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让气氛一时凝重。
接下来三代又简单地说明了几句关于后续处理的安排。随后,三代的目光转向卡卡西和魔方,疲惫的脸上重新浮现温和的笑意。
“卡卡西,魔方,这次真的辛苦你们了,特别是你,魔方。”
他的目光在魔方身上停留了片刻,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深意。
“接下来,老头子我还有些事情……想和这两个难得一聚的弟子单独聊聊。你们先回去好好休息吧,任务已经结束了。”
卡卡西和魔方对视一眼,瞬间读懂了彼此眼中的信息——三代这是要和他许久未见的弟子们‘叙叙旧’了。
“是,三代大人。”
“好的,师爷。”
两人同时躬身行礼,默契地转身,退出了病房,轻轻带上了门。
走廊上,卡卡西明显松了口气,紧绷的神经彻底放松下来。魔方也伸展了一下身体,感觉骨头都在咔咔作响。
两人刚走出医院大门,准备分道扬镳。
“喂,臭小子!” 自来也的声音突然从后面响起,带着点恶作剧的腔调。只见他不知何时也溜了出来,正挤眉弄眼地快步跟上,同时极其幼稚地、悄咪咪地伸出一只脚,目标直指魔方的小腿,试图把他绊个跟头!
魔方像是背后长了眼睛,嘴角勾起一丝早有预料的坏笑。他非但没有躲闪,反而瞬间抬脚,然后——
咚!
——用尽全身力气,狠狠地、精准地一脚跺在了自来也伸出来的脚面上!
“嗷呜——!!!”
一声刻意压低的、痛苦又滑稽的惨叫从自来也喉咙里挤出来。他抱着脚,疼得龇牙咧嘴,在原地金鸡独立地蹦跶,一张老脸瞬间涨成了酱紫色,想大声喊疼又怕惊动医院里的人,憋得额头青筋都暴起来了。
“啧,老色批,一把年纪了还玩这种小孩子的把戏?活该!”
魔方丢下一个鄙视的眼神,心情愉悦地拍了拍手,无视了身后跳脚的自来也,潇洒地转身。
卡卡西看着这一幕,面罩下的嘴角忍不住抽动了一下,无奈地摇了摇头,和魔方朝着一个方向走去。
木叶医院,病房内。
三代火影猿飞日斩看着自己那个抱着脚、龇牙咧嘴、还在单脚蹦跶的白毛弟子,额角不受控制地暴起几根青筋,他握着烟斗的手都紧了紧,最终化作一声充满无力感的、沉重的叹息:
“唉……”
然而,与三代那乌云密布的脸色形成鲜明对比的,是一旁抱臂而立的纲手。
她非但没有半分同情,反而嘴角抑制不住地上扬,眼眸中闪烁着毫不掩饰的幸灾乐祸和……一丝探究。
看着自来也那副吃瘪又强忍着的滑稽模样,纲手心中微微一动。
错觉吗?她暗自思忖。
这几年,这个白痴吊车尾身上,似乎真的发生了一些不易察觉却深刻的变化。不再是那个表面插科打诨、内心却时刻被“预言之子”、“世界和平”这类宏大命题压得喘不过气的沉重背影。
眼前的自来也,虽然依旧玩世不恭、行为幼稚,但眉宇间那份挥之不去的阴霾似乎淡了许多。他好像……找回了些许少年时代的顽童影子?这种变化,让纲手感到一丝莫名的……轻松,甚至有点乐见其成。
自来也终于把那股钻心的疼劲缓了过来,他放下脚,夸张地揉了揉脸,重新挂上那副标志性的、没心没肺的豪爽笑容,仿佛刚才的糗事从未发生。
他大咧咧地走到三代病床前,大大咧咧地一屁股坐在旁边的椅子上,翘起二郎腿
——当然,没受伤的那条。
“嘿嘿,老头子,消消气嘛,跟年轻人闹着玩而已。”
他嬉皮笑脸地打哈哈,随即瞳孔里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认真。
“好了好了,说正事。特意把我们俩留下来,肯定不是单纯想和我们叙旧吧。”
三代没有立刻接话。病房里只剩下烟草燃烧的细微噼啪声。他沉默着,目光在自来也看似轻浮实则隐含坚韧的脸上,以及纲手若有所思的神情上缓缓扫过。这份沉默让自来也脸上的笑容也渐渐收敛了几分,坐姿不自觉地端正了些。
终于,三代深深吸了一口烟,又缓缓吐出。缭绕的烟雾模糊了他苍老的眼神。他放下烟斗,双手交叠放在腿上,身体微微前倾,以一种前所未有的、极其郑重的姿态,直视着自来也的双眼。
他的声音不高,却异常清晰、沉稳,每一个字都如同投入深潭的石子,在寂静的病房里激起层层涟漪:
“自来也。”
三代顿了顿,似乎在凝聚着所有的决心和期许。
“我希望……”
他的目光无比坚定。
“——由你来继任木叶隐村的第五代火影……”
夕阳熔金,为劫后重生的木叶隐村披上了一层温柔的薄纱。重建中的家园在暮色里呈现出一种奇异的美。
然而,在这片交织着伤痕与新生的宁静之下,阴影正悄然逼近。
视线南移,远离木叶的喧嚣。在火之国边境一个不起眼的小镇边缘,风卷起干燥的尘土,掠过略显破败的街道。夕阳同样染红了这里的屋檐和土墙,却透着一股萧瑟与寂寥。
小镇入口处,三个身影无声无息地出现。他们身着统一的宽大黑色长袍,在晚风中猎猎作响。长袍之上的红云在昏黄的光线下显得格外刺眼。
不速之客,已然抵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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