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雪无痕”独孤望先是将王宏扶起盘腿坐着,然后自己在王宏身后也盘腿坐着,接着气运丹田,将内力聚集于两手掌之上,迅速将手掌放到王宏后背,将内力输送至王宏身上,然后两掌不断在王宏后背推运,不到一刻钟,但见独孤望和王宏头顶冒出缕缕白烟,过了一炷香的时间,独孤望收回两掌,随手从王宏衣服下摆处撕下一长条布,将王宏手臂上端扎带,把匕首放在火上烤了一会儿,然后喝了一大口酒对着王宏的手背喷了下去,用烤过的匕首在王宏手背上划了一个十字口,先是用手挤,划口处顿时挤出了浓黑色的血水,等挤不出来就用嘴往外吸,每吸一口,就喝一口酒漱一下口,就这样足足花了一炷香的功夫,浓黑色的血水先是变成紫红色,最后变成鲜红色,“踏雪无痕”独孤望这才长嘘了一口气。
歇了一会儿,“踏雪无痕”独孤望用山泉水反复冲洗伤口,接着找了一些新鲜的草药,放在碗里捣成泥状,然后涂抹在伤口上,最后他又找了一些干草药放在陶罐里煮,不一会儿,洞里飘满了一股中草药味。
又是一炷香的功夫,“踏雪无痕”独孤望将煮好的药倒进一碗里,等不烫了端着碗来到王宏身边,将仍昏迷的王宏扶起,将满满一碗药灌进了王宏的嘴里。
“踏雪无痕”独孤望这一连串的操作看起来驾轻就熟,而且胸有成竹,可见十几年来这位老前辈不知用这方法救活了多少村民。
如此忙活完毕后,独孤望重新将王宏放平躺下,自己也在旁边打起坐来,时间一点一滴地过去,洞内除了泉水的叮咚声和头顶洞口时不时传来的鸟鸣声,再也听不见其他的声音。
一坐一躺的两人如同雕塑一般一动不动,要不是头顶洞口的天由明慢慢变暗再变黑,还真以为时间已静止。
洞内漆黑一片,什么动静也没有,还好,透过头顶洞口依稀可见天上繁星点点,预示着这还是人间。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只知道头顶的洞口开始由暗变明,洞内也渐渐依稀可见了,“踏雪无痕”独孤望站了起来,他来到王宏身边,用手翻了翻王宏的眼皮,把了把王宏的手脉,心里暗自一惊,自言自语道:“不对呀,没道理呀,怎么会这样啊?”
“踏雪无痕”独孤望仔细回忆着昨天的操作,并没有什么遗漏的,可又想不通王宏现在的状况。
按照“踏雪无痕”独孤望以前给村民治毒蛇咬伤的经验,这个时间不能说王宏应该完全恢复,至少应该醒过来,可现在的王宏除了嘴唇青紫变成苍白,手臂的紫黑也变淡预示着中毒症状变轻外,其他症状一如昨日,王宏仍是昏迷中。
这大大出乎“踏雪无痕”独孤望所料,昨天自己明明看见王宏是被百花蛇咬伤,这百花蛇虽然毒性厉害,可自己这么多年来医治中百花蛇毒的村民不下十人,没有一个不恢复如常的,可今天王宏竟然连醒都没醒过来,这就奇了怪了。
其实“踏雪无痕”独孤望只知其一,不知其二。要不人家丁千秋怎么号称“千毒老怪”呢,他的毒可不同一般。
的确,“踏雪无痕”独孤望看到的百花蛇没有错,他的治疗方法也没错,如果只是中一般的百花蛇毒,王宏的确应该醒了。
可“千毒老怪”丁千秋养的这条百花蛇,它从小吃的是百毒虫、百毒草,所以这条百花蛇的毒性比一般百花蛇厉害十倍、百倍,所以“踏雪无痕”独孤望的治疗方法只能暂时保住王宏的命,可要想王宏醒过来可就没那么容易了。
其实王宏的命能保住,还有一个原因,恐怕千年前的人都不会知道,千年后的社会,自打小孩出生时就开始注射各种疫苗,而且就在王宏穿越的前一天,王宏和陶芷因救治一十岁被毒蛇咬伤的小男孩,这小男孩因发现及时,来医院时并未昏迷,但这小孩极怕看病打针,一看见医生护士就大哭大闹,四肢乱抓乱踢,王宏和陶芷的手臂均被这小男孩被抓破了,为了以防万一,王宏和陶芷均注射了抗蛇毒血清。所以千年前的人与千年后的人身体抗病能力和抗毒能力不可同日而语,否则就凭“千毒老怪”丁千秋无人能解的百花蛇毒,王宏的命必是险之又险。
可“踏雪无痕”独孤望哪里知道,他能做的只是再重复昨天的方法,如此这般,三天过去了,王宏仍然没有醒过来。
“踏雪无痕”独孤望已无计要施,这天一大早,他离开了山洞,悄悄来到麂角窝村外打探,见官兵仍守在村口,并没有要离去的迹象,“踏雪无痕”独孤望又回到山洞,只见他背起王宏,施展起轻功绝技,专走山林无人之处,向南飞纵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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