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那头,白言显然没料到他会突然来这么一句,而且是这种语气、这种理由。足足安静了三秒钟。
然后,听筒里清晰地传来一声短促的、忍俊不禁的“呵”声,紧接着,是再也压抑不住的、低低的笑声。那笑声清澈悦耳,像初春冰裂,带着终于释然的轻松和一丝熟悉的、带着促狭的调侃。
“呵呵……”白言笑了好几声,才勉强止住,声音里带着未尽的笑意和了然,“所以,木大总裁急着回来,不是因为想我,是因为受不了你弟弟和弟婿秀恩爱,眼睛疼了?”
木槿耳根一热,有种被精准戳破的窘迫,但嘴上还是强自镇定,只是那深海信息素泄露出的细微涟漪,早已将他情绪出卖:“……都有。” 他含糊地承认,又忍不住追问,那点强势的Alpha本性在得到原谅后悄悄冒头,却又带着不易察觉的急切,“那……我能回去了吗?明早?” 他一天都不想多待了。
白言止住笑,但声音里的柔和暖意已然藏不住,他顿了顿,才慢悠悠地说,带着点拿捏的、令人心痒的意味:“看你明晚的表现吧。”
明晚的表现?木槿立刻反应过来,是指画廊开幕夜。他心头一松,随即涌起一股强烈的、想要立刻见到爱人的冲动。那种冲动甚至压过了这几天“观摩”弟弟恋爱日常带来的“心理创伤”。
“我会准时到。”他郑重承诺,声音恢复了平日的沉稳,但深处藏着不容错辨的、归心似箭的急切。
“嗯。”白言应了一声,语气终于彻底松缓下来,带着熟悉的、让木槿心安的温度,“不早了,睡吧。明天……记得穿正式点,请帖上有着装要求。” 最后一句,带着一丝细微的、属于艺术家的挑剔和期待。
“好。”木槿毫不犹豫地答应,随即又低声补充,那句在喉间辗转了几天的话终于自然滑出,“……想你。”
电话那头传来一声极轻的呼气声,像是叹息,又像是终于融化的笑意。“……晚安。”
通话结束。木槿缓缓放下手机,靠在椅背上,长久以来笼罩在眉宇间的沉郁和紧绷,如潮水般褪去。深海的静谧重新归来,却不再冰冷压抑,而是带着一种即将重逢的、舒缓而暗涌的律动。
他看向窗外,城市的灯火在夜色中闪烁,如同指引归航的星辰。明晚,他将不再只是画廊主人那位身份显赫的伴侣,而是一个试图重新学习如何并肩的同行者。而那个有白言在的、充满松节油与画布清香的房子,才是他真正的、急于归去的港湾。
客房门缝下的灯光,终于熄灭了。一片寂静的黑暗里,深海的气息宁静地流淌,预示着风暴过后,即将到来的晴朗夜空。
第二天清晨,阳光透过窗帘缝隙,在客房地板上投下金色的光斑。木槿醒得比平时更早一些,深海般的信息素在房间里静静流淌,褪去了连日来的沉郁,显得格外平和舒缓,甚至带着一丝几不可查的、轻快的律动。
他利落地起身,洗漱,换上一身剪裁精良的深灰色西装,衬得他身形愈发挺拔。对着镜子仔细系好领带时,他的嘴角几不可查地向上弯了一个细微的弧度。镜中人眉眼间那层淡淡的阴霾已悄然散去,恢复了惯常的沉稳,只是眼底深处,跳跃着一点明亮的光,泄露了他不平静的心绪。
他打开那个陪伴了他几天的旧旅行袋,开始有条不紊地收拾自己的物品。动作不疾不徐,却透着一股明显的轻快。叠放衬衫的指尖甚至带着点跃跃欲试的力度,仿佛收拾的不是行李,而是即将启程奔赴一场期待已久的盛会。
当他拎着收拾妥当、轻便不少的旅行袋走出客房时,正好遇见打着哈欠、揉着眼睛从主卧晃出来的木棠。木棠还穿着毛茸茸的睡衣,头发睡得翘起几撮,一副没睡醒的懵懂样子。然而,当他看到自家大哥一身正装、神采奕奕,手里还拎着那个熟悉的旅行袋时,瞬间清醒了大半,眼睛瞪得溜圆。
“大哥?你这么早……这是?” 木棠的视线在木槿的脸和旅行袋之间来回扫视,瞬间福至心灵,眼睛“唰”地亮了,像两颗小星星。他几步凑到木槿面前,仰着头,脸上露出促狭又了然的灿烂笑容,压低了声音,语气是毫不掩饰的八卦和欣喜:“白言哥……原谅你啦?”
木槿脚步微顿,低头看着弟弟那张写满“快告诉我是不是”的脸,深海般的眸子里掠过一丝无奈,但更多的是一种如释重负的轻松,以及被弟弟看穿的、细微的窘然。他没直接回答,只是几不可查地“嗯”了一声,算是默认。但周身那股明显愉悦平和下来的信息素,早已说明了一切。
“真的?!太好啦!”木棠立刻欢呼出声,差点蹦起来,他习惯性地想扑上去给大哥一个拥抱,但看到木槿那身笔挺的西装和依旧沉稳的表情,又讪讪地收住了动作,只是笑得见牙不见眼,“我就知道!白言哥最心软了!大哥你以后可别再犯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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