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对！CT显示肺部有轻微的毛玻璃状阴影，但和已知的任何一种肺炎都对不上号！血常规也只是显示白细胞轻微异常，根本不足以支撑这么凶险的病情！”刘院长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将所有信息都倾泻而出。
“我有个朋友，在市疾控中心工作。”叶辰看似随意地抛出一个话题，“他前阵子还在跟我抱怨，说他们中心最近从京城空降来一位副主任，一来就搞什么‘流程优化’，大笔一挥，把好几个常规的水质和空气质量监测项目给搁置了，说是要‘节约行政成本，提高工作效率’。”
刘院长猛地一愣，浑浊的眼睛里闪过一丝惊骇。他不是蠢人，能在市一院院长的位置上坐稳，政治嗅觉同样敏锐。病毒……水厂……被搁置的水质监测……京城背景的副主任……秦家！
这几条线索，像一道闪电，瞬间劈开了他脑中的迷雾！这不是天灾，是人祸！是一场蓄谋已久的、针对整座城市的……屠杀！
一种比刚才的无力感更刺骨的寒意，从他的尾椎骨直冲天灵盖。
“师傅……你……”刘院长惊疑不定地看着叶辰的侧脸，他忽然觉得，这个年轻的网约车司机，似乎知道得太多了。
叶辰没有解释。辉腾一个平稳的刹车，停在了市疾控中心的大门口。
“院长，你去忙你的。”叶辰的声音平静无波，“我去办我的事。”
不等刘院长反应过来，叶辰已经调转车头，一脚油门，辉腾再次化作一道黑色的闪电，消失在夜色之中。导航屏幕再次亮起，终点，只有三个字。
城西水厂。
他知道，秦啸天的攻击，已经以他最意想不到，也是最恶毒的方式，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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