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疏月做好了饭菜。
中午煮的蛇肉,蒸的粟米。
这是牛牵花第一次吃干饭,捧着碗神情有些恍惚。
她一度怀疑自己是在做梦,想着自己这辈子怎么可能吃得上一碗干饭呢?
“陆峥兄弟,你打我一巴掌!”
陆峥端着饭碗莫名的看向牛牵花,心想她什么时候有了这种小癖好?这大白天的也不是时候啊!
“陆峥兄弟,你打我一巴掌啊!”
牛牵花见陆峥没动,再次要求起来。
陆峥看了眼身边的林疏月,皱着眉道:“陈山嫂子,你这是做什么?”
牛牵花道:“我只是想验证一下自己是不是在做梦!”
陆峥很是无语:“你想验证,可以自己打自己一巴掌啊!”
牛牵花还真照着做了,甩手给了自己的脸一巴掌。
“陈山嫂子,你这是做什么?”
林疏月惊呼一声,连忙去查看牛牵花的脸颊。
这一巴掌还真用了力,侧脸上很快浮现出五条鲜红的指印。
“呵呵……不是做梦,是真的!我真的吃上了干饭!”
牛牵花笑着笑着,眼眶竟然湿润了。
这个时代重男轻女,在山村风气更盛。
牛牵花从小就没吃过一口干饭,有口好吃的父母也是紧着弟弟吃。
好在牛家庄也靠着山,她嘴巴里就没断过野果子,别管是苦的酸的,只要没毒就能吃。
陈山家也不富裕,嫁过来虽然比在家里好了些,可是依然吃不上干饭。
她以为自己这辈子都吃不上一碗干饭了,没想到在陆峥家竟然完成了二十多年的心愿,怎么能不让她激动。
“陆峥,谢谢你!”
牛牵花泪水掉在粟米饭上,吃在嘴里咸咸的,可心里甜甜的。
林疏月用衣袖帮牛牵花擦去眼角的泪水,感同身受,也红了眼眶。
林疏月家庭优渥,从小虽不说锦衣玉食,那也不愁吃穿。
自从家里遭了兵灾南下求生,也是尝尽了人间冷暖苦寒。
父母死后,林疏月别说吃一顿饱饭,最苦难的那几天简直和牛马一样嚼树叶子果腹,被拐卖后虽然人牙子给饭吃,可吃的连猪食都不如。
被陆峥用三升粟米换回青石村后,虽然挨了一段时间打骂和饥饿,那也是因为陆峥身体有问题导致的。
自从陆峥身体康复以后,打猎赚钱,林疏月就没饿过肚子。
女人的共情能力非常强,牛牵花一掉眼泪,林疏月也跟着掉。
林疏月一哭,牛牵花眼泪就跟开了闸似的。
陆峥端着碗凑到林疏月下巴前晃了晃,又凑到牛牵花的下巴。
俩人不明所以,抬起头泪眼汪汪看着陆峥。
“相公……你只是做什么?”
陆峥悠悠道:“没事,我只是噎得慌,借你们眼泪做汤往下顺顺饭!”
说完陆峥还假装喝了一口:“不错,还挺鲜!”
听完陆峥的话,两女都抿嘴笑了,眼泪也止住了。
“快吃饭吧,都凉了!”
两女点了点头,端起晚饭默默的吃了起来。
饭后牛牵花继续打磨刀上的印子,上午她打磨了三把,剩下的两把也用不了一下午。
陆峥交代她,打磨完刀身上的印子,再把刀鞘和刀柄打磨一下。
刀鞘上刷的大漆,上面同样绘制了黑石门铁匠铺特有的花纹,这么明显的特征陆峥可不能留下。
新式红炉虽然做好了,但是想要火力旺,还缺少一个必要的物件:风箱。
风箱的作用大家都清楚,就是给红炉增加氧气,让煤炭充分燃烧,从而达到最高温度。
常见的风箱有两种,皮制的和木制的。
皮制风箱就是做一个很大的囊,上下附带两个剪刀型的木板,使用的时候上下按压就能达到送风的作用。
而木制的是一个长方形的箱子,两头开孔做单向进风门,侧面做出风口,里面一块木板链接推拉杆,木板边缘锁公鸡毛,。
家里还剩一块牛皮,不过太过残破,用来做风囊显然不合适,再去买新的还得考虑成本。
木风箱造价就便宜了些,家里还有阴干的木头,用锯子破开就能用。
陆峥家里没有锯子,不过村里有个王木匠,他家肯定有锯子和刨子这类工具。
王木匠本名王大力,原本在县里帮人做工,一次事故断了三根手指。
现在年纪也大了,做不来木匠活,从此便告别了木匠行业,回村种起了二亩薄田。
陆峥来到王大力家,站在篱笆门前喊了两声。
“谁啊?”
不多时房门推开,王木匠走了出来。
王木匠年过五十,但因为常年操劳,看上去就跟六七十岁似的,头发花白,腰也佝偻了。
“王伯,是我,陆峥!”
“哦,是小陆峥啊!”
虽然是一个村子的,但是王大力和陆峥并没有太多交集,顶多见了面打声招呼。
王大力打开篱笆门道:“小陆峥,你有事啊?”
陆峥道:“王伯,我想找您借把锯子和刨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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