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在看见江胜之后,他就知道了江胜被催眠了。作为顶尖催眠师,他对精神层面的异常极其敏感。
在读取了江胜记忆之后(通过解除催眠时精神层面的接触),知道了事情的始末。 江胜的来历、他的技术天赋、他被诱骗至此的原因、他坚守的底线……一切了然于心。
在他知道江胜是华夏人的时候,他就知道这件事情他要掺和了。 同胞受难,且是难得的人才,他无法坐视不理。
不过由于那些人口中这是监狱的保密性,他现在也完全不知道现在位于哪里。 他被蒙眼带来,活动范围受限,对外界信息一无所知。江胜就成了突破口。
他知道江胜是有实力的,顶级黑客的思维和手段,都有他这种黑客才能破解现在这些所处的位置。找到位置,是逃离和求救的第一步。
离开医务室后,冰冷的金属触感瞬间箍紧了江胜的手腕,将他刚从医务室带来的微弱暖意彻底驱散。
他踉跄一步,尚未完全恢复的筋骨在粗暴的拉扯下传来撕裂般的痛楚,让他闷哼出声。
那间充斥着消毒水气味、勉强庇护了他五天的白色囚笼被抛在身后,迎接他的,依旧是熟悉的、令人作呕的绝望通道。
两个面无表情的看守,像拖拽一件没有生命的货物,将他带往了机房。
清醒状态下的折磨,是凌迟灵魂的酷刑。每一次鞭挞,每一次电击,每一次关节被扭曲到极限的脆响,都清晰地烙印在神经末梢,伴随着看守们粗鄙的嘲弄和面具人冰冷指令的回响。
皮开肉绽的痛楚混合着尊严被践踏的屈辱,汇成滚烫的岩浆,灼烧着他的理智。然而,在这双重的炼狱中,一股更为坚硬的东西在江胜心底凝结——那是刻骨的仇恨与不屈的意志。
他要活下去,他要逃出去,他要亲手将这个寄生在暗处的毒瘤连根拔起!
当短暂的喘息降临,当肉体因剧痛而暂时麻木,江胜的思维便像最精密的仪器般高速运转。
他强迫自己回忆:走过哪条走廊,转过哪个拐角,守卫的换岗时间,通风管道的走向,甚至地面瓷砖的细微裂纹……无数零碎的片段在脑海中反复拼凑、叠加、修正。渐渐地,一个庞大而复杂的监狱立体模型在他意识深处成形,每一条路线都清晰无比,仿佛一张无形的逃生地图正被一笔一划地绘制出来。
白天,他依旧被拖进那个令人窒息的大厅,聆听面具人宣讲那些扭曲的“信条”和传授黑客技艺。
讲台上,面具人声音嘶哑,透着蛊惑人心的狂热。讲台下,江胜低垂着眼睑,将所有鄙夷与杀意深藏。
课后,他被押进机房,面对着闪烁的屏幕和复杂的指令。他的手指在键盘上翻飞,动作从最初的生涩迅速变得流畅、精准。
他如饥似渴地吸收着那些被邪恶目的扭曲的技术,不是为了效忠,而是为了武装自己。
每一次实操,他都在进行一场无声的抵抗。他小心翼翼地操控着数据流,精准地筛选过滤。
华夏的机密信息,被他如同守护珍宝般牢牢锁死;他输出的,不过是些早已过时、毫无价值的初级数据和边缘企业的无关痛痒的信息碎片。他在深渊的边缘行走,用技术编织着欺骗的网。
江胜的监工,那个满心以为能靠这个“天才”邀功请赏的男人,看到江胜“出色”的表现,脸上堆满了谄媚的笑容。
然而,当面具人冰冷的斥责如冰锥般刺来时,监工的笑容瞬间僵死在脸上。
“废物!全是垃圾!这就是你调教出来的成果?”监工的脸涨成了猪肝色,一股被愚弄的暴怒直冲天灵盖。
次日,落在江胜身上的折磨变本加厉。鞭子抽得更狠,电流开得更大,空气中仿佛能听到他骨头不堪重负的呻吟。
这一次,江胜彻底“学乖”了。他咬紧牙关,任凭皮肉绽开,筋骨哀鸣,任凭意识在剧痛中飘摇,也再不吐露任何信息,哪怕是无用的。
他把自己伪装成一个被榨干了价值的废人,一个在技术壁垒前束手无策的“无能者”。
日子在无休止的折磨、伪装和内心煎熬中缓慢爬行。
每一天都像在刀尖上跳舞,每一次呼吸都带着血腥味。江胜的精神如同被反复拉扯到极限的弓弦,无数次濒临断裂。
目睹的黑暗、承受的痛苦、内心的孤绝,像沉重的巨石不断累积。他开始恍惚,有时分不清现实与幻象。
剧烈的精神冲击下,他甚至产生了一种扭曲的念头:也许沉沦在意识的模糊混沌里,远比清醒地感受这地狱般的痛苦要好受得多。
他的眼神时而空洞,时而闪烁着一种不稳定的、近乎疯狂的光芒,他开始在无人处发出低低的、神经质的笑声。
转折点在后面,徐浩然他完成了这一个月的任职之后,就要离开这座岛屿。这是他应聘时谈好的短期合约。
可是负责人怎么可能让他这种人离开呢?一个医术精湛、又接触了组织核心秘密(这些囚徒和酷刑)的外人,毒瘤组织绝不允许泄密的风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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