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的时间平平淡淡，天气越来越暖，街上已经有爱美的小女生，穿好看的小外套和裙子。
帝君大大向来是个懒散的，楚泽白天上班，她就窝在自己的小公寓里，捧着杯茶，高兴的时候多码几章存稿，没脑洞的时候就看看别人的文章。
四月份。
鲜血与英雄定档播出，首映礼的头一天，钱升给木芒和楚泽都发了邀请函，务必请两人到场。
楚泽让助理推了当天所有的工作，诚然对待木芒亲自操刀参与的真正属于自己的第一部作品，有着最大的尊重。
晚饭在一家中膳馆，老汤调出来的翡翠白菜，鲜香爽口，叫帝君大大吃的满足的眯起双眼，如同一只慵懒的猫儿。
——
再次见到柯怡，这姑娘穿了身黑色礼服，卸下往日佯装的友好，眼里带着嘲讽。
她来的早，旁边的位子都空着，经纪人就在最后，拿着手机打电话。
柯怡双手环胸，嘴角冷冷的上扬，看不远处木芒和楚泽站在一起，那个杂志上永远不会笑的大荒董事长。
虚扶着穿淡青色长裙的木芒一侧，前头工作人员带着耳麦，引两人去自己的座位。
好巧不巧，偏偏就是柯怡旁边空着的位子。
木芒觉着晚饭很好吃，就扯着楚泽的袖子，同他说起明个打算点个招牌芙蓉鸡。
眼神里见着柯怡老神在在一张脸，帝君大大清淡的点点头，倒也没开口。
只是在进去位子的时候，被人暗地里拌了一脚，木芒今个穿的麻烦，放映厅里暖和。
她在进来的时候，就把外套脱了，这时候就听着裙摆一侧，有小声的撕裂的声音。
不止她听到了，柯怡也听到了，使了坏的小姑娘，嘴角那副冷笑这时候倒是真心实意了。
她就捂着嘴，状似不小心，“哎呀，木芒，你怎么这么不小心啊，我还没来得及收回脚，你就踩到了。”
木芒回了个眼神，却见着柯怡看好戏的表情，“裙子烂了吧，啧啧，真是不结实，错过首映礼，你可就只能去电影院了。”
向来与世无争的帝君大大，头一回觉着莫名其妙，她还没来得及发火，后头的楚泽阴沉个脸，把西装外套递了过来。
“家里有私人影厅，你若是喜欢，我每个楼层都给你装一个。”
木芒从柯怡前边把腿收回来，好整以暇的披上外套，看楚泽风轻云淡的怼柯怡。
“我投资的电影，想刷下一个无关紧要的女演员，钱升也不会不同意。”
柯怡咬咬嘴唇，不甘心的回击，“电影马上就上院线了，不可能在改了。”
她觉着楚泽是在唬她，可楚泽连同现在即将三十年，从没这样认真过。
木芒性子平淡，也不爱与人争，可助理偶尔同司拓聊天，那人说在片场，柯怡不止一次的找木芒的茬。
楚泽想过要断了柯怡的星路，彼时助理脸色奇怪，像是憋着笑，“柯怡哪有星路，她没演技，人家导演用她，看中的就是一个锦鲤体质。”
所谓锦鲤，去哪哪火。
因为鲜血与英雄是木芒的心血，再加上小姑娘也没跟他抱怨，所以楚泽念着柯怡那丁点的眼光，这才没出手。
可他不晓得柯怡如此没眼色，被楚泽捧在心尖上的小姑娘，当着他的面教人为难，这不是硬生生打楚泽的脸么。
小狼狗眼睛里藏着冰凌子，替木芒把外套拢拢，然后回头给工作人员摆手。
带着耳麦的小伙子刚抬步，在后头打电话的柯怡的经纪人大春着急忙慌的跑了过来，脸上陪着笑。
“楚先生，小怡不懂事，您别跟她一般见识。”
相比起柯怡这些年的见识，大春经历的多了，他晓得楚泽的手段，也晓得他的本事。
人人都说楚泽大度，那是他不计较，大荒的摇钱树冯婷婷，就因为几句模棱两可的话，被大荒雪藏了半年，最后不还是赔了大把的违约金，然后跳槽。
柯怡有什么啊，公司这些年不景气，差点都想放弃她了，还不是大春明里暗里的活动着，这才靠着锦鲤的名头，险险把这姑娘家留下来了。
柯怡不知道，她一度觉着是自己的本事，就连平常，总是喜欢对大春呼来喝去。
人都是贱脾气，这么些年过去，大春倒也习惯了，不过公司最近新招几个年轻人。
说是打算打造时下流行的男团，经纪人不够，直接播到了大春手下。
刚刚大春在后头打电话，就是在交代这件事，以他看来，柯怡估计要换经纪人了。
不过大家共事的时间长了，没有感情也有习惯，这不，眼见着楚泽要发火，大春连手机都没关，就跑了过来。
“柯怡，还坐着干什么，起来给楚先生和木小姐道歉。”
木芒看眼前这个陪着笑的男人，约莫是年纪大了，虽然剪了个时下流行的发型，可眼角的皱眉，当真是明显的很。
连木芒都能看出来大春是在给柯怡找台阶，这姑娘偏偏不领情，白眼翻的到天上去。
扭扭捏捏的也不晓得在嘟囔什么，人倒是站起来了，可道歉的话没有。
楚泽周身的气氛很低，木芒无奈就叹了口气，这边拍拍小狼狗的手，她只是觉着柯怡的经纪人很可怜。
“算了，日后还早，造化无常。”
两人这边打算走，又见个个熟人，穿了身大红抹胸长裙的吴迷晔，姗姗来迟。
她对木芒印象很深，在娱乐圈待的久了，见着那样干净的姑娘，就忍不住多看两眼。
吴迷晔的座位也连着柯怡，想来两人在片场也不对付，眼下一张大红唇的漂亮女生。
手掌给自己扇了扇风，偏头看了眼木芒，问她，“你去哪坐，我同你一起吧。”
倒是把楚泽给忽略了。
木芒裙子有些撕裂，不过还好是脚踝处，既不影响形象，就也没注意，听吴迷晔说话，就点头说好。
几人刚坐下，钱升拿个话筒上台了。
不过是客气的场面话，下头有人附和，木芒没上去，她不爱这样的场合，楚泽也跟钱升通过气。
故此，导演在上头感谢了所有人，唯独说编剧的时候，意味深长的朝这边瞥了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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