瞬间冻结了死胡同里所有的恶意。
他那身深紫色的法师袍在昏暗的光线下仿佛流淌着夜空的暗涌,冰蓝色的眼眸扫过全场,强大的精神力如同实质的枷锁,瞬间将那三个意图行凶的斗篷人死死钉在原地。
那柄刺向索蕾娜的淬毒匕首,距离她心口仅剩不到三寸,却再也无法前进分毫。
持匕的斗篷人手臂剧烈颤抖,斗篷下的脸上布满惊骇,如同被无形的巨手扼住了咽喉。
扛麻袋的那个也僵住了,沉重的麻袋再次“咚”地砸在地上。
为首的头领,也就是刚才被空间反噬的那个,眼中凶光未退,但更多的是难以置信的震惊和一丝恐惧。
他试图调动魔力反抗,却发现自己的魔力在对方浩瀚如渊的精神力面前,如同投入大海的石子,连一丝涟漪都掀不起来。
他喉咙里发出“咯咯”的声响,嘴角又溢出一丝鲜血。
“放下武器,解除对地上那位小姐的麻痹状态。”安利普的声音冰冷得不带一丝温度,每一个字都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口吻。
他目光锐利如鹰隼,精准地锁定了月云归的状态。
被点名的斗篷人身体一颤,在绝对的力量压制下,根本生不出反抗的念头,只能艰难地动了动手指。
一道微弱的绿光从他袖中射出,落在月云归身上。
月云归身体猛地一松,剧烈的麻痹感如潮水般退去,她大口喘着气,虽然浑身无力,但终于恢复了行动能力。
她第一时间看向索蕾娜,眼中充满了劫后余生的庆幸和对安利普的感激。
索蕾娜则保持着摔倒的姿势,仿佛被吓傻了。
她看着近在咫尺的毒刃,又看看胡同口如同天神下凡的安利普,紫黑色的眼眸里瞬间蓄满了泪水,如同受惊的小鹿找到了庇护所。
她“哇”地一声哭了出来,声音充满了后怕和委屈,伸手指着那三个斗篷人,带着哭腔控诉:
“埃文斯少爷!呜呜呜……他们……他们是坏人!想抓走飞鸟井!还想杀我和云归!呜呜……吓死我了!我……我只是迷路了,不小心摔了一跤……”
她一边哭诉,一边“笨拙”地想爬起来,结果手一撑地,又“不小心”按到了地上碎裂的空间石残片,疼得“嘶”了一声,眼泪掉得更凶了,看起来可怜极了。
安利普的眉头几不可察地蹙了一下。
他看着那个哭得梨花带雨、狼狈不堪的银发少女,再看看地上那颗砸坏了空间石、表皮裂开、汁水横流的甜梦果,以及三个被自己精神力压制得动弹不得、明显实力不俗的绑匪……
迷路?摔跤?用水果砸坏了空间石?还恰好出现在绑架现场?
这一切,巧合得令人发指!
他的直觉在疯狂预警——这个索蕾娜·丽塔·爱德文,绝对有问题!
那看似柔弱无助的表象下,隐藏着巨大的、难以捉摸的违和感,这种感觉比在宴会上更加清晰、更加……危险。
然而,眼前的景象和逻辑却完美地支持着她的说法:一个迷路的E班花瓶,意外闯入绑架现场,慌乱中摔跤导致水果脱手砸坏关键道具,运气爆棚地破坏了绑匪的传送计划,然后被自己及时救下。整个过程充满了戏剧性和……荒谬的“好运”。
“呜呜呜……埃文斯少爷,您来得太及时了!再晚一点……呜呜……”
索蕾娜还在抽抽噎噎,努力扮演着一个被吓坏的普通少女。
她甚至“不经意”地往月云归的方向挪了挪,寻求一点“同伴”的安全感。
月云归此刻也挣扎着坐了起来,脸色苍白,但眼神已经恢复了镇定。
她看着哭得稀里哗啦的索蕾娜,又看看那三个凶神恶煞的绑匪,心中充满了后怕和对安利普的感激。
她深吸一口气,强撑着虚弱的身体,向安利普行了一个标准的贵族礼:“埃文斯少爷,万分感谢您的援手!如果不是您及时赶到,我们……”
她声音还有些颤抖,但条理清晰,“我和索蕾娜在‘星语巷’与飞鸟井音走散,寻找时误入这条死胡同,遭遇了这伙歹徒的袭击!他们掳走了飞鸟井音,还想灭口!”
她指向地上的麻袋。
安利普点了点头,冰蓝色的目光锐利地扫过三个斗篷人:“带走,押送学院执法队。通知城卫军,封锁这片区域,仔细搜查。”
他声音不大,却带着绝对的权威。
他身后,不知何时出现了两名穿着莫兰学院执法队制服、气息沉稳干练的队员。
“是,埃文斯少爷!”执法队员应声上前,动作利落地给三个失去反抗能力的斗篷人戴上特制的禁魔镣铐。
安利普这才缓步走进死胡同,来到索蕾娜和月云归面前。
他先是看了一眼月云归,确认她只是有些脱力和惊吓,并无大碍。
然后,他的目光落在了还坐在地上、脸上挂着泪痕、看起来弱小可怜又无助的索蕾娜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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