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会儿皱着眉头算算这个,一会儿又叹着气看看那个,小嘴还不停地抱怨着:“这些商铺的租金怎么又少了,灵矿的产出也不稳定,这日子可怎么过哟,让不让人活啦!”
就在这时,玄霄踏入了清心阁。
静渊听到声音,脸上的表情猛地一僵,就连抓头发的手都顿在了半空中,看到是玄霄,先是松了口气,随后脸上闪过一丝尴尬,手忙脚乱地将那些卷宗往旁边一推,试图遮住身为宗门之主不为人知的一面。
轻咳一声,迅速恢复了几分清冷的仪态,开口问道:“玄霄师侄,你此次外出,情况如何?”
“杀了几只妖兽,但一无所获。”
说完,玄霄恭敬地行了弟子礼:“弟子玄霄,见过掌门师伯。”
见她这般模样,静渊也有些头疼。
自从云镜魔灾后,从前那个活泼过头,有点傻里傻气的师侄便消失不见,走出云镜峰的不再是天真烂漫,对炼器一道有着独特天赋的叶清雪,而是玄天宗最年轻的峰主,玄霄真人。
或许有朝一日将妖兽动乱的幕后真凶找到,并亲自了却因果,玄霄才能找回曾经的自己吧。
静渊宗主轻叹一声,从桌后绕出,走到玄霄身旁,手指搭其腕上,为她梳理一年奔波下有些杂乱的灵气:“玄霄,莫要过执己身,云镜之乱,宗门定会查个水落石出,但现在……”
“还不是时候。”
玄霄轻声呢喃,声音中的迷茫,即便是道心稳固如静渊听后,都不由得心生怜惜。
她明白,这件事是清雪的心魔,一旦不能妥善解决,恐怕会影响她日后的修行之路。
只希望她新收的这位小徒弟,能对她有所改变吧……
对了,说起小徒弟,静渊的脸上挂起了一抹笑容。
“此番倒是为宗门觅得仙苗,本座三月前暗中探看那见秋,周身灵气已凝成六重明窍,这般境界,便是当年若云也……”
说到这里,她连忙将后面的话咽了回去,因为若云师侄可是清雪永远的痛,现在提起,与揭伤疤无异。
不过玄霄却并没有在意这一点,反而是不解地问:“炼气六重?掌门师伯尊鉴,可曾有误?”
静渊也有些奇怪,不知师侄为何会这般询问:“本座自是不会看错,那孩子修炼刻苦,虽缺乏指导,修为有些虚浮,好在体质特殊,根基还算扎实。假以时日,定能成为我玄天宗的中流砥柱。”
“可,掌门师伯……我方才探查,她才堪堪抵达练气一层……”
两人对视一眼,瞬间掠出窗外,朝着云镜峰的方向飞去。
云镜峰的禁制对静渊形同虚设,她们落在草屋前时,江见秋正抱着玉简蜷在紫苏丛里打盹。晨露沾湿她翘起的发梢,怀里的《水灵诀》摊开着,页脚被口水浸得发皱。
玄霄指尖凝出探查术,青光扫过少女周身。
经脉间流转的灵气稀薄如雾,确确实实是炼气一层初期的修为。
同时,这丫头身上也不存在隐藏修为的法宝。
这就怪了……
……
四天后,江见秋换上一身干净的衣服,背上自己的小包袱,与师尊打过招呼后,开开心心地下山而去。
她不知道下次允许自己下山是什么时候,所以必须趁此机会多买一些生活物资,绝不能继续过这种野人的生活了!绝对不能!
膳堂穹顶垂落的琉璃灯将灵米饭映得晶莹剔透,六张长桌旁坐满了少男少女,皆是内门弟子。
就在这时,西南角突然爆发出哄笑。
“要我说,玄霄师叔定是修炼走火入魔了!”
丹鼎峰的白袍少年舀了勺灵菌汤,勺子拍得桌面砰砰响:“那可是云镜峰!云镜三仙的故事你们都听过,现在居然收个下品灵根的废物当亲传?简直贻笑大方!”
“我若是下品水灵根,宁可去碧波潭喂灵龟,也绝没脸面去云镜峰这等圣地,自取其辱!”
“哈哈,喂灵龟好歹能换三枚下品灵石呢。”
“你们懂什么?人家云镜峰多清静?师徒二人对坐论道,如果还我,我肯定也去!”
“我也去……”
一说都嘲笑,一问都去,很显然,这群人不满的对象不是云镜峰,也不是玄霄仙子,而是那个‘鸠占鹊巢’的所谓亲传弟子江见秋!
新入门不久的器修峰弟子却又有不同意见:“哈哈,什么云镜峰,金丹在我月墟宗何时也能称一方宗主了?简直……”
可他的话却没有引来哄笑,就连最先开口的白袍少年眉头都因此皱了起来,对于这小子的话明显不认同。
甚至坐在其身旁的女弟子怒而起身:“玄霄师叔岂是你能妄议的!你算什么东西?出来与我上擂台!否则今日之事,没完!”
刚刚开口的弟子顿时哑了火,不敢再言语半句,周围的气氛也因此凝固。
正啃着烧鸡的阵修弟子开口打破了僵局,小声说道:“你们没听说吗?当初宗门里流传过,那丫头似乎是从一个村子的妖兽里杀出一条血路,才被玄霄师叔看中收入门下。那可是妖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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