获封客卿,秩比六百石,赐大夫爵。
这道旨意如同春风,一夜之间吹遍了咸阳宫苑的每个角落。
秦风不再是那个需要小心翼翼、仰人鼻息的“庶民”或身份尴尬的“方士”,而是大秦帝国正式册封的“客卿秦大夫”。
虽然秩禄不高,但“客卿”二字所代表的潜力和地位,足以让宫中的内侍、郎卫,乃至中低阶官员,对他的态度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
往日里那些或审视、或轻蔑、或同情(待死方士)的目光,如今大多被恭敬、讨好,甚至是谄媚所取代。
行走宫禁,遇到的侍卫会主动抱拳行礼,口称“秦客卿”;太医署的医官们请教问题时,姿态放得更低;甚至连夏无且,言语间也多了几分平等的探讨,少了几分居高临下的审视。
始皇帝还额外开恩,赐予秦风一块可有限度通行宫禁部分区域的腰牌,并允许他在咸阳城内拥有一处小小的府邸(实为官方安排的客舍升级版),并配属了少量仆役。
这意味着,秦风终于获得了一定程度的行动自由,不再是被完全圈禁在宫墙之内的“奇货”。
这日清晨,天光微亮,秦风换上了一套客卿制式的深色常服,虽不华丽,却自有一股官身气度。
他婉拒了宫中派车的好意,只带了两个由蒙毅暗中安排、背景相对干净可靠的年轻仆从(兼护卫),信步走出了那扇他进出数次、却从未以自由身份踏出的宫门。
当他的双脚踏上咸阳城内的青石板街道时,一股混杂着泥土、牲畜、炊烟、以及无数市井人烟的气息扑面而来,让他恍如隔世。
宫墙内的森严、压抑、步步惊心,与宫墙外的喧嚣、鲜活、生机勃勃,形成了极其强烈的对比。
这就是公元前三世纪的咸阳!大秦帝国的首都!
放眼望去,街道极为宽阔,果然如史书所载,可容十二辆马车并行。
路面由黄土夯实,洒扫得颇为干净。
街道两旁是规划整齐的里坊,高墙耸立,坊门有兵卒把守。
临街的墙面开有店铺,旗幡招展,售卖着各式货物:漆器、布帛、陶器、铁器(农具为主)、盐、酒肆、食铺……空气中弥漫着熟食的香气、酒液的醇厚、以及牲畜栏圈特有的味道。
行人如织,服饰各异。
有着窄袖胡服、步履匆匆的商人;有身穿粗麻短褐、推着独轮车的贩夫走卒;有头戴帻巾、身着长袍的士人;也有身着华丽锦缎、乘车而过的贵族。
偶尔有身着黑色玄甲、手持长戟的巡城卫队迈着整齐的步伐走过,市井喧嚣便会暂时安静几分,民众纷纷避让,眼神中带着敬畏。
秦风的衣着和气度,在人群中颇为显眼,引来不少打量和窃窃私语。
他刻意放慢脚步,饶有兴致地观察着这一切。
这就是他未来要改变、要融入,甚至要引导的时代基底。
他首先来到一处售卖农具和日常杂物的市集。
在一个铁匠铺前,他驻足良久,仔细观察着秦代的锻造技术。
匠人正在打造一把锄头,炉火熊熊,锤击声叮当作响,工艺颇为精湛,但效率显然不高。
秦风心中暗忖:高炉炼钢、水力锻锤……这些技术若能引入,必将极大提升生产力和军事实力。
他又在一个售卖陶器的摊铺前停下,拿起一个灰陶罐,摩挲着其粗糙的质地。
标准化制胚、釉彩技术、甚至瓷器……未来的路还很长。
“客官,可是看上了这陶罐?价格实惠!”摊主是个精瘦的中年人,见秦风气度不凡,热情招呼。
秦风笑了笑,放下陶罐,状似随意地问道:“店家,近日城中可有什么新鲜事?我久居家中,倒是孤陋寡闻了。”
那摊主见秦风搭话,更是来了精神,压低声音道:“客官是刚来咸阳吧?最近最大的新鲜事,可不就是宫里那位新晋的客卿大人嘛!”
秦风心中一动,面上不动声色:“哦?客卿?愿闻其详。”
“嘿!听说是个了不得的奇人!”
摊主唾沫横飞,“原本是个待坑的方士,结果不知用了什么仙法,不但救了陛下的命,前几日还把坠马快咽气的公子高给救活了!陛下龙心大悦,直接封了客卿!啧啧,真是鲤鱼跳龙门,一步登天啊!”
旁边一个买盐的妇人也凑过来插嘴:“可不是嘛!都说这位秦客卿是神仙下凡,会掌心雷,能活死人肉白骨呢!”
又有一个老丈摇头晃脑:“老夫看未必是仙法,或是精通岐黄妙术。不过,此人一来,那些炼丹的方士可倒了大霉,听说陛下都不信他们了。”
市井传言,往往夸大其词,将秦风的事迹传得神乎其神。
这固然有好处,能快速树立威望,但也容易招致“妖异”的猜忌。
秦风暗自警惕。
他谢过摊主,继续前行。
在一处书简摊前(此时竹简、木牍仍是主要书写材料),他询问了价格,昂贵得令人咋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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