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攸宁走进去，病房的格局和卫黎宸住的一样。
女孩一眼看到客厅窗户前的男人。
他身上披着一件针织开衫，坐在轮椅上眺望远方。
“姜以南。”
一进入这里，一看到那个男人。
她的心情比来时更沉了，“你还好吗？”
“终于想起来过来看我了。”
姜以南推着轮椅转过身来。
看到季攸宁的脸，眉眼微挑轻笑。
“小恶魔，你这是去哪里整容了，怎么越整越难看？”
季攸宁眼睛一瞥，“你的意思是我长的难看？”
“还有这嗓子，俨然就是一个老烟鬼。”
季攸宁无语，走过去，“我的脸和嗓子过几天就会好。”
姜以南点点头，“能好就好，圆圆的脸看习惯了，你这脸一看，还以为借尸还魂呢。”
“.......”
“坐下吧。”姜以南指了指旁边的沙发。
季攸宁依言坐在沙发上，姜以南精神不太好。
精致的面容很是憔悴，眉宇间有着疲累。
那双狭长的凤眼不似以前那把精光莫测，而是很平和。
这样的姜以南让季攸宁有些陌生。
就觉得，他就应该是那个机关算尽，运筹帷幄的狐狸。
而不是这般散去光华与伪装的病人。
“姜以南，谢谢你救我。”
“哼。”姜以南笑，“要说谢谢，你欠我的谢谢可不止这一句。”
季攸宁道：“我知道，在S国你帮了我很多，我一直都记着。”
男人眉眼含笑，“都记在心里？”
“嗯。”女孩认真的点头。
男人一笑，回过头，背靠在轮椅背上眼睛看着窗外。
没办法还的，最终都只会被“记着”
仅仅只是记着而已。
不过，已经很好了不是吗？
起码她会永远记着。
“姜以南，你的腿...”
“废了。”男人直接说，毫不隐瞒，“医生说下辈子就这样了。”
既然要记，那就多记一点。
愧疚比感谢总是更深刻一些。
他不是好人，从来都不是。
也不是付出不求回报的人。
既然，她给不了他想要的爱。
那就让她怀着对他的愧疚过一辈子吧。
如此，也算是在她心里占有一席之地。
“姜以南，你会站起来的。”
季攸宁看着他，不是安慰，而是实话实说。
姜以南一愣，随即笑，“没事，坐轮椅也挺好的，不用走路。”
“我是认真的。”季攸宁说。
男人笑，“那就借小恶魔的吉言喽。”
季攸宁道：“七色花的力量我知道是什么了。”
男人眉眼一挑，“看来你是完全控制住七色花了。”
他没有第一时间问七色花的力量是什么。
也没有问她话中的意思是什么。
心静气和的与她闲聊，完全不关心自己的腿。
季攸宁道：“恢复记忆后，就完全掌控了。”
男人点点头。
“你什么都知道了？”季攸宁问。
姜以南不隐瞒，“从你进入卫黎宸病房的时候我就知道了。”
“知道你来了，知道你恢复记忆了...所以我在等，你什么时候来看我。”
男人声音有些虚浮，“结果，一直等到现在。”他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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