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靖和贵人近来在内廷颇招耳目,东缉司昨夜已闭了尚仪局和内务司两处账房两日,今晨起居注已备,请旨。”
“再看。”
皇帝将帖折起,随手置于书几下抽屉,像是压了一枚薄薄的刀。
窗外桂影横斜,他眯眼看了一瞬,忽问:“黎恭,内务司抄方,可曾有春融香谱?”
黎恭一怔,随后说道:“回陛下,有旧谱,近月里曾有人借抄,登记上署的是“杂役四房”。”
“杂役四房?”
皇帝轻轻重复了一遍,指尖一点几案,发出“笃”的一声。
“那,叫陆沉入。”
片刻后,陆沉进殿,束发极整。
他躬身请安,皇帝不言,只朝案上一指。
陆沉上前两步,看见那枚被火烤过边的请帖,沉默一瞬。
“陛下要去?”
“去。”
皇帝垂目提笔,像随手批一道奏。
“朕闲着。”
末了又道。
“不过朕不喝茶,旁观即可。”
陆沉低低应是,眼神却往那一处抽屉微掠。
他看见帖角上的油痕,像是某种药水的明暗交界。他没问,只收了声息。
午后的缉司偏院。
程姑姑被关在一间背阴的小室,墙上只开了半窗。
她坐在矮几前,指尖被丝线勒得发白。
陆沉立在门口,语声不疾不徐。
“你昨夜袖里那线,尾端有断息药,谁给你的?”
程姑姑垂目,像是盯着自己指甲上的碎痕,半晌才吐出两个字。
“苏妙。”
“尚仪局掌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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