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里的人渐渐发现,聋老太太最近出来的次数越来越少了。
以前虽然易中海倒了,但她还能挂着拐棍在院里慢慢走,东家看看西家瞧瞧。偶尔碰见人,还会摆出老祖宗的架势,问两句吃了吗之类的闲话。
可自从易中海枪毙的消息传开,聋老太太就很少出门了。
就算出来,也是匆匆去公共水管接点水,或者去街道领那点补贴,然后就缩回屋里,门关得紧紧的。
李大山去后院韩家送过两次煤,回来说聋老太太屋里黑乎乎的。
“看着怪瘆人的。”李大山对李婶说,“屋里冷得跟冰窖似的,她就坐炕上,一动不动。”
“没人管了呗。”李婶说,“易中海在的时候,她是老祖宗。现在易中海死了,易谭氏在监狱,谁还管她?”
“街道不是有补贴吗?”
“那点钱,刚够买棒子面。”李婶摇头,“油呢?菜呢?盐呢?冬天烧煤的钱呢?都不够。”
李大山叹了口气,没再说话。
后院韩家离聋老太太屋近,看得更清楚。
韩大柱有次起夜,看见聋老太太屋里有微弱的火光,以为是着火了,赶紧去敲门。敲了半天,聋老太太才慢慢打开门。
屋里点着个小煤油灯,灯芯捻得很小,就豆大一点光。炕上铺着薄被,老太太穿着破棉袄。
“老太太,您…没事吧?”韩大柱问。
“没事。”聋老太太声音沙哑,“睡你的去。”
韩大柱想说点什么,但最终没说出口,转身走了。
第二天,聋老太太出了趟门。
她直接去了中院。
何大清正在院里晒被子,见聋老太太来,愣了一下。
“老太太,您怎么来了?”
聋老太太挂着拐棍,慢慢走到他面前。她瘦了很多,脸上的皮松垮垮地耷拉着,眼睛浑浊。
“大清啊…”她开口,声音发颤,“我…我来找你…说个事。”
“什么事?”何大清放下手里的被子。
“我…我过不下去了。”聋老太太说,“街道那点补贴…不够吃…冬天煤也没买…屋里冷…我年纪大了…扛不住…”
何大清静静听着,没说话。
“我知道…我以前…对不住柱子…”聋老太太继续说,“可那都是易中海的主意…我就是个老太太…能说什么?现在易中海死了…我也遭报应了…你看…能不能…借我点钱?”
何大清笑了。
“老太太,您这话说的。您以前是院里的老祖宗,易中海都得听您的。现在易中海死了,您说都是他的主意?”
聋老太太脸色变了变。
“我…我真没办法了…”
“没办法就找我想办法?”何大清摇头,“老太太,您找错人了。我何大清不是易中海,不搞那套尊老爱幼的虚的。您以前帮着易中海欺负人的时候,怎么不想想今天?”
“我…”
“回去吧。”何大清摆摆手,“我这钱,是给我儿子治病的。谁也别想动。”
聋老太太站在那儿,一动不动。过了很久,她才慢慢转身,拄着拐棍,一步一步往回走。
背影佝偻,像风中残烛。
何大清看着她走远,心里毫无波澜。
这院里的人,他一个都不同情。
……
孙建国这几天一直在忙弟弟的事。
机修厂的面试定在周五上午。孙建军紧张得一晚上没睡好,第二天早上起来,眼睛底下两个黑眼圈。
“哥,我…我要是考不上咋办?”
“考不上就回来,接着在面粉厂干。”孙建国说,“别紧张,正常发挥就行。”
话是这么说,但孙建国自己也紧张。
他提前打听过,机修厂这次招五个学徒工,报名的有三十多人。孙建军只有小学文化,也没技术底子,全靠陈教授儿子的关系才拿到面试机会。
能不能成,看造化。
周五早上,孙建国请了半天假,陪孙建军去机修厂。
厂子在城东,离南锣鼓巷挺远,得坐公交车。孙建国买了两个烧饼,兄弟俩一边吃一边等车。
“哥,我要是真考上了…一个月能挣多少?”孙建军问。
“学徒工,刚开始估计也就十几块。”孙建国说,“但学出来就好了。钳工是技术活,干好了能评级,工资能涨。”
“嗯。”孙建军用力点头,“我一定好好学。”
到了机修厂,门口已经等了不少人。都是来面试的,大部分是十七八岁的小伙子,也有几个二十出头的。
孙建军更紧张了。
“哥,他们都比我大…”
“大怎么了?”孙建国说,“年龄不重要,重要的是肯干。”
面试在厂里的会议室进行,一次进五个人。孙建军是第三批。
孙建国在外面等着,心里盘算着时间。如果顺利的话,中午前能结束。不顺利…那就再说。
等了一个多小时,孙建军出来了,脸色不太好。
“咋样?”孙建国问。
“不知道…”孙建军小声说,“问了几个问题,我都答了…但有一个老师傅问我懂不懂看图纸…我说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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