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穿透山谷的薄雾时,玉玲珑正将最后一包毒粉探测器收进布囊。篝火已熄,苏轻晚在溪边清洗陶罐,青婆婆坐在树下整理草药,傅红雪则在检查马匹的鞍具 —— 按照计划,他们今日需赶在午时前回到京城,与各方人手汇合,敲定上元节的最终部署。
“都准备好了吗?” 玉玲珑拍了拍布囊,银铃在腕间轻响,“再检查一遍东西,别落下什么,尤其是解毒剂和探测器,缺一不可。”
傅红雪牵着两匹骏马走过来,将缰绳递她:“都检查过了,放心吧。不过,我总觉得心里不安,好像有什么事要发生。”
“别胡思乱想。” 玉玲珑翻身上马,“我们计划得这么周密,黑风堂就算有阴谋,也翻不了天。倒是你,一会儿回到京城,跟官府对接时别又笨嘴拙舌,把事情办砸了。”
傅红雪无奈地笑了笑,也翻身上马:“放心,这次我提前跟苏院判打过招呼,他会帮我们说话的。再说,有你这个‘玉面修罗’在,就算官府的人难缠,你也能镇住他们。”
四人策马出谷,朝着京城的方向疾驰。沿途的景色飞速后退,可傅红雪心中的不安却越来越强烈 —— 路过城郊的驿站时,他发现驿站外聚集了不少官兵,神色凝重,似乎在搜查什么,看到他们的身影,官兵们还投来异样的目光。
“不对劲。” 傅红雪勒住马,“按说这个时辰,驿站不该有这么多官兵,而且他们看我们的眼神,像是在看…… 逃犯。”
玉玲珑也皱起眉头,银铃在掌心转动:“不管他们,我们先回玲珑楼,看看情况再说。”
可刚靠近京城城门,他们就被官兵拦了下来。为首的校尉手持令牌,脸色冰冷:“奉朝廷令,即日起封锁城门,任何人不得随意进出!尤其是玲珑楼的人,一律就地扣押!”
“你说什么?” 玉玲珑眼中闪过一丝厉色,“我们是去协助官府应对黑风堂阴谋的,凭什么扣押我们?”
校尉冷笑一声,从怀中掏出一份文书,扔在她面前:“凭这个!有人举报玲珑楼与鞑靼勾结,通敌叛国,意图在元宵佳节下毒谋害百姓,颠覆朝廷!朝廷已下令,围剿玲珑楼,格杀勿论!”
“一派胡言!” 玉玲珑捡起文书,上面的字迹潦草,却盖着朝廷的鲜红大印,“这是诬陷!是黑风堂的人故意伪造证据,嫁祸给我们!”
“是不是诬陷,不是你说了算!” 校尉挥手示意官兵上前,“来人,把他们拿下!若是反抗,就地格杀!”
官兵们立刻围了上来,手中的长枪对准四人。傅红雪立刻挡在玉玲珑身前,绣春刀出鞘,冷声道:“谁敢动他们?我是东厂镇抚使傅红雪,此事定有蹊跷,我要面见皇上,澄清误会!”
校尉显然没想到他的身份,愣了一下,随即冷笑道:“傅大人?就算你是东厂的人,也不能违抗朝廷的命令!再说,有人亲眼看到你与玲珑楼的人勾结,一起私会鞑靼使者,这份‘证据’,可是东厂内部递上去的,你还想狡辩?”
“东厂内部递上去的?” 傅红雪心中一震 —— 他立刻想到了东厂的副掌印太监李嵩,此人一直与黑风堂有勾结,之前就多次阻挠他调查黑风堂,没想到这次竟然敢伪造证据,诬陷他和玲珑楼!
“别跟他们废话!” 玉玲珑的银鞭瞬间甩出,缠住一名官兵的长枪,轻轻一夺,长枪就落在地上,“我们没时间跟他们纠缠,先冲进去,回玲珑楼再说!”
傅红雪点头,绣春刀挥舞,逼退上前的官兵。苏轻晚和青婆婆也立刻行动,苏轻晚用银针射中几名官兵的穴位,让他们失去行动能力;青婆婆则撒出毒粉,逼得官兵们连连后退。四人趁机策马冲过城门,朝着玲珑楼的方向疾驰而去。
可刚走没多远,就看到前方的街道上挤满了官兵,玲珑楼的方向浓烟滚滚,显然已经被官兵包围,甚至已经发起了攻击。
“不好!玲珑楼出事了!” 玉玲珑的声音带着焦急,她立刻调转马头,朝着玲珑楼的后门跑去 —— 那里有一条秘密通道,能直接进入玲珑楼的密室。
傅红雪等人也立刻跟上,穿过几条小巷,终于来到玲珑楼的后门。后门的门锁已经被破坏,里面传来激烈的打斗声和弟子们的惨叫声。玉玲珑心中一紧,立刻冲进后门,银鞭甩出,缠住一名正在砍杀弟子的官兵,狠狠一甩,官兵就撞在墙上昏了过去。
“楼主!你回来了!” 一名幸存的弟子看到她,眼中满是惊喜,“官兵突然冲进来,说我们通敌叛国,还拿出了‘证据’,我们根本来不及解释,只能反抗!”
玉玲珑点头,快速说道:“我知道,这是黑风堂和东厂的人联手诬陷我们!你立刻带幸存的弟子从秘密通道离开,去城外的破庙汇合,我去密室拿解毒剂和重要文书,随后就来!”
“楼主,我跟你一起去!” 弟子坚持道。
“不用!” 玉玲珑坚定地说,“你们先离开,保存实力,我很快就会跟你们汇合!傅红雪,你帮我掩护,苏姑娘和青婆婆,你们跟弟子们一起走,确保他们的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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