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晚晚的唇还带着热意,罗坤明的呼吸压在她额前碎发上,一寸寸发烫。她没睁眼,手指却顺着他的眉骨往下,轻轻落在他嘴角。
“你刚才……”她声音哑了半拍,“是不是故意的?”
“嗯?”他低笑,嗓音像砂纸磨过木头,“哪一段?”
“从收衣服开始,到抱我进来。”她终于睁开眼,盯着他,“你早就计划好了吧?阳台、桂花酿、旧伤疤——全是套路!”
他不否认,只低头蹭了下她鼻尖:“是。五年前就想好了。”
她想瞪他,可心跳快得不像话。她明明该推开的,可身体比脑子诚实,手还抓着他衬衫领口没松。
“江晚晚。”他忽然叫她全名,语气正经得吓人。
“干嘛?”
“我要抱你进屋了。”
“等等!我还没——”
话没说完,他人已经动了。手臂一紧,她整个人被横抱起来,脚离地那刻她惊了一下,本能搂住他脖子。
“你轻点!”她小声抗议,“摔了算谁的?”
“不会摔。”他脚步稳,“我练过。”
“练过什么?绑架?”
“抱人。”他看着她,“只练过抱你。”
她脸一红,把脸埋他肩窝里,嘀咕:“油嘴滑舌第一名。”
卧室门被他用脚轻轻推开。屋里灯没开,只有窗外月光斜照进来,铺在地毯上,像撒了一层薄霜。他把她放在床上,没立刻压下来,而是单膝跪在床边,一手撑在她身侧,静静看她。
她被看得心慌:“你看什么?”
“看你敢不敢逃。”
“我现在跑得了吗?”她抬腿踢他,“下去!”
他不动,反而伸手拨开她耳边一缕乱发:“你说过,别再让你猜了。”
她愣住。
这句话,是她在阳台说的。她以为他忘了。
“我记得每一句。”他俯身,额头抵住她,“你也记得吗?你说‘怕我又逃’。”
她喉咙发紧。
不是因为紧张,是因为突然意识到——她真的不想逃了。
“罗坤明。”她忽然伸手,勾住他后颈,“你要是像刚才在阳台那样,我就当你五年都是装的。”
他眼睛一暗。
下一秒,吻落下来。
这次比阳台还猛烈,她被吻得喘不过气,手指死死抓着他肩膀。
他一只手慢慢滑进她发间,另一只手解开她衣领第一颗扣子。动作很慢,像是在等她拒绝。
她没拒绝。
反而主动抬了抬身子,让他更容易脱下她的外套。
“你确定?”他在她唇边问。
“不确定我也不会在这儿。”她翻了个白眼,“你以为我是来喝茶的?”
他低笑,咬了下她下唇:“那现在,是你主动的。”
“对,我主动。”她伸手环住他腰,“所以你要是敢半途消失,我追到江南也把你揪回来。”
他没再说话,只是将她彻底拥入怀中。
衣物一件件落地,像退潮时留下的贝壳,无声无息。月光移了位置,照在床沿,映出两人交叠的影子。呼吸声越来越重,心跳撞在一起,分不清是谁的节奏。
她在他怀里抖了一下。
“冷?”他问。
“不冷。”她摇头,“就是……有点晕。”
“因为我在。”
“少来。”她掐他胳膊,“谁信这种台词?”
他没解释,只是更紧地抱住她,像要把她揉进骨头里。
那一夜,没有多余的话。
只有皮肤贴着皮肤的温度,只有彼此名字在黑暗中反复被唤起。
她迷迷糊糊睡过去一次,又被他吻醒。醒来时发现自己趴在他胸口,手指无意识画着他肋间的旧疤。
“疼吗?”她问。
“不疼。”他摸她头发,“现在一点都不疼。”
“骗人。”她抬头看他,“你这些年,一个人在江南,怎么可能不疼?”
他沉默了一会儿,才说:“疼的时候,我就泡茶。一杯接一杯,直到手稳了,心也稳了。”
她鼻子一酸。
“那你以后不用泡那么多了。”她靠回他怀里,“我可以替你分一点疼。”
他手臂收紧,下巴搁在她头顶:“好。但不准再一个人扛事。”
“行。”她打了个哈欠,“但我有个条件。”
“你说。”
“明天早餐我要吃生煎包,还要加辣酱。”
他失笑:“就这?”
“不然呢?要我立字据?”
“不用。”他亲她额头,“你睡吧,我守着。”
她闭上眼,没一会儿就睡熟了。
罗坤明没睡。
他睁着眼,看窗外天色一点点变亮。楼下的早点摊开始支锅,油条滋啦作响,有人骑电动车按喇叭,城市醒了。
他低头看怀里的人。
江晚晚睡得很沉,嘴角微微翘着,左手搭在他胸口,像终于找到归属的旅人。
他轻轻握住她的手,拇指摩挲她手腕内侧那道浅疤。
五年了。
他等这一天,等得几乎以为自己会死在江南的梅雨季里。
而现在,她就在他怀里,呼吸均匀,体温真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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