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郑重向陈彦之行了一礼,这才转身离开。
背影消失在院门外,谢徵却一直追着看,直到再也看不见。
相比那个两耳不闻窗外事,只知道埋头读圣贤书的谢衍,谢徵显然要懂事得多。
他也很自觉,每天从私塾回来,先做完课业,再去帮鹿宁做活。
到了除草的时节,他甚至主动去找陈彦之请假,扛起比他还高的锄头,陪着鹿宁下地。
“阿姐供我读书,还要操持家务、农活,我怎么能安心让阿姐背负这么多?”
他站在田埂上,语气却固执得很。
毕竟以前他们也一同下地,只是那时他年纪小,力气有限,大多数的活还是落到鹿宁肩头。
但自从和村中的癞子打上一架,他觉得自己成长了一些,能帮鹿宁做更多的事情。
很快到了秋收,十亩田地金浪翻涌,鹿宁和谢徵再怎么勤快,也难以独力完成。
所以像往年一样,雇人帮忙。
这种有钱卖体力的好事情,首先都会问和自己关系好的邻居亲朋。
隔壁刘婶子一家就愿意,二牛年底成婚,能攒多少钱就攒多少钱。
收完自己家的田,就跑到隔壁帮鹿宁。
但鹿宁和谢徵也不偷懒,一起弯腰割稻。
镰刀起落间,稻谷倒伏,秋风吹过,田野泛起连绵的金光。
秋日的夕阳下,鹿宁包着头巾,脸上浮着汗珠,抬头冲谢徵笑:“只剩最后这一亩啦!”
夕阳下照射她的侧脸上,柔和的金辉仿佛给她镀了一层光。
谢徵一步一步朝她走过去,拉住她的手,轻轻抚摸掌心上的水泡。
鹿宁要绣花,最注重手的光滑程度,所以每次从田间回来,留下的茧子,她只能忍痛挑开,重新长出新肉。
这些谢徵都看在眼中。
所以凡是能替鹿宁做的,他总抢在前面,不让她再过多操劳。
只要他做得多,那么鹿宁就能轻省些。
等到稻谷晾晒脱粒去壳装袋,又去了县衙上缴田赋。
卖出多余的糙米,家里又有了现钱。
鹿宁细细盘算,决定先把隔壁谢衍房间的屋顶修补一番。
到时候谢徵可以搬进去。。
毕竟他年纪渐长,理当分床而睡。
谢徵得知她的打算,心中抗拒,但面上不显,只是一味地拉住鹿宁衣袖,轻轻摇。
鹿宁看他始终低头不看自己,轻笑:“怎么,不愿一个人睡?是不是害怕鬼呀?”
谢徵涨红脸,支支吾吾不敢看鹿宁。
“阿姐可会冷?”他低着头问。
如今天气渐冷,就算是烧了炕,鹿宁的手脚依旧冰凉。
两个隔着被褥,鹿宁不说,但他会把鹿宁的脚捂住抱在怀里。
也会先一步上炕给鹿宁暖被窝,让她不那么冷。
如今听到要分房,他心口发慌,半真半假地找借口:“银钱……还是先拿去还账吧,屋顶不急。”
“好,先还债。”
得到鹿宁的回答,谢徵才松了一口气。
夜晚躺在炕上,他把鹿宁的双手放在自己的胸口捂着,两人紧贴。
耳畔是她轻浅的呼吸声,谢徵只觉得心中满足。
“阿姐,好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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