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
林晚星的心像是被什么东西重重敲了一下。
在这个人命如草芥的年代,一个来自大人物的“三年”承诺,份量重如泰山。
第三日,整个村子的人都见证了奇迹。
林晚星不知从哪里找来了几根粗壮的竹筒、结实的麻绳,甚至还有一个锈迹斑斑的秤砣。
她将这些东西巧妙地组合起来,在小豆子家的床尾,搭起了一个看似简陋却结构精巧的牵引装置。
当晚,她亲自操作,为小豆子实施了夜间缓慢持续牵引矫正。
消息传开,全村轰动。
无数双眼睛躲在窗户后面,或是聚在院子外窃窃私语。
“疯了吧?用绳子和秤砣就能把断掉的歪腿拉直?”
“这哪是治病,这是上刑啊!孩子还不得疼死!”
刘老头更是背着手,在人群外围嗤之以鼻:“胡闹!简直是乱来!等着吧,这孩子的腿,迟早要被她给彻底折腾废掉!”
然而,当一夜过去,第一缕晨光照进屋子。
在所有人的注视下,被解开牵引装置的小豆子,竟然在林晚星的搀扶下,尝试着将伤腿在地上轻轻挪动了一小步。
最关键的是,他的脸上没有了往日的剧痛扭曲,反而带着一丝惊奇。
人群瞬间炸开了锅!
陈阿婆当场就捂着嘴,眼泪奔涌而出,声音哽咽:“神了!真的神了!晚星……晚星真是菩萨转世啊!”
之前还满腹狐疑的村民们,此刻看向林晚星的眼神彻底变了,充满了敬畏与信服。
眼看风向大变,王德发眼珠一转,急忙满脸堆笑地凑上来:“晚星啊,你这次可是为村里立了大功!我决定了,给你记一个‘特殊贡献工分’,年底多分十斤粮食!”
林晚星却看都没看他一眼,冷冷地擦了擦手。
“工分我不要。”她站直身体,环视着王德发和一众村干部,声音清晰而有力,“我要的不是这个。我只有一个要求:从今天起,村里但凡有病人来找我看病,任何人不得以任何理由阻拦;大队卫生站的药品采购权必须交出来,由我负责,所有账目每月在村口公示,接受全体村民监督。”
此言一出,王德发脸色瞬间变得无比难看。
这不止是要权,这简直是在挖他的心头肉!
他正要开口呵斥,却感到一道冰冷的视线落在他身上。
陆擎苍不知何时已半靠在门框边,脸色依旧苍白,但眼神却如出鞘的利剑,只一个眼神,就将王德发所有的话都钉死在了喉咙里。
“照她说的办。”
三个字,轻飘飘的,却重若千钧。
夜深人静,万籁俱寂。
林晚星端着草药,为陆擎苍胸口的伤口换药。
他的伤势极重,即便有她的现代处理手法加上草药,恢复也需要时间。
她专注地清理着伤口,动作轻柔而熟练。
忽然,她感觉到他的目光一直盯着自己的手腕。
她低头一看,才发现他看的是自己手腕上那个用来束头发的旧发圈——那根本不是发圈,而是她情急之下,用一副医用橡胶手套的腕口部分剪下来,自制的简易束带。
在这个时代,这东西同样不该出现。
“如果我说,我想娶你,你信吗?”
他沙哑的嗓音,在寂静的夜里突兀地响起,像一颗投入深潭的巨石。
林晚星的手猛地一抖,一卷干净的纱布“啪嗒”一声掉落在地。
她愕然抬头,正对上他那双灼灼燃烧的眸子,里面翻涌着她看不懂的复杂情绪,却唯独没有一丝一毫的戏谑。
“不是现在。”他看着她震惊的模样,目光却没有半分退缩,“等我能站起来,我会向组织打报告,正式提亲。在这之前……你不准被任何人欺负。”
窗外,停歇了一天的雨又开始酝酿,远处滚过一声沉闷的雷。
林晚星的心跳如鼓,被他那霸道又直接的宣告震得一片空白。
她慌乱地低下头,弯腰去拾地上的纱布,声音微不可察地颤抖着:“……我现在,只想把你治好。”
而就在此刻,院子外的老槐树下,一道黑影死死攥紧了拳头。
李春花的脸在晦暗的光线下扭曲变形,眼中燃烧着嫉妒与怨毒的火焰,几乎要将那间亮着灯的小屋吞噬。
连绵的阴雨终于有了停歇的迹象,乌云的边缘透出了一丝久违的亮光。
被雨水浸泡得松软泥泞的山路上,隐约传来了一些异样的、不属于这个村庄的响动,仿佛有什么东西,正在从遥远的外界,一点点地靠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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