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岩带着林野穿过荒芜平原边缘的碎石带,远处的“岩村”渐渐清晰起来。与林野想象中破败的村落不同,岩村的房屋大多由青褐色的岩浆岩垒砌而成,墙体厚实,屋顶覆盖着一层灰白色的岩浆凝固物,既能防风又能抵御妖兽的撞击。村口立着一块巨大的石碑,上面刻着歪歪扭扭的纹路,阿岩指着纹路解释:“这是‘岩’字,是我们村的标志,也是防护阵的启动符文。”
走近了才发现,石碑周围嵌着几颗暗淡的晶石,林野体内的本源之力竟对晶石产生了微弱的感应——那些晶石里似乎蕴含着与玄元界天地气息同源的能量,只是十分稀薄。阿岩见他盯着晶石看,便笑着说:“这些是‘灵石渣’,是从山里捡来的,能给防护阵提供一点力量,不过效果不大,只能防防低阶妖兽。”
两人刚走到村口,一个背着弓箭的青年便迎了上来,警惕地看向林野:“阿岩,他是谁?”阿岩连忙解释:“是我在荒芜平原遇到的林大哥,他刚来玄元界,刚才还帮我们挡住了石甲蜥群。”青年打量了林野几眼,见他掌心的伤口已经结痂,身上虽有狼狈却无妖兽气息,才放松了些:“原来是这样,快进村吧,长老正等着呢。”
岩村的街道由平整的石板铺成,两侧的房屋错落有致,偶尔能看到村民在门口打磨石器或晾晒草药。村民们大多穿着粗麻布衣,身上带着风霜的痕迹,却眼神明亮,彼此间招呼着,透着一股坚韧的烟火气。林野注意到,不少村民的手腕或脖子上都系着细小的石珠,石珠上刻着简单的纹路,与村口石碑上的纹路有些相似。
“那些是‘护身符’,”阿岩察觉到林野的目光,小声说,“是长老用灵石渣刻的,能驱散一点妖兽的恶意,虽然效果不大,但村里人都戴着。”说话间,两人来到村中央的一座石屋前。这座石屋比其他房屋更大,屋顶的岩浆凝固物上刻着复杂的纹路,比村口石碑上的纹路更清晰,也更灵动,空气中隐约能感觉到一丝微弱的能量波动。
“长老就在里面,我带你进去。”阿岩推开门,一股淡淡的草药香扑面而来。石屋内摆着几排木架,上面放着各种瓶瓶罐罐,还有一个石制的丹炉,炉火已经熄灭,只留下淡淡的余温。一位白发苍苍的老人正坐在石桌旁,手里拿着一块灵石渣,用小刀仔细地刻着纹路,神情专注。
老人听到动静,抬起头来,目光落在林野身上,眼神深邃得像玄元界的夜空,仿佛能看穿一切。他放下手里的灵石渣,声音温和却带着威严:“你就是林野?刚来玄元界,便能以初入道的力量震碎石墙,倒是有几分天赋。”
林野心中一凛,没想到长老一眼就看穿了他的实力,连忙拱手行礼:“晚辈林野,初来乍到,多有冒犯,还请长老见谅。”长老摆了摆手,示意他坐下:“不必拘谨,玄元界本就是强者为尊,你能震碎石墙,说明你体内的本源之力不一般。说说吧,你是怎么来到这里的?又为何会出现在荒芜平原?”
林野没有隐瞒,将自己在青云山捡到玉简、血液激活玉简、被闪电劈中穿越而来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说了。当他提到玉简上的文字和“混沌初生”本源之力时,长老的眼神骤然亮了起来,手中的灵石渣都掉在了桌上。
“玉简?混沌初生?”长老站起身,走到林野面前,仔细打量着他,语气里带着一丝激动,“你可知‘混沌初生’在玄元界意味着什么?”林野摇了摇头,长老深吸一口气,缓缓说道:“玄元界的本源之力有千万种,最常见的有‘金、木、水、火、土’五行之力,还有‘风、雷、冰’等特殊之力,可‘混沌初生’之力,却只存在于传说中。据说,拥有混沌初生之力的人,能兼容万道,未来有破万界、掌乾坤的可能!”
林野心头一震,没想到自己体内这微弱的力量,竟有如此大的来头。长老接着说:“不过,混沌初生之力虽强,却极难修炼,初期更是容易被其他力量干扰,导致力量失控。你在荒芜平原能震碎石墙,是因为这里的天地能量稀薄,干扰较少,可若是在能量浓郁之地,稍有不慎,便会伤及自身。”
说着,长老走到木架旁,取下一个青玉色的玉简,递给林野:“这是我年轻时偶然得到的《混沌初解》,里面记载了混沌初生之力的初步修炼方法,还有一些辨识能量、稳固根基的技巧,你拿去好好研读。”林野接过玉简,感受到玉简里传来的微弱能量波动,与自己体内的本源之力隐隐呼应,连忙道谢。
长老又取出几颗灰白色的药丸,递给林野:“这是‘凝元丹’,能帮你稳固刚凝聚的本源之力,恢复消耗。玄元界灵气稀薄,寻常丹药效果有限,这几颗凝元丹虽品阶不高,却能暂时助你修炼。”
林野接过凝元丹,心中感激。长老看着他,语重心长地说:“林野,你既来玄元界,便是缘分。岩村虽小,却能为你提供暂时的庇护,不过,玄元界终究是弱肉强食的世界,若想活下去,甚至实现‘破万界’的可能,你必须尽快提升实力。修炼一途,根基为重,切不可急于求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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