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的是，石碑周围很干净，没有灰尘。
像是最近被人清理过。
“重点在这里。”星儿放大角落，“你看那里。”
镜头拉近。
石碑底座插着一块芯片，样式很老，接口磨损严重。
萧无寂瞳孔一缩。
这种芯片，只有初代系统才用。
早就没了。
谁会把它插在那里？
萧无寂没说话，继续往前走。
登上舰桥，操作台自动亮起。他输入密码，设定航线。
目的地：远古观测站遗迹。
预计航程：六小时。
萧无寂坐下，系好安全带，手指划过面板。
“关闭广播，屏蔽所有信号。出发前清空航道，任何靠近的飞行器全部击退。”
“是！”通讯员回应。
引擎启动，船身震动。
萧无寂看向窗外。
星空静止，黑洞方向泛着红光。
墨老传来消息：第一座引力塔完成测试，符文激活成功。其余九座四小时内上线。
防线开始建起来了。
萧无寂松口气，但不敢放松。
这点时间，只能喘一口气。
真正的战斗还没开始。
萧无寂闭眼，接入系统后台。
五千兵卒的数据还停着，没转化完。他不打算继续献祭。
那个技能有问题。
但萧无寂可以换条路。
比如——找到秘宝。
如果吞噬者是被人放出来的，那一定有能对付它的方法。
而那个方法，可能就在观测站里。
萧无寂睁开眼，目光一闪。
“通知各据点，发现异常信号立刻上报。特别是那种共鸣频率，再弱也要记下来。”
“已设置自动扫描。”星儿在后面汇报，“每三分钟同步一次数据。”
“好。”萧无寂点头。
船身一震。
跃迁开始了。
星空扭曲，光线拉长，船进入亚空间。
萧无寂靠在座位上，手摸了摸腰间的墨玉牌。
系统安静了很久。
忽然又跳出一条提示：
【建议优先完成月任务，秘宝与吞噬者存在关联性】
萧无寂笑了。
笑得很轻。
“你越劝我，我越要去看看。”
萧无寂转头看星儿：“准备好了吗？”
“早好了！”星儿握紧鼓槌，“突击队全员待命，设备检查三遍，连电池都充了两次。”
“那就没问题了。”
萧无寂坐直身体，盯着导航屏。
倒计时：5小时58分。
还有不到六小时就到了。
萧无寂低声说：“等到了，你第一个进去。”
星儿咧嘴：“放心，我跑得最快。”
“不是让你逞强。”萧无寂说，“是你感觉最准。进去后别乱碰，先拍照，再测能量。”
“知道啦！”星儿晃晃手腕上的探测仪，“这玩意儿连蚂蚁爬都能记下来。”
船上气氛紧张起来。
大家都明白这一趟不容易。
外面是黑洞逼近，里面是未知遗迹。他们要抢在别人之前，找到能对抗的力量。
萧无寂看着航线一点点推进。
萧无寂知道系统在等他犯错。
萧无寂也知道背后有人盯着。
但萧无寂不怕。
因为萧无寂从来不是靠系统赢的。
萧无寂是靠一次次断掉、重启、反杀活到今天的。
这一次也一样。
萧无寂开口：“所有人听令。”
全船安静。
“进遗迹后按计划行动。发现异常，立刻撤退。我不需要英雄，只要活着回来的人。”
“是！”大家齐声回答。
萧无寂靠回椅背，闭上眼。
脑子里，那五千兵卒的数据还在飘着。
萧无寂没动它们。
但萧无寂记住了每一个编号。
总有一天，萧无寂会用这些数据，撕开系统的口子。
现在，先去拿秘宝。
飞船在亚空间飞驰。
星空之外，黑洞缓缓转动。
一道微弱的频率，从深处传来。
和星儿截获的一模一样。
但这次，它指向的不是吞噬者。
而是——观测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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