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营长带着二团和游击队,朝着下游浅滩出发。黄昏的余晖渐渐消散,夜色越来越浓,战士们借着夜色的掩护,在稻田里艰难前行。稻田里的水没过脚踝,泥深路滑,战士们深一脚浅一脚地走着,裤腿和军装都沾满了泥水。游击队队长老杨带着几名队员,在前面探路,不时弯腰拨开挡路的稻穗,低声提醒:“前面有个泥坑,大家踩着我的脚印走!”
赵铁锤带着爆破连的战士,趁着夜色的掩护,潜伏到浮桥南岸的芦苇丛中。浮桥的木质结构清晰可见,桥面铺着木板,两侧有简易的栏杆,北岸的碉堡里,日军的机枪手正警惕地观察着南岸的动静。赵铁锤趴在芦苇丛中,仔细观察着浮桥的结构,心里盘算着炸桥的最佳位置:“浮桥的桥墩是木质的,只要炸掉中间的两个桥墩,浮桥就会彻底坍塌。”他低声对身边的战士们说,“等正面佯攻开始,日军的注意力被吸引过去,我们就悄悄摸上浮桥,把炸药包贴在桥墩上。”
黄昏六点整,陈惊雷在指挥部里举起信号枪,三发红色信号弹划破天空。韩团长见状,立刻下令:“开火!”两门105毫米榴弹炮同时轰鸣,炮弹带着呼啸声飞向河北岸的日军战壕和碉堡。“轰隆!”第一发炮弹命中了北岸的左侧碉堡,碉堡顶部被炸塌了一块,机枪射击声顿时停了下来;第二发炮弹落在日军的战壕里,炸起漫天的泥土和水花;第三发炮弹命中了浮桥北岸的右侧碉堡,碉堡的射击孔被炸毁,里面的日军士兵惨叫着爬了出来。
二营的战士们也同时开火,重机枪和轻机枪的射击声密集如雨点,子弹打在河北岸的崖壁上,溅起火星。战士们纷纷扔出手榴弹,手榴弹在日军的战壕里炸开,烟尘弥漫。“冲啊!杀啊!”的呐喊声在河畔回荡,二营的战士们从稻田里站起来,做出冲锋的姿态,却在离浮桥还有一百米的地方停了下来,继续用火力压制日军。
日军指挥官果然上当,立刻下令河北岸的日军全力还击,六辆97式中型坦克也开到了浮桥北岸,炮口对准南岸的一团阵地。日军的步兵炮和重机枪疯狂射击,炮弹落在南岸的稻田里,炸起巨大的水花,泥土和稻穗飞溅,几名战士不幸中弹倒地,鲜血瞬间染红了身边的泥水。
趁着正面激战的掩护,邓营长的部队抵达了下游浅滩。浅滩处的水深刚好没过膝盖,水流平缓,战士们纷纷跳进水里,冰冷的河水刺骨,却没人敢发出一声呻吟,只是加快了脚步。游击队的队员们在前面带路,警惕地观察着周围的动静。就在部队即将抵达北岸时,浅滩西侧的伪军哨楼里传来了枪声,子弹打在水面上,溅起一串串水花。
“干掉他们!”邓营长大喊一声,几名战士立刻朝着哨楼冲去。伪军们本就无心恋战,看到八路军来势汹汹,纷纷扔下枪,从哨楼后面逃跑了。战士们顺利攻占了哨楼,继续朝着日军的后侧迂回。
与此同时,赵铁锤的爆破连也开始行动。战士们借着芦苇丛的掩护,悄悄摸上浮桥。浮桥的木板吱呀作响,战士们屏住呼吸,一步步向前挪动。北岸的日军正忙着还击正面的一团,没有发现浮桥上的动静。赵铁锤带着几名战士,快速来到浮桥中间的桥墩旁,将炸药包贴在桥墩上,拉响导火索后,迅速撤离。
“轰隆!轰隆!”两声巨响,浮桥中间的两个桥墩被炸毁,桥面瞬间坍塌,木板和绳索坠入河中,正在桥上射击的几名日军士兵也跟着掉进了水里,被湍急的河水冲走。
河北岸的日军见状,顿时慌了神。指挥官大喊着下令坦克冲上浮桥,却发现浮桥已经坍塌,坦克根本无法通过。就在这时,邓营长的部队发起了攻击,战士们如猛虎般冲进日军的坦克阵地,用反坦克炸药包炸向坦克。“轰隆!”一辆坦克的履带被炸毁,瘫在地上动弹不得;另一辆坦克想要掉头逃跑,却被战士们用集束手榴弹砸中炮塔,坦克内部发生爆炸,炮塔被掀飞,里面的日军尸骨无存。
日军的弹药库也遭到了袭击,战士们将炸药包扔进弹药库,巨大的爆炸声接连不断,火光冲天,浓烟滚滚,日军的弹药在爆炸声中接连殉爆,震得大地都在颤抖。北岸的日军失去了弹药补给,火力瞬间减弱。
正面战场上,韩团长见状,立刻下令:“发起总攻!”一团的战士们如潮水般冲向浅滩,与邓营长的部队汇合,对河北岸的日军展开围歼。日军腹背受敌,军心大乱,纷纷扔下武器,想要逃跑,却被战士们死死拦住。有的日军被逼到河边,失足坠入水中;有的日军则举手投降,被战士们押到一旁。
身后的日军追兵也遭到了赵铁锤后卫部队的顽强阻击。后卫部队在南岸的丘陵地带构筑了严密的防御工事,重机枪和步枪形成密集的火力网,日军的冲锋一次次被打退。赵铁锤带着爆破连的战士,用反坦克炸药包炸掉了日军的两辆坦克,彻底遏制了日军的进攻势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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