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对方言语，赵毅笑着说了一句：“今日本公子谁都不要，不如老妈妈就留下陪我吧。”
听见这话，老鸨子心里高兴，却表面上故意推脱：“公子这可不行啊，咱们管的是这飘香院的事儿，那么多客人还等着安排呢，这一时半会儿怕是脱不了身……”
赵绎微微一笑，冲着身后招了招手。
卢晨立刻会议上前，直接就从怀中掏出一张百两银票，十分硬气的说：“只要伺候好我家主子，银子自然不会少你的，有问题的话，让你们这儿的掌柜跟我说！”
那老鸨子看见一百两的银票放在自己的面前，双眼都快放绿光了。
这么多年以来，她还是第一次见到如此出手阔绰的客人，恐怕临安城那么多富商的。公子都没这么花钱的。
她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拿走银票，转头面对赵绎的时候便表现的更加殷勤了。
能够被卢晨称之为主子的人，不用想也知道，肯定是大人物，只要自己伺候的好了，钱肯定不会少的。
“哦，对了，差点忘了你。”赵毅忽然一拍脑门儿，险些就真的把自己当做了寻花问柳的客人。
赵毅转头看向李牧，招呼了一声：“赶紧的，挑一个吧！”
“什么……”李牧被突然点名，不得不抬头看过来。
他的一张脸蛋儿红扑扑的，纤细手指都快拧成麻花了，足以证明想象他此时有多么的紧张。
听清楚赵绎的言语之后，李牧把脑袋摇的跟拨浪鼓一样，连连说道：“不不不，学生还是算了，您自己玩儿吧……”
李牧声音颤音不断，眼神躲闪的厉害，都不敢跟赵毅对视了。
赵绎看出他的异样，心中感到奇怪，却也并没有深究，只是对卢晨说道：“去找一位淸倌儿，来给李牧倒酒。”
李牧再次摇头：“学生真不要……先生，您别这样！”
李牧那叫一个羞愤难当，如坐针毡一般，不断的言辞拒绝。
只可惜，赵绎如此大方的一个人，怎么可能来到这种地方而独自享受呢？
很快，卢晨请了淸倌儿，怀中还捧着一把琵琶，颇有几分才女的气质，身材样貌都挺不错。
李牧见拒绝不得，便只好尴尬地应付着，期间莫说是占便宜了，就连她的手指都不敢碰。
对于李牧这种状态，赵绎也无可奈何，总不能下命令给李牧，让他做一些风流事吧？
琵琶声渐渐的从雅间中传出，衬托的此情此景愈发奢靡。
赵绎让人拿了酒来，开始与李牧同桌对饮。
李牧是喝不了酒的，但眼前坐着的是当今天子，他没办法拒绝，只好硬着头皮舍命陪君子。
才不过下肚两杯，李牧的脸蛋儿就红润的像一颗熟透了的苹果。
这场酒局很不错，这让赵绎的心情得以放松。
天色逐渐暗淡，李牧已经不胜酒力，便托词说自己想要如厕，借故逃离了片刻。
吹了一会儿微风，李牧已清醒了不少，估摸着雅间里边儿时间也差不多了，想必皇帝陛下也玩的很开心，李牧便打算回去，提议离开飘香院。
不料，他刚走上二楼，来到雅间门口，卢晨等人便伸手拦住了李牧，面色古怪说：“李大才子，你还是稍微等一会儿再进去吧。”
李牧不明所以，眼睛忽闪忽闪的看着对方，满脸的疑惑之色：“怎么了？”
卢晨扭头看了一眼雅间，满脸的为难之色，根本不知道该如何解释。
恰好此时有一阵一阵微风拂来吹起珠帘一角。
“啊！”
“这……这是什么？！”
李牧瞳孔收缩再次羞红脸，他只觉得自己的双眼像是被针扎了一下啊的尖叫一声。直接把半个院子都给惊动了。
李牧就像是见了鬼一般，一边尖叫一边仓皇逃窜，心脏砰砰直跳。
他再也不要待在这种地方了，欺君之罪也好，大不敬之罪也罢，他绝对不会再留在这里了！
卢晨等人站在原地面面相觑，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这声音，这反应……怎么那么像个女人？
“卢侍卫，这是怎么回事儿？李大才子……莫非是女子？”
“不是没有这种可能，你刚刚没注意到吗，皇帝陛下靠近他，他总是会下意识的躲闪。”
“而且李大才子的皮肤也太白皙了，根本不像是男子！”
宫老忽然出现，皱眉扫他们一眼，低声呵斥了一句：“瞎说什么呢？”
卢晨等人面色一凛，赶忙闭上了嘴巴老实站岗。
宫老又神色淡然的吩咐说：“一会儿回去皇宫的时候，卢侍卫你留下来善后，皇帝陛下来飘香院的事儿就不要让刘铮等一众大臣知道了。”
“除此之外，皇帝陛下宠幸过的女子多打点一番，不要让她再待在飘香院了。”
“是！”
卢晨点了点头，在宫老面前表现得十分尊敬。
深宫近臣大多数都知道这位宫老的地位，他可以说是皇帝陛下最信任的心腹了。
雅间之中，老鸨子帮赵绎穿着衣服，赵绎没有任何反应。心中更是没有波澜。
玩归玩，闹归闹，他还是拎的清的。
猛然想起李牧，赵绎皱起眉头问道：“刚才那位客人呢，他跑到什么地方去了，怎么这么久没回来？”
“或许是在门外瞧见了里边的光景，不好意思进来。”
“这也正常，毕竟她一个姑娘家，怎么好意思？”
老鸨子一边笑，一边帮赵绎佩戴腰间玉佩。
赵绎诧异的冷冽一下：“姑娘家？你在说什么？”
老鸨子也愣了一下：“就是您刚刚说的那位客人啊！公子难道没看出来吗？”
“我可是一眼就瞧出来了，那细皮嫩肉的，一看就不是公子哥儿！”
“何况她还没有喉结，一双眼睛水汪汪的，不是姑娘还能是什么？只怕是女扮男装的吧！”
赵绎脸色一僵，这才回想起来李牧之前的种种表现——脸红、害怕、抗拒……
心头咯噔一下，赵绎在心中狂叫：
“我去！他该不会真的是个女的吧？”
“卢晨卢晨快进来，李牧怎么回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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