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爱的孩子们:
《祝你 踏过千重浪
能留在爱人的身旁
在妈妈老去的时光
听她把儿时慢慢讲
也祝你 不忘少年样
也无惧那白发苍苍
我们啊像种子一样
一生向阳
在这片土壤
随万物生长》
苏晴姐当年播下的“对人真诚,淘汰那些不同频的人”的种子,如今通过我,又在这群更年轻的生命中,发出了稚嫩却充满希望的新芽。这,或许就是传承最美的样子。艺术节的华彩乐章与庆功宴的温情余韵,如同油城夏日最后一场酣畅的暴雨,在涤荡了喧嚣、滋养了心田后,渐渐渗入生活的土壤,沉淀为记忆深处一枚温润的琥珀。日子,重新回归到一种看似平静、却暗含着季节更替与时代脉搏的节奏中,冲击着2006年。更多的时光,是属于我和慕容婉的二人世界。我们依旧保持着规律的作息,她在她的古籍与沉香中寻幽探微,我在我的工作与教学反思中梳理思绪。但不同的是,我们外出的次数明显增多了。不再是仅仅为了采购或散步,而是有了更多目的性的探索。我们会专门去城南新开的大型超市,感受那种货物琳琅满目、购物车穿梭其间的现代消费气息;也会驱车几十公里,去郊外一片新开发的湿地公园,看芦苇荡漾、水鸟翩跹,在木栈道上漫步,讨论着城市规划与生态保护的平衡。慕容婉对周遭变化的观察总是细致入微,她能从一个广告牌的更替、一条新公交线路的开通,敏锐地捕捉到这座城市正在经历的、静默却深刻的变迁。
这种变迁的气息,随着夏季的深入,变得越来越浓郁,也越来越具体。它不再仅仅局限于油城一隅,而是通过电视新闻、报纸和渐渐普及的互联网,将一幅幅波澜壮阔的时代图景,推送到我们面前。
那一年的夏天,有一个声音响彻世界屋脊。 七月初的一天,电视里几乎所有的频道都在直播一个历史性的时刻——青藏铁路全线通车。当第一列火车鸣着汽笛,缓缓驶入拉萨站台,身穿鲜艳民族服装的人们献上哈达时,我和慕容婉正坐在客厅里,看得屏息凝神。那钢铁巨龙穿越雪域高原的画面,充满了难以言喻的震撼力。它不仅仅是一条铁路的通车,更像是一个国家向极限地理环境发起的挑战并取得胜利的宣言,一种天堑变通途的豪迈。
“真是……不可思议。”慕容婉轻声感叹,眼眸中映着屏幕上的光影,“古人说‘蜀道之难,难于上青天’,这青藏高原,怕是比蜀道更难上百倍。如今,竟能通火车了。”她的语气里,有对工程伟力的赞叹,也有一丝对那片神秘净土即将迎来巨变的复杂情绪。
我点点头,心中同样激荡难平:“是啊,这是一个大时代。感觉整个世界都在加速,以前觉得遥不可及的地方,一下子就被拉近了。”我想起了年轻时渴望四处游历的梦想,那时觉得西藏是何等遥远的存在。而此刻,这条铁路仿佛也通向了我的某种想象,让我觉得那个“远方”,不再那么虚无缥缈。这条铁路,像一条强劲的动脉,将发展的活力注入高原,也象征着一种前所未有的、空间上的征服与连接。
同样是那个夏天,有一个绿茵场上的盛宴,牵动了全球的目光。 六月到七月,德国世界杯成为了无数人夜晚的狂欢。虽然中国男足再次缺席,但这并不妨碍足球的热情席卷大街小巷。油城的夏夜,也因此增添了许多躁动与喧嚣。沿街的大排档纷纷支起了投影幕布,冰镇啤酒的消耗量急剧攀升,深夜里时常能听到从某个窗口爆发的集体欢呼或叹息,为精彩的进球喝彩,为无奈的失误扼腕。贝克汉姆的贝氏弧线、齐达内在决赛中与金杯擦肩而过的落寞背影、意大利队最终点球夺冠的狂喜……这些瞬间,成了那个夏天许多人与朋友、同事侃侃而谈的共同记忆。
我和慕容婉都算不上狂热的球迷,但身处这样全球性的氛围中,也很难完全置身事外。某个周末的夜晚,一场备受瞩目的四分之一决赛在晚上九点开球。我们吃完晚饭,收拾完厨房,窗外已是繁星点点,远处隐约传来别家观看比赛的喧闹声。
“今晚好像有场挺重要的比赛,”我一边擦着桌子,一边随口说道,“德国对阿根廷,强强对话。”
慕容婉正将洗好的茶杯沥干,闻言抬起头,眼眸在灯光下显得清亮:“是吗?听外面的动静,好像很多人都在看。我们要不要……也看看?”
她的语气带着一丝好奇,并非对足球本身有多大兴趣,更像是想体验一下这种全民参与的、独特的社会氛围。
“好啊,”我笑道,“正好有朋友送了点不错的鸭脖和卤味,冰箱里还有冰镇的可乐和啤酒。咱们也凑个热闹,体验一下‘伪球迷’的快乐。”
于是,我们破例没有早早回到书房各自看书,而是窝在了客厅的沙发上。我打开电视,调到了体育频道,瞬间,球场内山呼海啸般的声浪和解说员激情的语调便充满了整个房间。慕容婉则从厨房端出了盛着鸭脖、卤豆干、花生米的拼盘,又拿来两罐冰可乐和一瓶我喝的啤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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