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金花那张刻薄的脸因羞愤而扭曲,尖利的嗓音划破了青竹村午后的宁静:“反了天了!还敢犟嘴!给我把这个扫把星拖出去,塞进驴车里!王媒婆,人你今天必须带走!”
两个膀大腰圆的婆子得了令,狞笑着上前,一左一右地架住苏惜棠的胳膊,那力道像是要将她的骨头捏碎。
苏惜棠脚下一个踉跄,被拽得东倒西歪,发丝凌乱地贴在苍白的脸上,眼中满是屈辱和不甘。
“放开我!你们这是草菅人命!”她奋力挣扎,可那点力气在两个常年做农活的妇人面前,不过是螳臂当车。
一旁的王媒婆掂了掂手里沉甸甸的定金,满脸褶子都笑开了花,尖着嗓子催促:“哎哟,我的好嫂子,快点吧,这张家还等着人过去拜堂呢!误了吉时可就不好了!”
村民们围成一圈,指指点点,有同情的,有幸灾乐祸的,但没有一个人敢站出来替她说一句话。
在这穷山恶水之地,婆婆处置一个不受宠的媳妇,天经地义。
绝望如潮水般涌来,几乎要将苏惜棠淹没。
她被粗暴地拖向村口的驴车,每一步都像是踩在刀尖上。
袖中,那枚温润的玉佩此刻却滚烫如火,仿佛在回应她的危急。
不能就这么被卖了!
她咬紧牙关,心念电转,正准备孤注一掷,再次催动玉佩进入那个神秘的空间躲藏,哪怕暴露这惊天秘密也在所不惜!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
“嘘——!”
一声尖锐高亢的哨响,仿佛利箭般穿透喧闹的人群,从村口的方向骤然传来!
众人皆是一愣,循声望去。
紧接着,一道黑色的闪电划破尘土,狂奔而至!
“狼!是狼!”不知是谁惊恐地喊了一嗓子,人群瞬间炸开了锅,惊叫着四散后退,原本围得水泄不通的场面顿时空出一大片。
那是一头体型健硕的黑狼,毛色乌黑发亮,肌肉线条流畅而充满爆发力。
它稳稳地停在驴车前,挡住了所有人的去路,一双幽绿的狼瞳闪烁着骇人的寒光,龇着锋利的獠牙,喉咙里发出阵阵低沉的威胁性嘶吼。
拉车的毛驴吓得四蹄发软,悲鸣一声,差点瘫倒在地。
架着苏惜棠的两个婆子更是吓得魂飞魄散,尖叫着松开手,连滚带爬地躲到了赵金花身后。
苏惜棠脱了桎梏,重获自由,她抚着被捏得发紫的手臂,惊魂未定地看着眼前这头威风凛凛的黑狼,心中又惊又疑。
这时,一个高大挺拔的身影逆着光,从村口大步走来。
男人背着一张结实的硬木弓,腰间挂着箭囊,肩上还随意地搭着两只肥硕的野兔,鲜血尚未凝固。
他步伐沉稳,每一步都像是踏在众人的心跳上。
阳光勾勒出他冷硬的侧脸轮廓,麦色的皮肤透着健康的光泽,一双深邃的眼眸,如同幽潭,眉宇间尽是山林猎手独有的野性与冷峻。
正是她那个名义上的丈夫,关凌飞。
关凌飞的视线如鹰隼般扫过混乱的现场,最后精准地定格在衣衫不整、满眼屈辱的苏惜棠身上。
他那紧锁的眉头,瞬间又拧紧了几分,周身的气压骤然降低。
“谁准你们动我关家的人?”
他的声音不高,却低沉如雷,带着不容置喙的威压,清晰地传入每个人耳中,震得人心头发颤。
全场鸦雀无声,连那头黑狼都仿佛听懂了主人的话,喉咙里的嘶吼停了,但那副择人而噬的凶狠模样,依旧让所有人不敢妄动。
赵金花被这阵仗吓了一跳,但一想到即将到手的彩礼,贪婪战胜了恐惧。
她从两个婆子身后探出头,叉着腰,强行给自己壮胆:“关凌飞!你这个不孝子,还知道回来!这个女人克夫败家,留着也是个祸害!我把她卖了,换钱给你弟弟小山娶媳妇,有什么不对?你常年不在家,这个家,我说了算!”
关凌飞闻言,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讥诮。
他没有多言,只是缓缓抬手,从粗布衣衫的怀中,掏出了一张折叠的纸。
“唰”的一声,纸张展开。
“县衙刚批的分家文书。”关凌飞的目光冷冽如刀,直刺赵金花,“字据上写得清清楚楚,从今日起,我关凌飞,自立门户。关家的田产、房舍,一分为二。她,苏惜棠,是我关凌飞的妻,是生是死,是走是留,轮得到你来做主?”
此言一出,犹如平地惊雷,人群顿时哗然!
分家了?关家竟然分家了?!
在这个讲究“父母在,不分家”的时代,这简直是石破天惊的大事!
赵金花的脸瞬间涨成了猪肝色,她不敢置信地瞪着那张盖着县衙朱红大印的文书,嘴唇哆嗦着,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大哥!你怎么能分家!”躲在人群后的关小山急了,跳着脚嚷嚷起来,“娘说了,家里的东西都是我的!你……”
他的话还没说完,关凌飞一个冰冷的眼神扫了过去。
那眼神,比冬日的寒风更刺骨,比山里的狼王更凶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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