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宫女太监都抬起头,用一种看疯子的眼神看着他。
就连那个一直端坐着、仿佛与世隔绝的九公主,身体也明显地颤抖了一下。
“放肆!”
司礼太监第一个反应过来,一张老脸涨得铁青。他用手指着林啸,气得浑身发抖:“你……你算个什么东西!竟敢在此胡言乱语!皇家的婚礼,岂容你一个死囚在这里撒野!来人……”
“公公息怒。”林啸却 calmly地打断了他,脸上依旧挂着那副人畜无害的笑容,“我不是来撒野的,我只是想确认一下我的东西而已。”
“你的东西?”司礼太监气得差点笑出声,“你一个死囚,有什么东西?”
“当然有。”林啸理直气壮地说道,“刚刚在外面,我可是听得清清楚楚。陛下隆恩,赐给我三千名女眷作为陪嫁。这可是陛下亲口的赏赐,是我的‘嫁妆’,难道不是我的东西吗?”
他这话一出,之前在外面嚼舌根的那两个禁军,脸色“唰”的一下就白了。
陈公公的眼神也变得阴沉起来。他没想到,自己一行人刻意用来打击林啸的话,竟然被他反过来当成了要挟的筹码!
“既然是陛下的赏赐,是我的嫁妆,那我作为主人,在拜堂成亲之前,亲眼看一看,清点一下数目,确保没有人阳奉阴违,克扣了陛下的赏赐,这……合情合理吧?”林啸慢条斯理地说道,一番歪理邪说,却让人挑不出半点毛病。
“你……你这是强词夺理!”司礼太监被噎得说不出话来。
“强词夺理?”林啸脸上的笑容渐渐收敛,眼神变得锐利起来,“公公,我提醒你一句。我现在,名义上还是陛下钦点的驸马。我清点嫁妆,是确保皇恩浩荡,分毫不差。你百般阻拦,是何居心?莫非……是你暗中克扣了人数,想欺上瞒下不成?”
一顶“欺君”的大帽子扣下来,司礼太监吓得魂飞魄散,连忙摆手:“你……你休要血口喷人!咱家对陛下的忠心,日月可鉴!”
林啸步步紧逼:“既然没有,那你怕什么?让我看一眼,点个数,费不了多少工夫。还是说,你们压根就没把陛下的圣意当回事,只是想走个过场,把我这个驸马当猴耍?”
他这番话,看似无理取闹,实则是在用最强硬的方式,向在场的所有人宣示他的主权!
他不是一个任人摆布的傀儡,更不是一个逆来顺受的废物。从今天起,他林啸,要说了算!
同时,他也要借这个机会,亲眼看一看自己未来的班底,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陈公公的脸色阴晴不定。
他死死地盯着林啸,企图从他脸上看到一丝一毫的胆怯。但他失望了。林啸的眼神坚定而执着,没有丝毫退让的意思。
僵持。
整个大殿陷入了令人窒息的僵持。
陈公公的脑子在飞速运转。如果今天真让这小子把三千女囚带到大殿上来,那这桩本该是羞辱的婚事,岂不是真的搞得像模像样了?皇家的颜面何在?
可若是不答应,这小子一口咬定有人“欺君”,事情闹到陛下面前,自己也讨不了好。毕竟,皇帝确实下过这道命令。
“公公,吉时快过了……”司礼太监在一旁小声提醒道。
拖下去,对谁都没好处。
陈公公咬了咬牙,最终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好!咱家就让你看!让你死个明白!”
他对着殿外的一个小太监使了个眼色,那小太监立刻心领神会,飞也似的跑了出去。
林啸见状,满意地点了点头,施施然地走到一旁的柱子边,靠着柱子,闭目养神起来。那悠闲的姿态,仿佛他不是在参加一场决定生死的婚礼,而是在自家后花园里等开饭。
这份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的气度,让在场所有人都感到了一丝莫名的心悸。
这个死囚,好像……跟想象中的完全不一样。
没过多久,殿外传来了一阵嘈杂的脚步声和压抑的哭泣声。
在禁军的驱赶和押送下,一群衣衫褴褛、形容枯槁的女人,如同被驱赶的牲畜一般,被带到了大殿外的广场上。
她们一个个都低着头,身上穿着破旧的囚服,头发散乱,脸上沾满了污垢。许多人的身上,还带着伤痕和血迹。
空气中,弥漫开一股绝望和麻木的气息。
这就是那三千名曾经金枝玉叶的官家女眷。如今,她们成了阶下之囚,成了可以被随意赏赐的“物品”。
林啸睁开眼,走出了大殿。
他的目光,缓缓地从每一个人的脸上扫过。
他看到了麻木。许多人的眼神空洞,仿佛已经失去了灵魂,只是行尸走肉。
他看到了仇恨。一些年轻女子的眼中,燃烧着对这个王朝、对皇权的刻骨仇恨。
他还看到了一丝……不屈!
在人群的某个角落,一个身材高挑的女子,虽然同样衣衫褴褛,但她的腰杆却挺得笔直,眼神如同一只桀骜不驯的孤狼,死死地盯着宫殿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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