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脉探查任务返程的次日清晨,墨竹轩的灵灯还未完全熄灭,凌墨就抱着胖狐醒了。怀里的千年灵晶泛着温润的紫光,是昨夜凌风长老额外奖励的,他攥着灵晶翻了个身,看着胖狐蜷在枕边熟睡的模样 —— 九条雪白的尾巴轻轻搭在他的手腕上,鼻尖还沾着一点灵植园特有的青草香,那是昨日返程时路过灵植园外围沾上的。
“该起床啦,我们要去见李长老了。” 凌墨轻轻戳了戳胖狐的小脑袋,后者迷迷糊糊地睁开琥珀色的眼睛,打了个软糯的哈欠,小爪子下意识地抱住他的手指,像是还没睡醒。凌墨笑着从储物袋里摸出半颗千年雪莲果,这是胖狐最爱的零食,果实在晨光中泛着淡粉光泽,刚递到胖狐面前,小家伙立刻精神起来,叼着雪莲果蹦到床头,尾巴晃得像朵盛开的花。
收拾妥当后,凌墨将千年灵晶小心翼翼地放进贴身的荷包里,又带上记录用的空白玉简 —— 他想把今日在灵植园的见闻都记下来,以后也好回顾。胖狐则叼着自己的小灵晶(上次训练时凌玄渊给的),亦步亦趋地跟在他身后,偶尔停下来追一追掠过院墙的灵蝶,惹得凌墨不得不回头等它。
从墨竹轩到李长老的灵植园,要穿过仙盟西侧的 “灵溪小径”。小径两侧是潺潺流淌的灵泉,泉水泛着淡青色灵光,水底沉着细小的灵玉碎屑,阳光透过树叶洒在水面上,折射出细碎的光斑。路上遇到不少早起修炼的修士,看到凌墨和胖狐,都笑着打招呼:“凌墨小友,这是去灵植园吗?李长老的青禾草最近长得可好了!”“胖狐真可爱,要不要来尝尝我刚摘的灵莓?”
凌墨一一笑着回应,偶尔接过修士递来的灵果,分给胖狐一半。胖狐也不认生,叼着灵果对着修士 “嗷” 一声,像是在道谢。走了约莫两刻钟,前方出现一片被淡绿色灵气笼罩的区域,那就是李长老的灵植园 —— 与聚灵堂的灵草园不同,这里的灵气更浓郁,甚至能看到灵气凝成的细小雾霭,在晨光中缓缓流动。
灵植园的入口是一座木质牌坊,上面刻着密密麻麻的灵植图谱,从低阶的凝露草到高阶的千年灵芝,每一幅都栩栩如生,边缘还缠着几株攀爬的 “引路藤”,淡紫色的藤蔓上开着米粒大的白花,会随着人的脚步轻轻晃动,像是在指引方向。凌墨刚走到牌坊下,就闻到一股混合着多种灵草的香气 —— 有升灵草的清甜,愈伤花的清雅,还有清灵叶的微凉,最特别的是一缕淡淡的青气,带着泥土的温润,那是青禾草的气息。
“凌墨来啦!” 一个温和的声音从灵植园深处传来,李长老穿着一身粗布青衣,袖口沾着些许灵土,手里握着一把小巧的木质耙子,正蹲在一片青禾草前打理。他的胡子比上次见面时似乎更长了些,末端还沾着一点灵泉的水珠,看到凌墨和胖狐,立刻放下耙子站起来,笑着招手:“快过来,给你看个宝贝。”
凌墨抱着胖狐快步走过去,才发现灵植园比他想象中还要宏大 —— 足足有三个聚灵堂灵草园那么大,被划分成十几个区域,每个区域都种着不同的灵植:东侧的升灵草长得有半人高,叶片呈淡金色,每层叶片边缘都泛着细密的灵光,据说叶片越多,提升灵力的效果越好;南侧的愈伤花是淡粉色的,花瓣像薄纱一样柔软,花蕊中凝结着一滴透明的灵液,轻轻一碰就会滴落,落在皮肤上能瞬间缓解伤口疼痛;西侧的清灵叶则是深绿色的,叶片上布满细小的纹路,风一吹就会发出 “沙沙” 的声响,散发出的灵气能净化空气中的杂质,不少修士正坐在清灵叶区的石凳上修炼,脸上满是舒适的神情。
而李长老所在的中央区域,种着一片青禾草 —— 比普通的青禾草更粗壮,叶片呈嫩绿色,表面泛着一层淡淡的光泽,阳光洒在叶片上,能看到灵气在叶脉中缓缓流动。胖狐刚靠近,就从凌墨怀里跳下来,凑到青禾草前,小鼻子轻轻抽动,尾巴不自觉地展开,显然被这股灵气吸引了。
“这就是我平时用来养胡子的青禾草。” 李长老笑着蹲下来,用手指轻轻拂过青禾草的叶片,叶片上的灵气立刻顺着他的指尖爬上他的胡子,让原本就泛着青气的胡子更亮了些,“之前只觉得它灵气温和,适合滋养毛发,直到上次见你用混沌之气引灵,才想起古籍里说过,青禾草是上古灵植‘混沌禾’的后代,可能和混沌体质有共鸣。”
他说着,从地里小心地拔起一株青禾草 —— 根系带着湿润的灵土,白色的根须上还缠着几缕细小的灵气,递到凌墨面前:“你试试,用混沌之气引导它,看看会不会有反应。”
凌墨接过青禾草,指尖刚触到叶片,就感觉到一股温和的灵气顺着指尖传来。他深吸一口气,按照混沌引气法的要领,缓缓调动丹田中的混沌之气 —— 那股淡金色的气流在体内流动时,比之前更顺畅了,显然是灵脉探查时吸收的灵气和千年灵晶的滋养起了作用。当混沌之气顺着指尖传到青禾草上时,奇迹发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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