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第一缕阳光透过窗棂洒进屋内,照在脸上暖洋洋的。武松猛地惊醒,下意识地看向床上,只见那女飞贼已经醒了过来,正靠在床头,睁着眼睛望着屋顶,眼神复杂,不知在想些什么。
听到动静,女飞贼转过头,目光落在武松身上,没有了昨日的凌厉,多了几分探究与戒备。
“你为何救我?”
她声音依旧沙哑,却比昨日清晰了许多。
武松站起身,活动了一下僵硬的身体,经过一夜休息,胸口的疼痛减轻了不少。
“举手之劳罢了。”他淡淡道,“你虽闯入我舍内,却并未真的伤我性命,我没必要见死不救。”
“我的衣物是你解开的?”
武松一顿,“你还想有其他人知道你藏在我这里吗?”说罢倒了一杯温水,递了过去:“喝点水吧,你昏迷了一夜,想必渴了。”
女飞贼犹豫了片刻,还是伸出手接过水杯,指尖触碰到温热的瓷壁,心中微微一动。她仰头喝了几口,干裂的嘴唇得到滋润,气色好了些许。
“江湖中人,倒也不必在意那么多。谢谢你。”女飞贼像是跟武松说,又像是自我安慰的说道。
“我叫武松,清河县人,是这清河书院的生员。”武松继续说道,“昨日巡检司说你是大同来的女贼,劫掠官银,身负命案,是真的吗?”
女飞贼闻言,嘴角勾起一抹苦涩的冷笑:“是,是不是后悔救我了?”
“既然救了,我就不会后悔!
你还没说你叫什么呢?”
“我叫陆山河!”
“陆山河?”武松挑眉,这名字刚硬大气,倒与她的性格颇为相符,“那巡检司所言,究竟是怎么回事?你为何会被他们追捕?”
陆山河沉默了片刻,目光飘向窗外,眼神变得悠远而沉重。“我乃边境云漠寨的首领,我们寨子世代居住在宋辽边境,靠着打猎、耕种为生。”
她缓缓开口,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可近年来,辽国时常派骑兵南下‘打谷草’,劫掠我们的粮食、牲畜,甚至掳走寨子里的男女老幼,寨子里的人死伤无数,日子过得苦不堪言。”
“我们本指望朝廷能派兵保护,可那些官兵,非但不抵御辽国,反而在需要军功的时候,偷偷潜入边境的村子,虐杀无辜百姓,割下头颅冒充辽兵,以此邀功请赏——我们云漠寨,就有不少村民死于他们之手。”
说到这里,陆山河的声音微微颤抖,眼中闪过一丝刻骨的恨意:“有一次,他们突袭了我们邻近的一个小村子,全村三十多口人,上至白发老人,下至襁褓婴儿,无一幸免。我们寨子的人前去阻拦,却被他们污蔑为通辽叛贼,下令通缉。
从那以后,我们就成了朝廷眼中的‘匪类’,东躲西藏,既要躲避辽国的劫掠,又要提防大宋官兵的追杀。”
武松听得心头一震,他虽知晓北宋边境不稳,却没想到竟有如此黑暗的内幕——官兵杀良冒功,百姓沦为牺牲品,这与他认知中的“大宋”截然不同。
“那巡检司说你劫掠官银,又是怎么回事?”武松追问道。
“劫掠官银?”陆山河冷笑一声,“那些官银,哪个不是那些官员剥削百姓得来。不是贪污得来,
我们寨子里的人快要饿死了,我无奈之下,只能带人去截获那些银两,用来购买粮食,养活寨子里的老弱妇孺。可在他们眼里,这就成了‘劫掠官银’的重罪,”
她抬起头,目光直视着武松,眼神中充满了不甘与绝望:“我们只想活下去,不想被辽国屠戮,不想被自己人陷害。可这个世道,却不给我们一条活路。”
武松沉默了,他能感受到陆山河心中的痛苦与无奈。在这个乱世,底层百姓的命如同草芥,无论是辽国的铁蹄,还是朝廷的腐败,都能轻易将他们碾碎。
陆山河和她的寨子,不过是在绝境中挣扎求生罢了。
我这次出来,是为了给寨子找出路。”她顿了顿,继续缓缓说道,“我听闻近日梁中书会押送一批生辰纲前往京城,献给蔡京做寿,这批生辰纲价值十万贯,若是能劫下,足够我们寨子的人活好几年,还能购买兵器,抵御辽国和官兵的追杀。”
“劫生辰纲?”武松心中一惊,他万万没想到,陆山河的目标竟然是生辰纲。他想起《水浒传》中晁盖等人劫取生辰纲的情节,那可是引发一系列事件的导火索,最终导致晁盖等人被逼上梁山。
“你可知这生辰纲护送严密,押送的官兵都是精锐,而且还有武艺高强的教头随行?”武松提醒道,“劫取生辰纲,无异于以卵击石,一旦失败,后果不堪设想。”
陆山河苦笑一声:“我当然知道其中的凶险。可我们已经走投无路了,与其坐以待毙,不如放手一搏。哪怕只有一丝希望,我也要为寨子里的人争取。”
她看向武松,眼神中带着一丝恳求:“昨日我闯入你的舍内,多有冒犯。如今我伤势未愈,又被巡检司追捕,实在无处可去。你能否再容我在此藏匿几日,等我伤势好转,便立刻离开,绝不连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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