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罢，就算是将宋婶留在临安，且不说家中还有褚流，到时候再多派几个揽金阁的高手暗中护卫着宋婶，其实不见得不安全。
毕竟上都，那才是真正的龙潭虎穴。
……
接下来的几日，天歌大都在揽金阁里，开始做北上的准备，就连寒山那边，也接到了天歌即将前往上都的消息，开始着手为天歌预先安顿。
经过东篱寨之行，天歌对整个江南的势力有了更多的了解，再重新去做自己离开之后的安排时，也更加游刃有余。
尤其是安西街那边，伍怀也的确如先前许诺的那样，对天歌很是照顾。
忙忙碌碌一番下来，让天歌连日子都过忘了。
如果不是姬修齐派人来林府邀请天歌明日一道去看放榜，天歌差点都忘了还有这么一茬。
贴榜的地方仍旧是在贡院之外，所以当天歌得到消息之后，便提前在贡院对面的酒楼占了座儿。
“说起来上次在这里还有人大言不惭，准备原价买我手中的蟾宫令来着，可是如今这才几天，隆昌钱庄寄存售卖的蟾宫令便只剩下一百盒不到，若不是我让老聂限制了购买资格，怕是如今一盒都剩不下。”
坐在上次靠窗的位置，姬修齐一边剥花生一边缅怀。
今日的酒楼依旧是满座，但周围坐着的人已经与那一日有所不同。
不过所有出现在这里的人，目的却都是一样的，那就是等今日贡院放榜，好早些知道自己的名次。
这一次参加杭州府州试的人创出了历史新高，比三年前的一千三百五十六名学子还多了两百多名，但最终评选出的入榜数额却是分毫没有变化。
毕竟浙江这些年风调雨顺，比起闹灾的西南，朝廷自然更乐意给后者调拨名额以安抚民心。
天歌看着自打一坐下便花生吃个不停的揽金，忽然笑了起来：
“姬兄这是紧张了？”
姬修齐闻言手一滞，不过很快便否认：
“我怎么会紧张？！不就是一个区区州试么，有什么好紧张么？我像是那种紧张的……”
说到一半，姬修齐见天歌一直似笑非笑看着自己，一句话也不说，顿时心里有些发毛。
干脆将手里剥了一半的花生丢开：
“得了，小爷我就是紧张了……姥姥的，我活了这么久，还从来没有像今日这般慌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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