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妙(林笑笑)盯着铜镜中那张光洁的脸,又低头看看指尖那点细微的、带着颜色的粉末,心脏砰砰直跳。
原主苏妙,这个被所有人认为因胎记而丑陋自卑的庶女,竟然常年在自己脸上做着伪装!
这哪里是胎记,这分明是古代版的“特效化妆”,虽然材料粗糙,但足以以假乱真,骗过了所有人!
为什么?
一个怯懦的女孩,为什么要用这种方式,主动将自己置于被鄙夷、被欺凌的境地?
电光火石间,苏妙脑子里闪过无数念头。
是为了降低存在感,避免成为嫡母嫡姐的眼中钉?是为了逃避可能被当作筹码嫁入更糟糕境地的命运?还是……这具身体的原主,根本不像表面看起来那么简单,藏着更深的秘密?
“小姐?您、您怎么了?”小桃看着小姐盯着镜子脸色变幻不定,又急又怕,院外的催促声像催命符一样一声紧过一声,“张嬷嬷还在外面等着呢……”
苏妙猛地回过神。
现在不是深入研究原主秘密的时候!外面的“职场考验”第一关已经杀到门口了!
浣衣处?那是人待的地方吗?她现在这风一吹就倒的小身板,去泡一天冷水,估计可以直接再次投胎了。
不能去!
但直接硬刚,无异于以卵击石。她现在要钱没钱,要人没人,嫡母柳氏随便动动手指就能捏死她。
必须想个办法……一个既能暂时躲过这劫,又不会立刻引来更大打压的办法。
她的目光再次落到镜子上,那个大胆的计划瞬间清晰起来。
原主不是一直以“胎记”为保护色吗?那她就让这“保护色”变得更有“价值”!
“小桃,”苏妙迅速冷静下来,语速加快,“我记得,我落水前,是不是因为脸上的……这个,被她们笑话了?”她指了指脸颊。
小桃愣了一下,眼圈又红了,哽咽道:“是……大小姐她们说您……说您吓着湖里的锦鲤了,才、才……”
“很好。”苏妙眼中闪过一丝锐光,“那我现在受了惊吓,又落了水,这‘胎记’变得更严重、甚至开始流脓发痒,传染人了,也很合理吧?”
“啊?”小桃彻底懵了,传染?
苏妙没时间详细解释,她快速在房间里扫视,目光锁定在墙角一小盆快要枯死的盆栽上。她挣扎着下床,走过去抠了一点潮湿的泥土,又混了点梳妆台上那劣质、香味刺人的头油。
“小姐,您这是做什么?”小桃看着自家小姐把泥和头油往那光洁的脸上抹,惊得目瞪口呆。
苏妙手下不停,凭借着记忆里原主“胎记”的大致位置和形状,快速而粗糙地复刻了一个更大、更红、甚至边缘还模拟出溃烂流脓效果的“超级plus版病变胎记”!
做完这一切,她还不忘把手指上残留的混合物往脖子上、手腕上抹了点,制造出蔓延的假象。
整个过程行云流水,带着一种破罐子破摔的社畜式高效。
“好了,”苏妙看着镜子里那张瞬间变得恐怖又恶心的脸,甚至自己都嫌弃地皱了皱眉,“小桃,记住,我现在病的很重,脸上这东西碰不得,会传染,懂吗?”
小桃看着小姐那张瞬间变得比鬼还吓人的脸,吓得小脸煞白,下意识地后退了半步,哆哆嗦嗦地点头。
苏妙深吸一口气,酝酿了一下情绪。属于林笑笑的表演欲(被生活所迫版)开始上线。
她重新瘫软回床上,用一种极其虚弱、又带着点嘶哑哭腔的声音对外面喊道:“是张嬷嬷吗……咳咳……门没栓,您、您进来说话吧……我实在起不来身了……”
门“吱呀”一声被推开。
一个穿着体面些的藏青色比甲、面容刻薄、下巴抬得老高的中年嬷嬷捂着鼻子走了进来,显然是嫌弃这屋里的破败和霉味。
她身后还跟着两个粗壮婆子,一副来拿人的架势。
“三小姐,大夫人的吩咐老奴可带到了,这就……”张嬷嬷的话说到一半,猛地顿住了。
她的目光落在床上那个身影上。
只见三小姐苏妙虚弱地蜷缩在薄被里,露出的脸颊上,那片原本就显眼的红色“胎记”此刻竟然变得无比骇人!面积扩大了不少,颜色更深更红,甚至还透着点诡异的黄脓水光,边缘红肿溃烂,仿佛还在微微蠕动(那是苏妙故意控制的肌肉颤抖)!
更要命的是,那“胎记”似乎还蔓延到了脖子和手腕,看起来恶心又恐怖!
张嬷嬷倒吸一口冷气,猛地后退一大步,仿佛见了鬼一样,脸上的高傲刻薄瞬间被惊惧取代,赶紧用袖子死死捂住口鼻。
“你、你这脸是怎么回事?!”她的声音尖利了许多,带着明显的恐慌。
苏妙适时地咳嗽起来,咳得撕心裂肺,仿佛要把肺都咳出来,一边咳一边虚弱地、断断续续地说:“咳咳……不知道……落水后……就、就变成这样了……又痛又痒……还流东西……咳咳咳……嬷嬷,我是不是要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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