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众人离去后,小镇大门外重新归于平静,只有春风吹过,鸟儿欢鸣,仿佛一切都没有发生过。
此时,天空上盘旋着的仙鹤背上,一个身穿道袍的少年坐起身伸了一个的懒腰,还不忘张着大嘴打了个哈欠。
“十二岁的玉体境武夫,有意思。”
身穿道袍的少年看了看被拖回草堂的秦无尤,轻轻拍了拍嘴,双手抱着后脑勺又躺在仙鹤背上继续闷头大睡,一声鹤唳之后,仙鹤驮着少年道士向着青牛山飞去。
此时,远处的森林里,缓缓走出一只头生双角的高大白色神鹿,神鹿后背上骑着一个白衣仙女,黑色的长发自然垂下直至翘臀的部位,盈盈一握的小腰间,两根白色飘带随风起舞,丰满秀挺的双峰之间,一条若隐若现沟壑蔓延而上,白皙如玉的玉颈让人沉醉,完美的容颜之上一对冷目泛着微微寒气让人不敢近身,漆黑如墨的发髻上插着一支银色步摇,随着神鹿的缓慢踱步一摇一晃,很是耀眼。
“侍剑,去查查那个白衣少年。”
骑鹿神女对着身后抱着两把长剑的侍女冷冷说道。
“是,主人!”
抱剑侍女恭敬地应了一声,向后慢慢退去然后消失不见了。
“先去风雅巷魏家吧,几年不见,不知道小丫头有没有变了模样。”
说起小丫头,骑鹿神女眉宇间冷冷的寒气才微微收敛了一些,嘴角若有若无地浮现出一丝微笑,倾国又倾城。
“啪!”
青牛镇风雅巷张府大堂内,一个身穿锦袍的魁梧男子一掌拍在了身边案几上,案几应声而碎。
“欺人太甚!”
魁梧男子愤怒地大吼一声,吓得堂下跪着的张擎激灵灵打了个冷颤。
坐在左侧上首位置眯着眼睛的老道士九长老缓缓睁开了眼睛。
“张翀,莫急,眼下我们的实力不如对方,不能因为一时冲动而坏了大事。”
九长老缓缓开口轻声说道。
今天在青牛镇外所吃的亏,让他到现在还一阵心悸,但奈何任凭他再怎么心有不甘,也不能将对方奈何,尤其是那个中年儒士,境界深不可测,自己修行数百年,从未遇见过如此可怕之人,就像那人所说,即便是门主,也不是对方的对手。
“老祖所言极是,但是我张家难不成要任凭那乳臭未干的小子欺辱不成?此事若传出去,我张家还如何在青牛镇立足,我京中张家又如何在南楚国朝堂立足?”
听到九长老所言,家主张翀的语气略微缓和了些,但从其语气里,不难听出心中的不满。
青牛镇的张家只是南楚国张家的一个分支,南楚国京城沿铭城张家乃是一等一的大族,其家主更是身居高位,官至吏部尚书一职,其族内数名族人均在朝中身居要职。
九长老便是沿铭城张家修行有成的玄阴门修士,所以被张翀称为老祖。作为南楚国庞然大物的玄阴门,与南楚国朝堂势力有着错综复杂的关系,双方既相互依存,又在某些方面有着相争的关系。
几年前,青牛镇张家张鹭作为天才弟子被玄阴门选中重点培养,青牛镇张家在族内便有了一定的话语权,主族的资源也便相应地向青牛镇张家有所倾斜。
如今,青牛镇张家的“财神爷”差点被废,也就意味着这一张家分支差点垮掉。
“你可知对方是何身份?”
玄阴门九长老轻声问道。
“我之前派人查过那位中年儒士,没有人认识他,也不知道他是什么身份,只知道姓孟,是十几年前来到青牛镇,在镇外的青牛山上办了一间学堂,青牛镇的孩子们大都在青牛山学堂读书,大家都叫他孟先生,主要是孟先生教学生还不收学费,很是奇怪。”
张翀一边捻着胡须一边认真回答道。
“哦?教书先生?还不收学费?青牛镇的孩子们都可以去?”
九长老有些讶异地问道。
“是的,擎儿如今还是跟随此人读书,张鹭在进入玄阴门之前也跟孟先生念过两年书。此人学问很大,但性格比较孤僻,从未见其与人交往,镇上的大族想要结识,都被他一一拒绝了。之前没见孟先生出过手,所有人都不知道孟先生还是一个境界高得离谱的修士。”
张翀小心翼翼地看了看九长老,犹豫了一下说道。
九长老面无表情,也不知道在想什么,只是在听到张翀说没见过孟先生出过手的时候,嘴角明显抽搐了两下。
估计九长老心里现在要郁闷死了,教书先生第一次出手就拿自己开刀了,而且还是他们玄阴门门主都惹不起的存在,想找回场子都没有任何希望,自己也真够倒霉的。
“那个鬼修又是谁?”
九长老思索片刻后继续问道。
“近些年镇上来了不少陌生人,都是一些奇奇怪怪的人,不惹事,不与镇上的人交流。也就鬼老头是个例外,他在镇上开了一间医馆,此人医术很高,几乎就没有他看不了的病,不过此人也有更奇怪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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