雁门关,雪深没膝。
慕容复一行回到燕子坞时,年关已近。苏慕星在书院门前挂了盏走马灯,灯面绘着星月与茶花,烛火一转,光影流转如时光倒流。
“爹爹看!”慕安指着灯影,“里面有匹马在跑。”
慕容复抱起幼子,看灯影投在雪地上,茶花与星月交替明灭。他想起前世疯癫时,总把灯影当千军万马,把雪地当作战沙盘。而今怀中温暖,灯影只是灯影。
年夜饭摆在水阁正堂,席间多了个位置——是给萧峰留的。腊月廿三那日,丐帮飞鸽传书,说萧帮主已启程南下,约在姑苏过年。
“萧伯伯会带什么礼物?”慕星托腮问。
慕辰认真道:“丐帮弟子送信时透露,萧伯伯在汴京买了套《武经总要》,说要送给书院。”
正说着,门外传来爽朗笑声:“好小子,把伯伯的礼都猜透了!”
萧峰披着玄色大氅踏雪而来,肩头落雪未拂,手中果然捧着套书。他身后跟着个戴斗笠的老者,老者抬头时,满堂皆惊——竟是本该在少林寺的扫地僧!
“大师...”慕容复起身相迎。
扫地僧合十:“老衲不请自来,叨扰了。”
原来萧峰北上草原途中,特意绕道少室山,将三世镜所见告知玄慈方丈。扫地僧听闻慕容明月转世之身现世,特来一见。
老僧目光落在慕安身上,孩子正啃着桂花糕,嘴角沾着碎屑。扫地僧看了良久,忽然伸手轻抚孩子头顶:“痴儿,这一世可要快活些。”
慕安眨眨眼,忽然道:“老爷爷,你头发里有根白眉毛特别长。”
众皆莞尔。扫地僧哈哈大笑,那根长眉无风自动:“好眼力!这根眉毛啊,跟了老衲八十年喽。”
席间说起草原办学的事。萧峰饮尽杯中酒,正色道:“慕容兄,萧某有个不情之请——想借贵书院几位教习,去草原住上三年五载。”
“求之不得。”慕容复看向苏慕星,“苏先生可愿往?”
苏慕星放下竹箫:“晚生正想领略草原风光,只是音律课...”
“我去吧。”新月微笑,“星象医术在草原也有用武之地。”
王语嫣忽然道:“不如让慕辰也去。男孩子该出去走走。”
十岁的慕辰眼睛一亮,随即看向父亲。慕容复沉吟片刻:“年后再说。先过了这个年。”
守岁时,孩子们在院里放烟花。慕安胆小,只敢捂着耳朵看,火星溅到雪地上,开出转瞬即逝的金花。扫地僧坐在廊下看着,忽然对慕容复道:“慕容施主,老衲观令郎气韵,似与寻常孩童不同。”
“大师慧眼。”慕容复也不隐瞒,“这孩子承了慕容明月祖师的魂魄。”
“不是承,是还。”老僧拈着那根长眉,“明月当年分魂转世,为的是化解一段孽缘。如今因果已了,这缕魂也该散了。”
慕容复心头一紧:“散了会如何?”
“魂散而神存。”扫地僧微笑,“好比茶花开罢,香气还在。这孩子会比常人更通透,但也更...淡泊。”
正说着,慕安跑过来,举着根燃尽的烟花棒:“爹爹,它睡着了。”
慕容复接过焦黑的竹棍,孩子掌心一点红痕——是被火星溅到的。他正要查看,那红痕却自行消退,皮肤光洁如初。
扫地僧颔首:“看见了吗?明月当年最擅疗愈之术。”
子时爆竹声中,慕安忽然捂着额头说困。王语嫣抱他回房,孩子沾枕即眠,眉心那点淡金月痕在黑暗里微微发亮,亮了三息,悄然熄灭。
次日清晨,慕安如常醒来,依旧活泼爱笑。只是慕容复注意到,孩子看花看雪时,眼神里多了些说不清的东西——不是孩童的懵懂,也不是成人的沧桑,倒像...像看透了的平静。
年初三,漕帮送来急信。洪少雄亲自驾船来的,脸色凝重:“公子,泉州出事了。”
“慢慢说。”
“腊月廿八,泉州港泊了艘波斯商船。船上水手全死了,死状诡异——每人怀里抱着一面铜镜,镜中映出的不是本人,是...是慕容先生的画像。”
满堂寂静。萧峰握紧酒杯:“可知船主是谁?”
“查了,船登记在一个叫‘哈桑’的波斯商人名下。”洪少雄从怀中取出一块琉璃碎片,“这是在船长室发现的,碎片上有星月纹。”
新月接过碎片,对着光细看:“是拜火教的圣火琉璃...但纹路被改成了星月。”
“镜宗余孽?”文逸之蹙眉,“火月尊者死后,我以为...”
“未必是余孽。”扫地僧忽然开口,“老衲年轻时游历波斯,曾听闻拜火教中有支‘镜火派’,专研镜术与火焰结合之术。他们的教主,世代称‘明尊使者’。”
慕容复想起李秋水宫中那面天机镜,镜框上确有火焰纹。他忽然明白:“星月神教的镜术,源头在波斯?”
“是,也不是。”老僧缓缓道,“明月当年东渡,带去的是中原改良后的镜术。但波斯镜火派认为她叛教,这些年来一直在寻找她的传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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