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杨富贵。
“赵学文。”
“宣布，交易成立。”
“然后，切断通讯。”
赵学文的身体微微一颤。
他缓缓地睁开眼，看着屏幕上那两张表情各异，但同样都像是刚刚吃了一只苍蝇的世界领袖的脸。
他用一种近乎于宣读悼词的平静嗓音，开口。
“恭喜您，总统先生。”
“来自华盛顿的出价，三吨黄金，成交。”
“‘潘多拉之眼’，将在三秒后，向您单方面传输数据。”
“合作愉快。”
说完，他没有给对方任何反应的时间，伸出手，在身前的虚拟面板上，重重地按下了那个红色的，代表着“切断”的按钮。
主屏幕上，那两个代表着地球上最高权力的画面，瞬间消失。
取而代之的，是一片冰冷的，深黑色的虚无。
【最高优先级通讯，已中断。】
【正在向‘华盛顿’加密频道，传输数据包‘U-WOLF-PACK-01’……】
【传输完毕。】
【量子通讯信道，已关闭。】
冰冷的电子合成音，在死寂的舰桥内落下。
一切，都结束了。
王虎停止了狂笑，长长地吐出了一口灼热的浊气，一种前所未有的空虚满足感，填满了他的胸膛。
他转过身，看向那个依旧站在舰桥中央的赵学文。
赵学文还保持着那个按下按钮的姿势，一动不动，仿佛一尊瞬间被抽走了所有灵魂的雕像。
然后。
扑通。
他双腿一软，直挺挺地向后倒了下去，彻底昏死过去。
杨富贵没有去看他，仿佛那只是一个完成了自己使命的工具，正常的报废。
他转过身，走向了那个正一脸餍足的舰长。
“王虎。”
“在！杨爷！”王虎的身体猛地绷紧，脸上还挂着没褪尽的狂喜。
“设定航向。”
王虎一愣，下意识地问：“回基地开香槟？”
杨富贵平静地吐出几个字。
“不。”
“去收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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