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话又说回来，从此人为君之道来看，行事杀伐果断，亦不似以往的汗王沉迷美色，大金这些年之所以越来越张狂，全在其励精图治使得大金富足。而其对中原文化的态度，亦不像寻常大金人那样一味排斥，甚至还给几位皇子请了教习中州文章的夫子，就此来看，非是完全的蛮人。抛开他对周人的态度而言，至少对金人来说，算是一位明君。”
天歌不得不承认，寒山对现任大金汗王的评价很是中肯准确。
笑了笑，天歌反问寒山：
“那么你觉得，佐努当初还是三岁小童的时候，是如何凭借自身力量成功装疯卖傻，一直骗了这样一位毫不昏庸的汗王十几年，又能从一个不受待见的皇子经营出身后的巨大势力呢？是这个孩子自小聪明过人宛如神童，还是那些金人都太粗心太傻？”
“公子的意思是……”寒山心里一惊，“这位三皇子背后的人，其实就是大金汗王？可是既然他有心扶持此子，何不耐心教导，最后再让他继承汗位，反而要让他装疯卖傻？”
“寒山叔听过娜可莎这个名字吧？”天歌问道。
寒山闻言点头：
“她是大金三皇子的生母，据说是一位波斯美人儿。大金汗王向来不沉迷美色，但却对此女一见倾心百般宠爱，奈何美人福薄，产子之后没多久便去了。”
“娜可莎的死非是因为产子，而是有人下手毒害。”
天歌点明寒山的叙述中略有偏差的地方，“大金汗王的几位王妃皆是出身富贵的部族之女，正是因为联姻，汗王才能将这些势力握在手中，原本后宫之中一碗水可以端的很平，但因为娜可莎的出现，这天平便有了倾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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