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顿了顿,眼中闪过一丝狡黠,声音压低了些:“到时候再搞养殖业,养鸡、养猪、养牛羊,再种棉花、养蚕。既能解决肉源,又能提供猪油、肥料。以霍纳村为起点,建个初步的工业基地,用流水线生产铠甲、兵器、衣服、棉衣。让难民和村民来打工,再把纺织机弄出来,纺织业一发展,咱们就不愁没钱了。英国最开始的工业革命,就是从纺织业起步的。”
“打工?”凯撒一脸不解,这词儿他还是头一回听。
杨祀戎解释道:“就是让他们按流程干活。把铠甲、衣服分解成一个个零散的部件,每个人只负责生产自己那一部分,最后再统一组装。这样比一个人做整套衣服、铠甲的效率快多了。然后按劳分配粮食或钱财,多劳多得,少劳少得,不劳不得,这样能有效调动大家的积极性。”
他心里嘿嘿直笑,眼中闪烁着“福报”的光芒:“让异界的乡亲们也体验一下‘996’的福报。不对,应该是007的福报。996还是太轻松了,我都没享过这福分。我都淋过雨了,怎么能让别人有伞?”
他又在心里嘀咕:我实在是太仁慈了,为了他们的幸福,竟然想出这么美妙的法子。不过这会不会比资本家还可恶?该不会被挂路灯吧?他赶紧摇了摇头:怎么可能?我怎么会是资本家?我如此仁慈,给了他们007的福报,应该叫我霍纳村企业家才对。况且在这个世界,资本主义可比封建主义先进多了,他们懂什么是剥削和压迫吗?再说了,在这个世界,谁能审判我?谁又能阻止我?
一想到这里,杨祀戎的心里就乐开了花,嘴上却一本正经:“多劳多得,才能激发干劲。”心里却补了一句:单价给极低,做得越多,单价越低。流水线一旦运转,铠甲兵器服装源源不断,用不完的就去当军火贩子,军火可是暴利行业,仅次于毒品和性行业。卖给周边势力,资金很快就能攒够。
他忍不住在心里默念起来:追魂夺命流水线,暗无天日鬼车间。一顿操作猛如虎,一看工资二千五。生死轮回两班倒,累死累活拼命搞。加班加点不加薪,螺丝打到手抽筋。身上若无千斤担,谁进工厂赌命干。废寝忘食终无钱,提桶跑路在明天。初识不知提桶意,再见已是跑路人。
凯撒听得心潮澎湃,他盯着羊皮纸上的蓝图,仿佛已经看到霍纳村的烟囱林立,铠甲兵器堆积如山,卡萨多利亚的旗帜重新在王都上空飘扬。只是他指着纸上007的工作作息,有些犹豫:“这个作息,村民们会不会有怨言?”
杨祀戎拍着胸脯,一脸诚恳:“怎么会呢?这都是为了村子好。一时的忍耐和牺牲是必要的,为了村子的长远发展,不得不这样做。等以后村子富起来了,先富带动后富,再给大家补偿,我相信村民们会理解的。”
“好!就按你说的办!”凯撒猛地一拍桌子,眼中满是振奋,仿佛看到了霍纳村光明的未来。
次日清晨,天刚蒙蒙亮,杨祀戎就带着村民们行动起来。他指挥着众人开采石灰石、筛选河沙,在村外搭起简易的窑炉;又组织妇女收集猪油、草木灰,尝试炼制肥皂;青壮年被分成几组,一组去山林砍伐木材,准备蒸汽机的锅炉,一组学习基础的锻造技术,为流水线生产做准备。同时,配给制也严格实行起来,煤窑开始挖掘,甘蔗和甜菜的种子也播撒到新开垦的土地里。
杨祀戎还特意召集村民,宣讲007的“福报”。可消息一公布,晒谷场瞬间就炸了锅。一个扛着锄头的壮汉嗓门最大,脸红脖子粗地喊:“一天干十二个小时,还没有休息?这哪是人干的活!”
旁边的老妇人抹着眼泪,声音哽咽:“我家娃才十五,哪扛得住这么折腾?”
难民们更是面露难色,本以为找到了活路,没想到是这般“苦役”。村民们你一言我一语,抱怨声此起彼伏:“这也太累了!”“简直不是人干的活!”
杨祀戎微微一笑,心里暗道:这当然不是人干的活,可自己007的时候有多憋屈,现在让别人体验体验,当老板的感觉简直不要太爽。无论如何,这007必须推行下去。
他清了清嗓子,对着抱怨的村民们说:“我理解大家对007的不满,但这只是暂时的。现在村子正处在发展的关键期,不能因为个人情绪,破坏了村子的整体大局。我们要不惜一切代价发展村子,只有村子富起来了,才能先富带动后富,到时候再给大家补偿,整个村子都会过上好日子。”
村民们听着杨祀戎画的大饼,脸上依旧满是不情愿。
这时,村长站了出来,对着众人说:“杨先生来到我们村,帮了我们多少忙,大家都是看在眼里的。他难道还会害我们不成?况且村子如今确实困难,大家就稍微苦一苦,等渡过难关,一定给大家补偿。”
杨祀戎赶紧接话,语气诚恳:“牺牲小我,成全大我。先苦后甜,为了以后的幸福生活,现在这点苦难算得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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