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桌靠窗摆着两样东西,一样是国际舞蹈大赛的邀请函,烫金的字在阳光下亮闪闪的;另一样是青学全国赛的备战计划,上面密密麻麻写满了训练安排,还有队员们各自的签名,笔画里都透着股冲劲。
苏漾坐在椅子上,一手拿起邀请函,一手摸着备战计划,指尖划过那些熟悉的名字——手冢、不二、越前、海堂、桃城、菊丸、大石……一个个身影在脑海里闪过,训练场上挥汗如雨的样子、比赛时并肩作战的样子、赢球后欢呼雀跃的样子,还有得知赛程冲突时,大家笑着说“我们支持你”的样子,全都清晰得像昨天才发生。
她放下邀请函,翻开备战计划,第一页就是手冢部长写的目标:“全力以赴,冲击全国冠军”。下面是队员们的训练表,每天几点练基础、几点练战术、几点打对抗赛,安排得满满当当。苏漾想起自己每天去训练场,拿着迷你节拍器帮大家稳住节奏,看着海堂的蛇球越来越稳,桃城和菊丸的双打配合越来越默契,越前的外旋发球越来越有威力,心里就跟着热乎。
再拿起那张邀请函,苏漾的手指轻轻摩挲着边缘。穿越到这个世界后,舞蹈就成了她心里最踏实的依靠。刚来时陌生又孤单,是跳舞让她慢慢找回了自己,每天早起压腿、练基本功,对着镜子抠每一个动作,累得躺在地板上起不来,可只要音乐一响,就又能浑身是劲。这个国际舞蹈大赛,是她做梦都想参加的舞台,能和全世界的舞者比一比,看看自己到底能行到哪一步,这是她一直以来的初心。
之前发现赛程冲突的时候,苏漾愁得好几晚没睡好。一边是盼了好久的舞蹈梦,一边是朝夕相处的伙伴和他们共同的全国赛目标,放弃哪一个都觉得心里空落落的。她甚至想过,要不就不去跳舞了,留在国内陪大家打比赛,可每次拿起舞鞋,心里就像被什么东西揪着疼;又想过,专心去参加舞蹈比赛,可一想到全国赛赛场上,队员们可能需要她的节奏指引,又觉得放不下。
后来网球部的大家知道了她的难处,没一个人怪她,反而都劝她别放弃。不二学长说“跟着自己的心走就好”,越前说“你的节奏自己定”,手冢部长也说“羁绊不是束缚,梦想也不该让步”。他们的话像一股暖流,让苏漾心里的纠结少了很多,也让她冒出一个念头:为什么非要放弃一个呢?说不定能找到办法,两边都兼顾到。
苏漾打开电脑,把舞蹈大赛的赛程表和全国赛的赛程表放在一起对比。舞蹈大赛的小组赛在全国赛小组赛的前几天,半决赛和决赛正好赶上全国赛的八强赛和四强赛。她盯着屏幕,手指在键盘上敲敲打打,查着两地之间的航班,算着比赛结束后能不能赶得及下一场。
“小组赛结束后,当天晚上就能飞回来,应该能赶上全国赛八强赛的下半场。”苏漾一边算一边念叨,“四强赛结束后,再飞回去参加舞蹈大赛的半决赛,决赛结束后立刻赶回来,正好能赶上全国赛的决赛!”
虽然这样会来回奔波,肯定又累又赶,可能连休息的时间都很少,但苏漾一想到能同时奔赴两个自己在乎的战场,心里就充满了干劲。她不想辜负自己对舞蹈的热爱,也不想辜负伙伴们的信任和期待,这两样都是她的初心,一样都不能丢。
她拿起手机,先给舞蹈老师发了条信息:“老师,我想同时参加舞蹈大赛和青学的全国赛,已经查好了航班,能不能麻烦您帮我跟组委会沟通一下,调整一下半决赛和决赛的出场顺序?我一定不会耽误比赛的。”
信息发出去没多久,老师就回了过来:“傻孩子,只要你想拼,老师就支持你!组委会那边我去说,你安心准备,注意身体,别太累着。”
看着老师的回复,苏漾心里暖暖的,又立刻给手冢部长发信息:“手冢部长,我想好了,舞蹈大赛和全国赛我都想参加,已经算好了时间,小组赛结束后就回来赶全国赛,不会耽误大家的!”
很快,手冢部长也回了信息:“好,我们等你。训练计划会给你留一份,你不在的时候,樱乃会帮忙盯着节奏,你放心去比,注意安全。”
放下手机,苏漾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心里的石头彻底落了地。她把两张赛程表打印出来,用红笔圈出关键的比赛日期和航班时间,贴在书桌前的墙上,这样一抬头就能看到。
接下来的日子,苏漾变得比以前更忙了,但每天都过得特别充实。
早上五点半,天刚蒙蒙亮,她就已经在舞蹈室里练基本功了。压腿、下腰、练旋转,每一个动作都不敢马虎,汗水顺着脸颊往下淌,浸湿了练功服,可她只是擦一把汗,继续跟着音乐练。她知道,舞蹈大赛的对手都是全世界的高手,只有练得更扎实,才能在舞台上站稳脚跟。
上午九点,舞蹈训练结束,苏漾匆匆吃了点东西,就往青学的训练场赶。一到那里,就拿起迷你节拍器,帮大家调整训练节奏。海堂练蛇球的时候,她就放慢节拍,让他稳住发力;桃城和菊丸练双打配合的时候,她就加快节拍,让他们跟上进攻节奏。休息的时候,她还会和大家一起分析全国赛对手的资料,说说自己的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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