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毛紧张地看着严景行,大气都不敢出。
严景行的手指悬在键盘上,却没有按下代表“攻击”的红色按钮。他的目光死死盯着那笔卖单的每一个细节。
在他的“记忆宫殿”里,这笔卖单被瞬间分解成上百个数据维度。他“看到”了这笔单子的委托通道、它的优先级,甚至模拟出了它被完全成交后,可能引发的连锁反应。
“她在引诱我们。”严景…行冷静地判断,“这笔单子后面,跟着一个优先级更高的撤单指令。行冷静地判断,“这笔单子后面,跟着一个优先级更高的撤单指令。如果我们的‘捕灵网’咬上去,就会像一条咬住空钩的鱼,不仅捞不到东西,还会把自己的嘴型和力气,彻底暴露给那个钓鱼的人。”
黄毛听得后背发凉:“那怎么办?就这么眼睁睁看着她耀武扬威?”
“不。”严景行的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她想试探我们的陷阱,那我们就让她连陷阱的边都摸不到。我们不反击,我们只让她……自乱阵脚。”
他的手指在键盘上敲下了一行黄毛从未见过的、极其简短的指令。
“黄毛,执行‘干扰脉冲’。”
“干……干扰脉冲?”黄毛一愣,这词听起来更像是科幻电影里的武器,而不是金融工具。
“别问,执行。”
黄毛咬了咬牙,按下了回车。
就在他按下回车的一瞬间,盘口上发生了比“幽灵订单”被吃掉更加诡异的一幕。
老鬼那笔两万手的卖单,如期而至,出现在卖一的位置。但它没有像石头一样砸下来,反而像一个投影在水面上的幻影,剧烈地闪烁、扭曲了一下,然后,在所有人都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凭空消失了。
它没有被成交。
它没有被撤单。
它就像一个从未存在过的信号错误,一个数据乱码。
作战室里,寂静无声。
黄毛的嘴巴张得能塞下一个鸡蛋,他指着屏幕,结结巴巴地问:“严……严哥,她……她这是网线卡了吗?”
“她的网线没卡。”严景行靠回椅背,声音里带着一丝智力博弈后的快感,“是我们在她要走的独木桥上,轻轻吹了一口气。”
他没有让“捕灵网”去生成一个反向订单进行攻击,那是莽夫的行为。他只是用一个成本几乎为零的、超高频的无效数据查询指令,像一粒微不足道的沙子,精准地投进了交易所撮合系统那精密无比的齿轮缝隙中。
这粒沙子,不会损坏系统,但它足以让老鬼那笔卖单的确认信号,产生一个几毫秒的、几乎无法被察觉的延迟。
而就是这几毫秒的延迟,导致了致命的后果。
老鬼那紧随其后的“撤单指令”,因为没有等到“卖单已成功挂出”的确认信号,而被系统判定为无效指令!而她的“卖单”,也因为这微小的延迟,错过了最佳的撮合时机,被系统后续的数据流冲刷得无影无踪。
对外界来说,这只是一个可以忽略不计的盘口数据抖动。
但对于老于老鬼而言,这无异于一次最深沉的羞辱。
在城市另一端的顶层公寓里,幽蓝的光芒映照出一张毫无血色的脸。老鬼死死地盯着屏幕上那段一闪而过的、被系统标记为“异常”的数据流。
她的手指悬在键盘上,第一次,感到了些许僵硬。
那不是网络波动。
那不是系统错误。
那是一种……更高维度的蔑视。
对方没有用蛮力破开她的招式,甚至没有屑于和她正面交锋。对方只是在她出招的路径上,轻轻地、精准地放置了一颗看不见的石子。这颗石子,就让她引以为傲的、经过千锤百炼的招式,摔得人仰马翻,丑态百出。
这是一种宣告:我能看到你每一步的意图,我能预判你每一个动作的细节,我甚至……懒得用你以为我会用的方式来对付你。
老鬼缓缓地闭上了眼睛。她脑海中那张庞大的金融棋盘,第一次出现了她无法掌控的迷雾。那个叫严景行的年轻人,不是一头凭借本能和力量横冲直撞的猛兽。他是一片深不见底的沼泽,你越是挣扎,就陷得越深。
她知道,单纯在盘口上的技术试探,已经失去了意义。
……
“我操!严哥,你这招也太损了!”黄毛终于从震惊中反应过来,兴奋地一拍大腿,“吹口气就把她的独木桥给吹断了?她现在估计正抱着路由器哭呢!”
严景行却没有丝毫的轻松,他的神情反而更加凝重。
“我们只是赢了一手棋,但棋盘还在。”他走到落地窗前,看着下方城市的车水马龙,“我们只是让她知道,我们能跟上她的速度。但我们对她,依然一无所知。”
陈三爷放下茶杯,缓缓开口:“知己知彼,百战不殆。我们现在,只做到了让她‘知己’,而我们对她,还是‘不知彼’。”
严景行点了点头,这正是他所忧虑的。
技术上的交锋,已经陷入了一种微妙的平衡。他可以反制老鬼的“幽灵订单”,也可以干扰她的试探。但这种防御和反击,是被动的。老鬼掌握着主动权,她可以选择打,也可以选择不打。而严景行的目标是复仇,他不能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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