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起进山察陷阱,巧设机关待兽临。
三嫂哭嚎上门闹,污言秽语不堪听。
顶门杠子手中持,冷语厉喝慑敌心。
连滚带爬狼狈去,家中渐凝向心力。
第二天,天刚蒙蒙亮,杨振庄就醒了。
不是冻醒的,也不是饿醒的,而是一种前所未有的责任感和紧迫感让他睁开了眼睛。
炕洞里昨晚添的硬柴还有余温,屋子里不像往常那样呵气成冰,这让习惯了寒冷的他反而有些不适。
他轻手轻脚地爬起来,借着窗户透进来的微光,看了看炕上。
王晓娟搂着八丫,睡得似乎比往日沉一些,眉头虽然还微微蹙着,但那份死寂的绝望感淡了不少。
几个女儿挤在一条破被子里,小脸在朦胧的光线下显得安详。
三丫的手里,还紧紧攥着昨天他给的那根野鸡尾羽。
这一幕,让杨振庄的心像是被温水泡过一样,柔软而坚定。
他小心翼翼地给孩子们掖了掖被角,穿上那件硬邦邦的破棉袄,揣好弹弓和柴刀,又从外屋墙角拿起一把半旧的铁锹,准备出门。
他得去看看昨天挖的那个陷阱。
虽然知道大概率不会有收获——野兽没那么容易上当,但他心里还是存着一丝期盼。
更重要的是,他需要熟悉这片山林,需要规划接下来的狩猎路线。
小打小闹的野鸡野兔,只能解一时之急,要想真正让这个家站稳脚跟,必须搞到更有价值的猎物。
“吱呀”一声,他轻轻推开屋门,一股凛冽清新的寒气扑面而来,让他精神一振。
院子里静悄悄的,积雪上只有他昨天和杨振海搏斗时留下的杂乱脚印。
他回身仔细关好门,踩着积雪,朝着后山走去。
清晨的林间,万籁俱寂,只有脚踩在雪地上发出的“嘎吱”声。
光秃秃的树枝上挂满了晶莹的雾凇,在晨曦中闪烁着微光,宛如仙境。
但杨振庄无心欣赏这美景,他的眼睛像雷达一样,不断扫视着周围。
他循着记忆,来到昨天挖设陷阱的那片榛柴棵子附近。
远远地,他就放慢了脚步,仔细观察。陷阱上面的伪装似乎没有被触动过的痕迹。
他走近一看,心里微微有些失望。
陷阱里空空如也,只有一些落入的枯叶和积雪。
“果然没那么容易。”他自言自语,但并不气馁。
狩猎本就是一门需要耐心和运气的技艺。
他跳下陷阱,检查了一下坑底的木刺,又爬上来,将伪装恢复原样。
“看来得换个地方,再多下几个套。”他直起腰,目光投向更深的林子。
凭借经验,他判断那片向阳、靠近水源(一条冻硬的小溪)的坡地,可能会有狍子或者野猪活动。
他扛着铁锹,深一脚浅一脚地往那边走。一边走,一边留意着雪地上的踪迹。
很快,他就在一片白桦林边缘,发现了一串清晰的、像分开的竹叶状的脚印。
“狍子!”杨振庄心中一喜。
狍子肉鲜美,皮子也能卖钱,是很好的猎物。
看这脚印的大小和深浅,应该是个不小的家伙,而且脚印很新鲜,可能就是天亮前后留下的。
他立刻变得谨慎起来,沿着脚印追踪了一段。
脚印消失在了一片茂密的灌木丛后。他没有贸然进去,狍子胆小机警,容易受惊。
他在附近仔细勘察,找到了几处狍子啃食树皮的痕迹,还有一泡新鲜的粪便。
“好家伙,看来这附近是它的活动范围。”杨振庄心里有了底。
他选择了一处狍子脚印比较集中、似乎是常走的“兽径”,开始挖掘新的陷阱。
这一次,他挖得更深,更讲究。
坑底除了削尖的木棍,他还搬了几块大石头放在底部,增加杀伤力。
覆盖陷阱用的树枝和浮土、积雪,也伪装得更加巧妙,与周围环境融为一体。
干完这些,他已经累出了一身汗,肚子里也开始咕咕叫。
看看日头,差不多该回去了。
家里还有一堆事,而且他担心王晓娟和孩子们。
他扛起铁锹,沿着来路往回走。
快到屯子边缘时,他顺手用弹弓打了两只出来觅食的灰喜鹊,虽然肉不多,但好歹也能添个菜。
刚走到自家院门口,他就听到里面传来一个女人尖利的哭嚎声,不是王秋菊,而是……三嫂刘丽慧!
“……我的那个天老爷啊!没法活了啊!当弟弟的打哥哥,还有没有王法了啊!大家快来看看啊!杨振庄他不是人啊!把他亲三哥打得下不了炕啊!这是要往死里逼我们啊……”
杨振庄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眼神冰冷。
看来,昨天揍了杨振海,刘丽慧这是来找补场子了,想用撒泼打滚这一套来闹事,逼他就范,或者至少恶心他,在屯子里坏他名声。
他一把推开院门。
只见刘丽慧正坐在院子当间,拍着大腿,哭得“声情并茂”,鼻涕眼泪糊了一脸,头发也有些散乱,活脱脱一个受尽欺凌的可怜妇人形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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