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被渔船堵路的经历,接下来钱子俊和文举商议之后,便将船阵分开,留出足够的空隙防止意外。
但没想到当晚徐家就派了泅水士渡江,把散开的最大几艘楼船给凿开。
因为距离过远,船上把守的士兵无法及时求援。
一夜过去,等昭朝留在岸边的军士们起床一看,楼船都沉了。
就这么你有张良计,我有过墙梯,你来我往几个回合,昭朝的千艘战舰少了一大半,连帅船都毁了。
“不能再这么被动挨打了!”
常德安都快疯了,还以为压下了成宝玉这个拖后腿的,靠着文举、钱子俊能够稳定战局,没想到结果和成宝玉的龟缩大法殊途同归。
都是死局。
钱子俊也很烦。
他常年在北京对抗鞑靼,对水战那是十窍通了九窍,还差一窍不通。
本来还有个马知睿可以做参谋,谁知道到河岸第一日就被成宝玉献出去了。
钱子俊和文举的营帐这两天烛火都没灭过,就是在翻水战的兵书和笔记。
可这临阵磨枪,也得给他时间消化啊!
钱子俊扯下一把自己的头发,随手甩到地上,转头问亲卫。
“派到下游寻找突破口的赤马船回来了么?”
亲卫也愁,但还是得说实话。
“回来了几艘,但凡是能够扎营、水流稍缓的地方,都有三千界的水军占着。”
甚至有几艘赤马船,因为遭敌人伏击,连人带船都被徐家军给扣下了。
常德安都要被敌军不要脸的行径气疯了,和只剩个名头、缩在帅帐中不肯出门的成宝玉难得同仇敌忾,一块破口大骂徐照乘。
“果然是海盗出身的蛮子,这辈子是没见过好东西吗?什么都要抢,一条赤马船都要扣下!”
“无,无耻!”
“在京城的时候看着还有点女人样子,现在是彻底破罐子破摔。”
“牝鸡司晨,燕啄皇孙,早晚会有报应!”
“报,报应!”
常德安胸腔里像是有烈火在烧,整个人燥得不行,都顾不上坚持了几十年的谦恭,不耐烦地白了成宝玉一眼。
“将军说话既然不顺溜,能不能就干脆不说?”
不要像是个捧哏似的,附和他的咒骂。
他又不是勾栏瓦舍里负责逗趣的舌辨相公。
……
不管昭朝将士们如何绞尽脑汁,他们的船和人还是一日日地被徐家军侵吞蚕食,到最后只剩下三万人马。
和当初浩浩荡荡出发的十万相比,何等凄凉。
而粮草也终于耗尽,兵士们一觉睡醒,连起身都会两眼发黑,又怎么拿起兵刃与敌军肉搏。
珠珠用了一月时间,再次以最小的战损,拿下了这场战事的胜利。
除了见势不对早早逃跑的常德安,昭朝大军从上到下都被捆到三千界的军营里。
这一趟,看守教导他们的,就成了三年前被俘的南越和北军。
这些降将降兵为了表现自己,同时也是发泄背井离乡的愁苦,那是比徐家军下手还狠。
成宝玉每日都是按着三餐被打。
“你这求救信写得也太敷衍了!”
“你爹真能给你送赎金?”
赵彬在战俘营这几年也算是混出来了。
尤其是怎么和昭朝贵子们打交道,他的经验算是三千界最丰富的。
他一把将信拍在成宝玉伤痕累累的胸口上,换来他一声有气无力的呻吟。
“重新写!写不好你赵爷爷再给你一鞭子醒醒神。”
风里来雨里去,他黑了不少,但体型依然是圆滚滚的。
在一众黑壮的徐家将士中,这么个黑胖的矮子可谓是鸡立鹤群,令人过目不忘。
当初被抵给三千界的谢家子们,有不少远远听到他的声音,都要一哆嗦。
比如此时被妻子领到营中的前寿王,谢汝安。
他妻子是徐家大娘子手下的女医院院正,梅若蘅。
对这个皮肤白皙,身体也不错的年轻夫君,忙于公事导致年过三旬才成婚的梅大姐还是挺满意的。
“没事,赵先生虽然手段狠了点,也是为了让你们早点适应三千界的日子。”
“只有那些不听话的家伙,才会落到赵先生手中听训。”
“你如今已是我的人,他不敢打你的。”
赵彬也是经商出身,最懂得哪些人不能得罪了。
谢汝安在南边呆了三年,经历了这辈子从没受过的各种羞辱苦难,直到被配给梅大姐才算过上安稳日子。
他对自己这个还算温和的妻子不自觉就有些依赖。
“是,多亏了娘子。”
梅若蘅在他光滑的胸肌上拧了一把,笑着带他穿过正在用刑的刑房,继续往走廊深处走。
这里关着钱子俊和文举等人。
他们刚刚被俘,谢不疑就被请来逛了一圈。
回到家,王夫把这趟俘回的人名列了两份清单,一份是除了当肉票外毫无其他价值的,如成宝玉这种废物。
那就交给赵彬,让他们写好声泪俱下的求救信,寄往家中要赎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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