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说来奇怪，那两瓶茅子挺特殊，在纸袋子里居然跟竖着的华子一样高。
华子茅子程磊都见过，也喝过抽过，虽然次数不多，但盒子都熟悉。
他百思不得其解，暗中比量了很多次，都没见过一样高的。
章超每回请这人吃饭都被拒绝，就年前冬天的时候来过一次。
平时招待的饭菜那人不吃。
章超找人小心翼翼的打听了好久，才知道该请那人吃什么。
那天一早他专门安排人去买了一只新杀的羊回来。
又请了当地一个专业煮羊的大师傅。
就在公司的后院里架了一口大锅现煮现切，那人这才答应了章超的邀请。
那天晚上，程磊被安排留下值班。
煮羊的时候，不让放乱七八糟的佐料，也不让用别的人，全程都是程磊和一个面点师在旁边辅助大师傅。
大锅里的水是程磊从超市买来的大桶知名山泉水，19升的桶整整买了十几桶。
泡茶也用山泉水。
当晚用的山韭花蘸料也是程磊带着人上山去亲自采来现磨的。
那天晚上把那人陪高兴了，几千块一瓶的茅子喝了一瓶又一瓶。
程磊来来回回忙碌，把大师傅切好的各个部分羊肉端上桌子。
席上有男有女，有老有少，他都不认识。
只听到章超不管给谁敬酒都是一口一个领导。
男的是领导，女的也是领导，老的少的都是领导。
忙到最后，程磊肉吃了不少，一口酒没喝到，一支烟没抽到。
大师傅每次从锅里捞出羊肉，都是先切两块下来，自己和程磊一人一块。
章超不知道这事，知道的话，他才不允许。
所以程磊那晚虽然没上席，却吃的很饱。
撤席以后，章超又安排程磊把几位领导送回去。
席上那个坐主位的男人坐副驾驶，后排坐了三个女人。
男人看上去有快五十岁，比章超年龄还大。
三个女人也有一个看上去四十多岁的，还有一个三十多岁的少妇，长的挺美。
另外还有一个二十多岁的清秀女孩，话不多。
不管是在席上还是在车上，几乎就没开过口。
程磊一路开着车，听着他们说话。
男人似乎喝大了，说话口无遮拦。
他把手伸到后排，放在坐在中间的那个三十多岁的女人腿上，使劲捏。
“小付，咱俩还没弄过，你老汉在家里没，在的话打电话让他出去，咱俩去你家弄一次。”
这个姓付的三十多岁少妇，听了男人的话，她故意扭扭捏捏，却不拿开男人的手。
“领导，你想错了，咱俩弄过，看来是人家水平不行，你都记不住了。”
“弄过了？”男人打了个嗝，满车都是酒气。“老了，真是忘了。”
他又把手伸进那个四十多岁的女人裙底。
“老焦，咱俩肯定是弄过，我记得住，你家门口有几棵草我都数过。”
“你真是越老越有味道，你老汉在家没？”
“你想去就直接去。”女人把腿又往前凑了凑。
“在家咋了，先让他出去不就是了，不就你一句话的事。”
“你去不去，去的话我现在打电话让他滚出去。”
程磊听着这些粗俗的话语，浑身都觉得不得劲。
他那时候二十多岁，是个混混，是个痞子，是个人渣。
残忍的事干过，卑劣的事也干过。
但这样龌龊的话，这样的下作的事，他无论如何都说不出来，做不出来。
更何况车上还有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女人。
程磊从车内后视镜里打量那个年轻的女人。
她看着窗外，脸上的表情没有丝毫变化，似乎对这些话早已见怪不怪了。
感觉到有人看自己，她也看向后视镜，跟程磊对视了一眼。
程磊急忙收回眼神，专心开车。
男人讲了一路荤话，似乎突然想到了程磊，拍了拍程磊的肩膀。
“喝多了都忘了，这不是我的司机。”
“小同志，我们刚才说的话，你可得烂在心里，不能出去说。”
程磊虽然莽，但通过章超对待这些人态度，知道这些人虽然台后死不要脸，但台面上都是些有头有脸的人物，惹不起。
所以小心的回答，“领导，我耳朵不好使，什么也没听到。”
男人又一次拍了拍程磊，满意的点头，“是个好苗子。”
程磊按照几个人要求的地址一处一处送。
先是男人跟三十多岁的女人一起在机关小区下车，很明显一起回家去弄了。
然后又在花园街道放下四十多岁的女人。
最后继续往龙凤城小区开，送那个二十多岁的女人。
刚才车上还聊的火热，这几个年纪大的人一下车，气氛一下子就沉闷了起来。
女人不说话，程磊也一路不说话。
很显然，这些老江湖比这些年轻人强多了，也更放的开。
敢说敢做，气氛也容易活跃，人也容易头脑一热做出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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