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陛下,全村共三百七十二户,一千四百五十八口人,其中十六岁以上、五十岁以下的男丁五百三十七人,个个能战;女子三百余人,多通算学、医术、纺织之术。”李忠对答如流,显然这些数字早已刻在心里。
叶宇深吸一口气,目光扫过满室金银,又看向眼前这些眼神炽热的守陵人,心中忽然涌起一股前所未有的力量。他一直以为自己是孤军奋战,却没想到在这皇陵深处,藏着如此坚实的后盾。
“李德全,”叶宇转身吩咐,“立刻拟旨,调京中最可靠的羽林卫副统领,带三百亲信,乔装成商队,分批前来皇陵。告诉他们,此行关乎国祚,泄密者,诛九族!”
“奴才遵旨!”李德全不敢耽搁,立刻从怀中摸出纸笔,借着烛火匆匆书写。
叶宇又看向李忠:“李忠,朕需要你做三件事。第一,挑选村中精壮,随羽林卫分批护送黄金白银回京,先运一百万两黄金、五百万两白银,切记隐秘,不可走漏风声;第二,让你村中学算学的女子,随第一批银子入京,协助户部清点账目——如今户部的人,朕信不过;第三,准备一份守陵村的人才名册,朕要看看,太祖爷爷为朕留下了多少栋梁!”
李忠毫不犹豫地应道:“臣,遵旨!”他此刻的语气,已经从“草民”变成了“臣”,带着一种终于等到使命的激动。
当天傍晚,叶宇没有返回京城,而是跟着李忠去了守陵村。
村子藏在皇陵后山的山谷里,几十排青瓦石墙的屋子错落有致,家家户户门前都晾晒着草药,墙角堆着打磨光滑的箭杆。孩子们在空地上练习扎马步,腰间别着小木剑;妇人坐在屋檐下,一边纺线一边教女孩背《九章算术》;祠堂门口,几个老者正围着一张沙盘,指点着上面的城池模型,嘴里念叨着“此处当设瓮城”“彼处需挖护城河”。
这哪里是个普通的山村?分明是一座隐秘的军事堡垒,一所培养实干人才的学堂!
叶宇走进祠堂,只见正堂上挂着太祖皇帝的画像,画像两侧是一副对联:“藏器于身待时而动,守心于国世代不渝”。画像下方,摆着几十块牌位,都是历代守陵村的族长。
“陛下,这是我村的族规。”李忠递过来一本线装书,纸张泛黄,封面上写着《守陵村训》。
叶宇翻开一看,里面不仅有忠君爱国的教诲,更详细记载了各种实用技艺的传承规矩:兵法传长男,医术传长女,算学传聪慧者,武艺传力壮者……甚至连如何在灾年储存粮食、如何防治牲畜疫病都写得清清楚楚。
“太祖皇帝……”叶宇合上书,眼眶发热。这位五百年前的先祖,不仅预见了王朝的危机,更亲手为后代准备好了应对危机的所有筹码——金钱、人才、技术,甚至连传承的规矩都想得无微不至。
“陛下,该用晚膳了。”李忠的声音打断了他的思绪。
晚饭很简单,糙米饭,一碟腌菜,一碗野菜汤。叶宇却吃得格外香甜,他看着席间李忠的儿子李石头眉飞色舞地讲着如何改进投石机,看着村中医婆讨论着新采的草药药性,心中的迷茫与焦虑,一点点被坚定取代。
夜深了,叶宇躺在村民腾出的屋子里,窗外传来守夜人巡逻的脚步声。他摩挲着“定业”剑的剑柄,剑身似乎还残留着白日里他的体温。
他想起离开京城前,看到的那些流离失所的灾民;想起朝堂上那些互相攻讦的大臣;想起边关急报里“粮草断绝,将士冻饿”的字眼。曾经,他觉得这一切都像一张密不透风的网,将他困在其中,无处可逃。
可现在,他有了七千两黄金、两千万两白银,可以赈灾民、发军饷、整吏治;他有了守陵村这一千多名能文能武、忠肝义胆的人才,可以填补朝堂的空虚,充实边关的防务。
“太祖爷爷,”叶宇对着窗外的夜空轻声说道,“您留下的,不是救命钱,是让大景重新活过来的底气。孙儿不会辜负您,不会辜负这满室金银,更不会辜负这些世代守护的忠魂。”
窗外,月光穿过云层,洒在守陵村的屋顶上,像一层薄薄的银霜。远处的皇陵地宫,那些堆叠如山的金银在黑暗中沉默着,仿佛在等待着被唤醒的那一天。
而叶宇知道,那一天,已经不远了。他的战斗,不只是守住这摇摇欲坠的帝国,更是要让太祖皇帝开创的基业,在他手中重新焕发生机。这一夜,年轻的皇帝睡得格外安稳,因为他终于明白,自己并非孤军奋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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