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侦局副局长办公室的灯光,常常亮至深夜。祁同伟像一头蛰伏在数据丛林中的猎豹,敏锐地搜寻着猎物的踪迹。王大路传来的警告如同芒刺在背,提醒他汉东的旧怨未消,境外的威胁已至。他不能被动挨打,必须主动出击,将危险扼杀在萌芽状态。
“徐斌,‘7·15’案资金穿透分析有结果了吗?”祁同伟的声音透过内线电话传来,带着不容置疑的急切。
徐斌抱着一摞刚打印出来的热腾腾的分析报告,快步走进办公室,脸上带着熬夜的疲惫,眼神却异常明亮:“祁局,有重大发现!我们追踪到主犯通过一个设在开曼群岛的复杂信托结构,向一个注册在瑞士的匿名账户转移了至少八千万资金。而这个瑞士账户,近三个月有数笔小额资金,流向了东南亚几个赌场和……一个与赵瑞龙已知化名有关联的离岸公司!”
果然!赵瑞龙!这条毒蛇果然在境外也没闲着,而且很可能与“7·15”案的主犯存在着某种联系,甚至可能是其洗钱和转移资产的地下通道之一!
祁同伟眼中寒光一闪,接过报告快速翻阅。徐斌的技术能力毋庸置疑,资金链条梳理得清晰透彻,证据指向明确。
“干得漂亮!”祁同伟难得地夸赞了一句,随即命令道,“立刻将这份分析报告,连同‘7·15’案主犯与赵瑞龙可能存在关联的情报,形成绝密专报,直接报部领导,并抄送国际刑警组织中国国家中心局,请求启动境外追逃追赃司法协作程序!”
他要借助国家的力量,对赵瑞龙和这些境内的蛀虫,进行跨国打击!
“是!”徐斌精神振奋,领命而去。能参与如此重大的跨国案件,对他而言是前所未有的机遇。
处理完“7·15”案的紧急情况,祁同伟的注意力回到了王大路警告的另一件事上——汉东那边有人不死心,还在翻腾京州城建的老账。
他沉吟片刻,拿起那部仅用于几条最高级别联络线的保密电话,拨通了一个号码。这一次,他联系的不是京城,而是汉东。
电话接通,对面传来一个沉稳而略显苍老的声音,带着一丝诧异:“……同伟?”
“老领导,是我,祁同伟。”祁同伟的语气带着恰到好处的恭敬,称呼的却并非高育良,而是汉东省另一位早已退下、但德高望重、与梁家素无瓜葛的老书记。这是他在汉东经营的另一条极其隐秘的人脉。
“听说您身体抱恙,一直想去探望,奈何部里事务繁杂,脱不开身。”祁同伟先是寒暄。
“有心了,我这把老骨头还撑得住。”老书记声音平和,“你打电话来,不只是问候我吧?”
“老领导明察。”祁同伟转入正题,语气变得凝重,“部里最近在办几个大案,涉及到一些跨省的资金流动,发现有些汉东过去的旧账,似乎被人翻动,甚至可能影响到一些正常的企业经营,比如……京州城建。我担心,这会干扰地方的稳定和发展大局。”
他没有提自己,只从“办案”和“大局”角度切入。
老书记在电话那头沉默了片刻,缓缓道:“树欲静而风不止啊。有些人,总是不甘心。京州城建是省里的利税大户,牵扯众多,省里不会坐视有人恶意搅局。这件事,我知道了。”
没有明确的承诺,但一句“我知道了”,已然足够。这位老书记虽然退下,但在汉东门生故旧遍布,其影响力依旧不容小觑。有他出面打个招呼,足以让许多暗地里的动作收敛许多。
“谢谢老领导关心!”祁同伟诚恳道谢。
挂断电话,祁同伟稍稍松了口气。汉东那边的火,暂时可以压一压。但境外的赵瑞龙,却是个实实在在的威胁。此人如同隐藏在暗处的毒瘤,不彻底铲除,随时可能化脓感染。
几天后,部领导批准了祁同伟上报的关于“7·15”案关联赵瑞龙、请求国际协作的专报。国际刑警组织很快对赵瑞龙发布了红色通报。与此同时,部里也协调外交、金融等部门,启动了针对赵瑞龙及其关联势力的境外资金冻结和追缴程序。
一张针对赵瑞龙的大网,在全球范围内悄然撒开。
然而,赵瑞龙能在境外逍遥至今,显然也非易与之辈。就在红色通报发布后不久,祁同伟接到情报处紧急汇报:赵瑞龙通过某个隐秘的境外网站,发布了一段经过技术处理的视频声明,矢口否认所有指控,反咬一口,污蔑祁同伟才是真正的巨贪,在汉东期间利用职权大肆敛财,并扬言手握“铁证”,将在“合适时机”公之于众!
视频虽然很快被删除,但其内容却像病毒一样在某些特定圈层流传开来。
“他这是狗急跳墙了!”徐斌愤愤道。
祁同伟面色阴沉。赵瑞龙这一手极其恶毒,是在用同归于尽的方式,试图将他拖下水。虽然视频内容纯属污蔑,但在舆论场上,这种指控往往能轻易毁掉一个人的声誉。
“跳梁小丑。”祁同伟冷冷地吐出四个字,“他越是这样,越是证明他心虚害怕,离死不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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