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跪下!”王熙凤突然开口,声音不大却极具威慑力。
马伯庸腿一软,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这一刻,什么现代人的尊严都顾不上了——保命要紧啊!
“马伯庸,你可知罪?”王熙凤慢条斯理地端起茶杯,用杯盖轻轻撇去浮沫,动作优雅却让人心惊胆战。
“回、回二奶奶,”马伯庸绞尽脑汁回忆古装剧里的台词,“小人、小人不知...”
“不知?”王熙凤猛地放下茶杯,发出清脆的撞击声,“好个不知!府里信任你,让你负责采买上用的绸缎,你倒好,以次充好,中饱私囊!如今老太太寿辰在即,你让府里拿什么来做新衣?让荣国府的脸往哪儿搁!”
马伯庸浑身一颤。以次充好?中饱私囊?这罪名可不小啊!
“二奶奶明鉴!小人就是有一万个胆子,也不敢做这等事啊!”他急忙辩解,虽然记忆不全,但直觉告诉他原主应该没这个胆量贪墨。
“不敢?”王熙凤冷笑一声,“那你解释解释,账上记着买的是上等江南云锦,库房里收的却是次等苏缎!差价足足二百两银子又去了哪里?”
二百两!马伯庸眼前一黑。这数目够买好几个下人了!要是坐实了罪名,不死也得脱层皮!
“奶奶息怒,”旁边一个穿着体面的管事妈妈开口了,“依老奴看,直接拖出去打四十大板,看他说不说实话!”
马伯庸背上瞬间冒出冷汗。四十大板?就他现在这虚弱身子,怕是二十板就能直接送他回老家——或者再穿一次?
“林之孝家的说得是,”王熙凤微微颔首,目光如冰刃般扫向马伯庸,“你是自己招了,还是等板子来了再招?”
危急关头,马伯庸的职场求生本能突然爆发。多年与上司周旋的经验告诉他,此时绝对不能慌,必须保持冷静,找准突破口。
他深吸一口气,强压下心中恐惧,模仿着向上司汇报的架势,磕头道:“容禀二奶奶!此事确有蹊跷,恳请奶奶给小人一个辩解的机会!”
王熙凤挑了挑眉,似乎有些意外他居然没有直接哭求饶命,而是要求辩解。她微微抬手,制止了正要上前拖人的仆役。
“哦?你倒是说说,有什么蹊跷?”
马伯庸大脑飞速运转。记忆仍然零碎,但他抓住了几个关键词:江南云锦、雨天、送货延迟...
“回奶奶,此次采买,小人完全是按规矩办事,”他尽量让声音保持稳定,“供应商是常年与府上合作的赵家绸缎庄,价格也是按往例定的。货到当日,正值大雨,验收时确实匆忙,但小人与库房的人一同查验,当时并未发现异常啊!”
他巧妙地把库房的人也拉进来,暗示如果货有问题,那不是他一个人的责任。
王熙凤眯起眼睛:“照你这么说,是库房的人与你串通一气?”
“小人不敢!”马伯庸急忙叩头,“小人的意思是,若是货品有问题,恐怕问题不出在采买环节,而是...而是另有隐情。”
“什么隐情?”
马伯庸心一横,现代职场经验此刻全用上了:“小人怀疑,要么是供应商暗中做了手脚,欺负那日验收匆忙;要么是...是货物在入库后被人调了包!”
厅内顿时响起一阵轻微的吸气声。马伯庸知道自己赌大了,但这比独自承担全部罪名要好得多。
王熙凤没有说话,只是用手指轻轻敲打着桌面,嗒,嗒,嗒...每一声都敲在马伯庸的心上。
她心中飞快盘算:这马伯庸素来还算老实,今日辩解得确有几分道理。况且库房那边近来确有几分不寻常,若是真有人暗中做手脚,倒要借这个机会查个明白。再者,老太太寿辰在即,若是此时闹出太大动静,反倒不美...
良久,她终于开口,语气稍缓但仍带着寒意:“你这话,可有证据?”
“小人愿意戴罪立功,查明真相!”马伯庸赶紧表态,“恳请奶奶给小人一个机会,若不能查个水落石出,愿凭奶奶处置!”
又是一阵令人窒息的沉默。马伯庸跪在地上,感觉膝盖生疼,后背已被冷汗湿透。
终于,王熙凤挥了挥手:“也罢,就给你三日时间。若查不出个所以然来...”她没有说完,但话中的威胁意味再明显不过。
“谢奶奶恩典!小人定当竭尽全力!”马伯庸连忙叩头谢恩,心里稍稍松了口气——至少暂时保住了小命。
“下去吧。”王熙凤不耐烦地摆摆手,转而看向一旁的账本,不再看他。
马伯庸颤巍巍地站起身,腿脚因长时间跪地而麻木酸痛。他在王嬷嬷的监视下,踉跄着退出厅堂。
走出那令人窒息的房间,马伯庸靠在廊柱上,大口喘着气。阳光刺眼,他却感觉浑身发冷。
三天时间,查明真相,否则小命不保。这难度不亚于在现代三天完成一个月的工作量啊!
“马管事,请吧。”王嬷嬷冷冰冰的声音在身后响起,显然是要押送他回住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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