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逢听着支付宝的到账数额眼皮一跳。
但是杜明拙已经睡过去了,天打五雷轰都别想要他起来。
徐逢往西边走,推门进了一家店,店里吵闹,到处是玩游戏机的孩子,情侣。
秦三见难得亲自到自己店里,一般只出现在酒吧,这次却来了游戏厅,然后从前台手里接过钥匙,蹲了下来。钥匙插进柜子上发钥匙孔,秦三见用力一扭,然后另一只手从里面拿了整整一筐游戏币。
没错,一筐。
塞给她之后就被电话叫走了,他家也到了收租子的时间了。
徐逢接过来的时候手腕一沉,险些没端住。
徐逢一向拒绝娃娃机这种半-赌博游戏,她的运气一向不好。
但是今天这是无本的,徐逢索性玩了个爽,她这才发现,不仅仅运气不好,技术更是烂的发指,一下午就勉强抓出来一个。
前台小哥看到徐逢抱着星黛露准备出门,灵机一动,拉住了徐逢。
然后从柜子里掏了个正版的,换下来徐逢从娃娃机里掏出的盗版星黛露。
徐逢彻底无语了。
等到抱着正版星黛露悠哉悠哉地回了便利店,杜明拙已经醒了,赖在躺椅上有一搭没一搭地打毛线,面上还是有点困倦。
徐逢扫了杜明拙一眼,突然转头,等一下,杜明拙在干嘛?
打毛线?
杜明拙小指勾着线,两只手捏着毛线针,指骨分明,骨节有规律地凸起,淡青色的血管在白皮上特别显眼。一双桃花眼垂着看向毛线,双眼皮愈发明显,高挺的鼻骨在光下打出一片阴影,如果忽略手上的毛线和毛线针,像女娲造人的炫技之作。
路东头的理发店里,一个红毛穿着牛仔紧身裤,和紧身T恤,脖子上和裤腰带上叮叮当当地挂了一堆,像个初中都没上完的精神小伙,连跑带跳地进了旁边竖着个灯棒的理发店。
牌子是极简风,白色艺术字“都剪”两字钉在纯黑的背景板上。
店面不大,里面却别有洞天,装备齐全。
不分昼夜发光的灯棒旁,门脸上挂了隔绝蚊子苍蝇的纱帘,还是磁吸的。
红毛人未至身先到,“想哥想哥,我看着了,明哥果然带回来一个女孩子,长得……还怪漂亮的,我没进明哥店里,就远远看了一眼……但是吧,怎么感觉像个小太妹,染了一头绿毛。”
李想还在给客人弄头发,手没停,坐着滚轮的凳子,“哗——”得一声滑到客人另一边,一丝不苟试图剪出一个完美的板寸。
李想打扮的非常fashion,完美符合人们对Tony的刻板印象,一身都是花里胡哨的。看起来非常专业,当然了,李想家也和秦三见、杜明拙家差不多,是拆迁大户,之所以开“都剪”是纯粹喜欢理发,初中就不上了,去上海还深造了两年,是正儿八经从洗头洗上来的真本事。
等到李想终于剪完了这个脑袋,把剪子一撂,回红毛,“真的假的,绿毛?还挺大胆前卫的哈哈,拍照片没,我瞅瞅。”
李想本来中午想去机场接杜明拙和徐逢的,没成想店里来了个大单子,顾客要染彩虹头,李想又一贯敬业,所以只好让秦三见顶了缺儿。
红毛掏出手机,点开相册,李想又突然反应过来,“啪”地一声拍到红毛脑袋上,“你大爷,臭小子偷拍人家,要不要脸,死一边去。”红毛吃痛捂住头,嘴半张,瞪大眼睛看着李想,“想哥,不是你要看吗?这能怪我?”
李想理直气壮地,“那怎么了?还不是因为你拍了我才看?”
正说着,门帘稀里哗啦地响了。
徐逢怯怯地撩开门帘,正要推玻璃门,李想看到徐逢的脸,眼前一亮,跳下前台的椅子,三步并两步地帮徐逢打开玻璃门,“来来来,请进请进。”
徐逢刚刚看清店里唯二俩人,心里顿感绝望,她一向感觉自己有潮人恐惧症,尤其是这种穿着打扮的Tony,在这里剪个头怕不是得倾家荡产,直接脑补出了钱不够,杜明拙来赎她的场景。
那也太坏了。
犹豫了一下,本来想推拒不剪了,但是又想到这是杜明拙推荐的店,头一铁,在李想的热情服务下坐了下来。
“美女第一次来吧?”李想殷勤地搓了搓手,自问自答道,“长这么漂亮我肯定见一面就有印象,肯定会记住你的!”
“今天想剪个什么发型?还是烫染?”
徐逢招架不住话这么密的人,“呃,我就简单剪短。”徐逢比划了一下,批下来大概到肩膀下面的位置。
李想抓了一下徐逢头发,看向镜子,“没问题没问题。”按照徐逢比划的位置,用手量了一下,“先洗头吧,包你剪出来漂漂亮亮的,不好看不要钱。”
徐逢躺下洗头前,看着李想放光的眼睛,感觉自己疑似是个冤大头,忐忑地出声,“大概要多少钱?”
“五十?”李想看着徐逢忐忑的表情,“三十?就三十!再送你个头发护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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