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万春与温云舒回到家时已经天黑了,一路颠簸颠的人脑壳疼。
喻万春今天见到了这个世界的父亲,也算了却心中一个念头。
温澈听到温云舒回家后,火急火燎的来到温云舒的院子。
“姐,你可回来了!”
温澈把自己没有签订协议的前因仔细的汇报给了温云舒。
温云舒听后气不打一处来!
温云舒听着温澈的絮叨很不耐烦,她生气于弟弟竟然不问一下跟他一起的仆从,而是听从一个没见过的的话,就耽误了一天的份额签订。
次日,温云舒一身素净的月白细布衣裙,在一名漕帮帮众的带领下,来到了漕帮议事厅。
为了保证万无一失,温云舒还是自己来了漕帮。
温家的家丁在议事厅门外百无聊赖的扇着扇子,因为今天事情很简单,只是敲定一些细节而已。
温家与漕帮合作多年,根本很好说话。
漕帮帮主雷震,人如其名,身躯魁梧。阔口狮鼻,皮肤是常年在水上风吹日晒的黝黑粗糙。
他手里把玩着一对锃亮的铁胆,发出单调而沉重的“喀啦、喀啦”声。
“温家大小姐?”雷震的声音洪亮,“坐!”
温云舒微微颔首,仪态从容,在雷震下首一张硬木椅上安然落座。“雷帮主,云舒此来,是为温家商行水路押运一事。规矩和诚意,我们都有。”
“来人,上茶!上好茶!”这声吩咐带着豪气。
“雷帮主客气了,这份额本该昨日签订,实在是因为我那不成器的弟弟,路上遇到了个,听信谣言,这才耽误了。”
温云舒解释道,随后从袖中拿出了一个锦盒。
“权当赔罪!雷帮主切勿推辞!”
雷震哈哈大笑,“还是温小姐会办事!那雷某人却之不恭了!”
这时,从一旁的侧门,出来一人,这人拿着一盘点心。
当那人将点心盘轻轻放在她旁边的茶几上,借着抬臂的瞬间,温云舒瞥了他一眼,有些熟悉,却忘记了从哪里见过。
漕帮她来过几次,可能是见过的,她也没放在心上。
此人正是陈贵。
当他知道温家来人后,自告奋勇的说要来看看这温家大小姐。
众人皆是以为陈贵色胆包天,却没想到他这几日冥思苦想,设计了一个暗害温云舒的阴谋。
当陈贵听到温澈时心跳骤然漏了一拍,生怕温澈说出他的名字,使得温云舒得到警觉,哪曾想,温澈根本就没记下他的名字,只用了个代替。
陈贵放下托盘,垂手退到雷震侧后方,随后走出了房间。
屋里传来雷震的说话声,“温小姐,不是我老雷夸口!只要你的货挂上我漕帮的旗,这千里运河,包你畅通无阻!那些水耗子,敢动一根指头试试?”
他说到激动处,顺手拈起碟子里一块点心,看也没看,便塞进嘴里,大口咀嚼起来,发出轻微的“啧”声。
“雷帮主快人快语,云舒深感敬佩。今日所议条款,温家并无异议。既如此,云舒不敢再叨扰帮主处理帮务,先行告退。契约细节,明日自当遣人奉上。”
雷震哈哈一笑,“好!温小姐爽快!那就这么说定了!来人,送客!”
温云舒起身,敛衽一礼,她不再停留。
又完成一件事情,回去要跟弟弟细说,生意的事,岂能因外人三言两语便阻了生意往来?
温云舒刚踏出漕帮议事厅外青石台阶,六月底的阳光明晃晃地刺下来,带着灼人的热度。
就在这时!
“啊!!!”
一声凄厉从身后那扇刚刚关闭的门内刺出!
那声音充满了极致的痛苦和惊骇!
紧接着,是重物轰然倒地的沉闷巨响,伴随着杯碟碎裂的尖锐脆响!
“帮主!帮主你怎么了?!”
“血!有血!”
“快来人!帮主倒下了!!”
惊恐的呼喊、杂乱的脚步声、瞬间从漕帮内爆发出来。
还没等她做出任何反应,方才引路的漕帮汉子最先冲了出来,他双眼赤红,瞬间就死死钉在了台阶上尚未离开的温云舒身上。
“抓住她!”汉子嘶声咆哮,声音夹杂着极致愤怒。
“别让这女人跑了!帮主被她害死了!!”
他话音未落,漕帮内又冲出数条凶神恶煞的大汉,个个眼珠暴突,满脸杀气。
温云舒甚至来不及开口辩解一句,只觉眼前黑影一闪,手臂被一只大手狠狠攥住,力道之大几乎要捏碎她的骨头!
另一只手粗鲁地按住她的后颈,巨大的力量迫使她踉跄着,重新被推搡着,走回了那扇刚刚离开,此刻却弥漫着死亡气息的修罗场!
议事厅内一片狼藉。
托盘翻倒在地,茶壶茶碗摔得粉碎。
雷震的身躯就僵直地倒在椅子旁边,四肢以一种怪异的扭曲着。
他双目圆瞪,几乎要凸出眼眶,脸上残留着极度痛苦和惊骇的狰狞表情。
温云舒被粗暴地按跪在地上。
“就是她!最后见帮主的人就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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