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就是你忽然这样，我多多少少有点那啥嘛。”我挠着后脑勺跟她说道，“霜霜，你想说什么就直接说吧，这么下去，我可受不了。”
“算你诚实。”柳霜一只手绕到我脖子上来，另外一只手在我的胸膛上游离着。“冷枫，我觉得你应该相信你自己。”
“恩？”我一抓住了她在我胸膛上游离的手，不解地看着她：“你什么意思？”
柳霜没有说话，突然吻了上来，我惶恐地接受着，等到她离开了我的嘴唇。才看着我的眼睛说道：“你要了我好吗？”
“霜霜，我...”她没让我说完，可能是知道我不会同意，但是这能同意吗？女人，我所欲也，生命，亦所欲也。二者不可得兼。
柳霜一只手放在我嘴唇上，不让我说话，另一只手却在快速地解开她自己睡衣的纽扣。“一空说他找到了祛除你身体里面的鬼王的办法，接下来，你要去踏上的路程会更加艰难。”
我突然有种预感，她不是因为喜欢我而想把身子给我，她只是想用这种办法来跟我告别。我一句话也没说，继续听她说下去。
“你什么都不要想，尽力去做。我愿意在你回来的时候，再陪你...”
她说到这里，衣服也差不多解开了，里面没有穿内衣。我就恍惚瞟了一眼，顿时面红耳赤地，根本受不了。
“你这是什么意思？霜霜，你不愿意跟着去冒险，我理解。可这不是你这么作践你自己的理由。”我一把将她的衣服拉上，即便是她美若天仙，我看了把持不住，但是我不想要这种施舍一般的爱。
“冷枫！”柳霜一把抓住了我的手，有点激动“你就要了我好吗？我喜欢你，很喜欢，可是我却没有那个胆识陪你去走那些路。这是我唯一能为你做的。”
我以为她是不喜欢我的，一直以来都有这种困惑，今天听到她这么诚恳地跟我说出来。我其实并不生气，反而很满足。
感谢她，我的初恋是真的喜欢过我。
我给不了她最平凡的事情，是的，哪怕是一般情侣正常做的事情，我都给不了。
因为我怕死，她愿意跟我一起去，也是因为她怕死。
我们，谁都没有错。
“霜霜，我们分手吧。”我依然紧紧地抓着她的衣服，这一瞬间，我感觉到她抓着我的手轻轻颤抖了一下。她的表情凝固了，呆呆地望着我。
我拿开她的手，慢慢地帮她扣着衣服的扣子，同时说道：“我不怪你之前走了，也不怪你现在来跟我用这种方式道别。谢谢你喜欢我，跟你在一起，我很开心。”
“不要觉得亏欠了我什么，正如你喜欢我，愿意把身体给我而不觉得是吃亏一样，我也是因为喜欢你，所以付出我能做的。”
衣服扣好了，我以为她会哭，以为她会闹。可是我想的都错了，她很安静，一句话也没说。
直到起身出去的那一刻，才略微带着一些哭声说道：“我们真的不合适，冷枫，记得找一个有勇气陪着你走下去的女孩儿。”
“恩，你也是啊。”我笑着回答她，“找一个正常的人，能够有时间陪着你，陪你做一般情侣都能做的事情...”
“你大爷！”柳霜突然回头骂了我这么一句，也终于忍不住，哭了起来。可是也只有这么一句，再也没说什么，打开门走了。
门嘭地一声关上，就像是砸在了我心里面一样。
草，怎么就这么难过？我不是早就想好了跟她说分手的吗？只是贪图跟她在一起的那种欢乐，一直没勇气说出来。
现在说出来了，对她，对我，都好。怎么就能这样不开心？
咚咚咚，门外响起了敲门声。我赶紧对着镜子看一看自己，还好，不是很明显，就是眼圈有点红。眼眶有点泪花，已经够坚强了。
我轻轻擦了擦眼角，打开门。是白慕灵，她抱着崭新的衣服，应该是给我的。
“慕灵，这是给我的衣服？”
白慕灵点了一下头，好奇地打量着我：“你怎么了啊？怎么感觉眼圈有点红？”
我一把接过衣服，笑着跟她说：“没事儿，就是洗澡的时候进水了，然后揉啊揉啊，就成这模样了。替我谢谢白叔的衣服啊。”
“哦。”白慕灵半信半疑地点了一下头，转身走了没几步，突然又回过头来看着我：“真的没事儿？”
“没事儿。”我切了一声，告诉她：“我可是乐观派，一直以来，有什么烦心事能让我难过的？”
“那倒是啊，那你先休息一下，换上衣服，老爸和赵羽他们说等不及了，要跟你先拼一轮。在酒店里面定好了宴席，待会儿好了，我来叫你啊。”
“好，你替我告诉他们，等着喝吐了吧。”我十分自信地说道。
白慕灵皱了皱鼻子，“我可告诉你，喝不了别逞强，我老爸当年可是十二三岁就喝倒了我爷爷的人。”
“行了，你就别夸你老爸了，一会儿我担心你脸红。”我笑着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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