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到是运送攻城器械？”
他马上摇头，自己否定了这一点：“不对，禁军主力已经就位，按说器械早就应该到了。”
扣扣
“或者，是增加器械？”
他也知道这个说法很牵强。
大军调动，一次准备十年以上的大战，目标明确指向燕云关，本来都要打起来了，然后过几天才又送器械。
真有这种事情，兵部的脑袋怎么也得掉个几十颗。
这根本不可能。
“到底怎么回事？”
李玉居然摇摇头，萧敬然瞪大眼睛：
“你不知道？你不知道，你还要我会镇兰城？”
萧敬然几乎压不住自己的火气了。
李玉敛眼抿嘴，用手往下按按，示意萧敬然安静，他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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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阁书房大太监，已经在拟明日的圣旨，嘉赏拓跋宏峰，会同禁军光复燕云州。”
“好大胆！你居然在御书也安插…你说什么？什么会同？”
萧敬然对李玉的小手段不禁暴怒，这也太不敬，但是后半句的内容，让他顾不上这个。
“嘉赏拓跋宏峰率领东北军，会同禁军，光复燕云州。”
李玉口齿清晰地，再次重复。
陈乐山光复燕云州，虽然还没来得及传遍天下，但是青北王和李玉，自然早就知道了。
这完全没有禁军什么功劳，相反，这件事反而阻止了禁军对燕云关的行动。
“禁军都没有进入燕云关，谈什么会同，谈什么光复燕云州？有这么抢功的吗？”
李玉对萧敬然的气愤，冷眼相看，没有接话。
这是抢功这么简单的事情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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禁军没有进燕云关，如何抢功？
这只是抢功吗？
萧敬然马上就知道自己情绪冲动了，居然没抓住重点。
他的愤怒戛然而止，脸色苍白地坐下，手漫无目的地在桌面滑动几下，有些不确定地问：
“禁军还是要攻燕云关？”
李玉依旧没有接话，等着萧敬然的紧张情绪缓缓退散。
萧敬然知道李玉在等他说什么。
安南道！
一切都源自安南道。
萧敬然和李玉，都是在安南道驻守过，对很多事情有所了解，有所猜测，只是萧敬然从来不愿意直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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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书房拟旨意，说明父皇有把握快速拿下燕云关，至于为什么能快速拿下，必然是源自安南道的奇诡器械。
那是一个不受到规制影响的地方，武器研发这十几年来，不知道搞出了什么。
萧敬然突然呵呵一笑，有些释怀：
“既然如此，那就面对吧。牧达，依你的意思，燕云州要反？”
李玉看他再次智商在线，也不禁撇嘴笑了。
萧敬然就是这点好，有雷霆不动色的气质，若是能够再有些雄心，自然就更好了。
真是让人遗憾啊！
李玉摆摆手：“陈乐山那个性子，不会公然反叛的。”
萧敬然此刻恢复正常，听出了端倪：
“公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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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李玉点头：“不会公然地反叛，但是必定会夺回燕云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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