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升主簿,暗布商网
陈县丞倒台,其党羽或被清算,或作鸟兽散。周县令借着这股“东风”,以雷霆手段整顿吏治,清河县衙风气为之一清。而在此事件中展现出过人胆识、能力和忠诚(在周县令看来)的赵天,自然成了最大的受益者。
不过月余,吏部文书下达,擢升赵天为清河县主簿,正九品!虽仍是佐贰官,却已正式踏入流品,拥有了官身,与之前不入流的典史已是天壤之别。主簿掌管文书、仓廪、刑名等事务,职权更重,地位仅次于县令、县丞(暂缺)。
消息传出,赵家村沸腾了!村民们敲锣打鼓,如同过年。赵老实和赵氏捧着那身崭新的青色鸂鶒补子官服,老泪纵横,他们做梦也没想到,老赵家能出一个真正的“官老爷”!大哥赵壮与有荣焉,走路都带风。小妹赵小丫更是成了村里最受人羡慕的小姑娘。
升迁宴上,清河县有头有脸的士绅富商几乎悉数到场,醉仙楼刘掌柜、布商孙百万等人更是送上厚礼,极力交好。所有人都明白,这位年轻的赵主簿,前途不可限量。
赵天从容应对,脸上挂着恰到好处的笑容,心中却波澜不惊。一个九品主簿,于他而言,不过是工具和台阶。
宴席散后,他婉拒了所有人的相送,独自一人回到县衙后新分配给他的、更为宽敞的宅院。
夜深人静,他并未休息,而是换上一身便服,悄无声息地离开了县衙,来到了城外黑风寨的一处秘密据点。
“恭喜赵大人!贺喜赵大人!”刘三早已等候在此,见到赵天,立刻抱拳行礼,态度比以往更加恭敬,甚至带上了一丝敬畏。县衙一夜发生的事情,他已知晓大概,对赵天的手段和实力佩服得五体投地。
“刘寨主不必多礼,坐。”赵天摆了摆手,径直坐下,“今日找你来,是有要事相商。”
“大人请讲!”刘三正色道。
“陈文渊虽倒,但其背后盘根错节的利益网络尚未完全清除。陆路运输这一块,我们必须牢牢抓在手里。”赵天目光锐利,“你立刻挑选一批信得过的、机灵的兄弟,组建一支‘镖行’,名字就叫‘顺风镖局’。明面上承接护送货物之职,暗地里,我要你掌控清河县通往府城乃至周边各县的所有主要商道!”
刘三眼睛一亮,这是要将黑道生意彻底洗白,并且规范化、规模化啊!他立刻应道:“大人放心!这事儿包在我身上!保证办得漂漂亮亮!”
“不仅如此,”赵天继续道,“‘鲜味酱’的生意,不能只局限于清河县。我要你通过镖局的渠道,将酱料卖到府城,乃至更远的地方。同时,留意收集各地的物产、物价、风土人情乃至官府动向,建立一张属于我们自己的情报网。”
刘三听得心潮澎湃,他感觉赵天的野心,远不止一个清河县!“是!属下明白!”
“资金方面,我会全力支持。初期可能会艰难,但眼光要放长远。”赵天取出一叠银票,推了过去,“这是五千两,作为启动资金。记住,镖局要规矩做生意,童叟无欺,打出名声。至于那些不开眼、想收‘过路费’的……”他眼中寒光一闪,“你知道该怎么做。”
刘三接过银票,只觉得重若千钧,肃然道:“属下以性命担保,绝不负大人所托!”
处理完黑风寨转型之事,赵天又将目光投向了商业扩张。
他深知,“鲜味酱”虽好,但产品单一,容易被模仿(尽管有核心配方,但难保没有能人逆向研究)。他需要打造一个更庞大、更多元的商业帝国。
借助主簿的身份,他能够更方便地接触县衙的卷宗档案,了解全县的物产资源。很快,他发现了新的商机。
清河县下属有几个乡镇盛产一种名为“紫云麻”的植物,韧性极佳,但因其纤维粗糙,难以纺织,多被农户用来搓绳或当柴烧,价格低廉。
而在赵天的神帝记忆里,有一种简单的“沤麻”工艺,可以利用特殊的微生物发酵,软化紫云麻纤维,使其变得柔软洁白,堪比上等棉麻!若能成功,其价值将翻上百倍!
他立刻暗中派人大量收购紫云麻,同时在自己城外的庄园(以他人名义购买)内,建立工坊,试验“沤麻”工艺。凭借其对物质本质的精准把握,工艺很快成熟,第一批柔软洁白的“紫云布”成功问世!
这紫云布不仅质地优良,更带有一丝淡淡的草木清香,一经推出,立刻引起了轰动!孙百万见到样品后,惊为天人,当场表示愿意包销全部产量,价格是普通棉布的五倍!
赵天却没有答应独家包销,而是采取了更精明的策略。他将紫云布分为不同等级,高等的由醉仙楼刘掌柜牵线,销往府城乃至省城的达官贵人,中低等的则通过孙百万的渠道铺向普通市场。同时,他严格控制核心的“沤麻”工艺,确保技术不外流。
紫云布的成功,为赵天带来了海量的财富,也让他意识到技术壁垒的重要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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