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羽有些尴尬，想抽回手，但抓着手的秦海在察觉到青羽的举动后，手抓的更紧了。
如果要硬挣脱的话，青羽自然是能挣脱的，但是看秦海这反应，看得出来，秦海是废了手也不会松的。
青羽在心中默默的叹息了一声，索性放松下来，任由秦海牵着自己。
察觉到青羽的反应，秦海笑了笑，心跳的速度逐渐平缓，但攥着青羽的那只手却冒起了手汗。
跑了好一段距离，确定那个妇女不会跟上来后，秦海这才停下来。
两人站在一处装修豪华的店面前，看着门口牌匾上地三个字，珍宝楼。
两人略微驻足了片刻后，就进入了阁楼。
在进入阁楼时，鉴于两人年龄太小，被门口的守卫挡了一下，不过当秦海亮出自己的修为后，那守卫便放行了。
这个阁楼所建造的位置，明明是在边城小镇，但这座珍宝楼的装修的却极为豪华的，看规模和装潢，倒是不落于大型城镇。
进入阁楼后，两人边走边看，接着一声声凄厉的尖叫声突然从楼顶上传来。
“这是？”秦海诧异的询问带路的侍者。
“两位贵客今天来的正是时候，今天是新到的两只鲛人拍卖化形的时刻。”
带路的侍者脸上堆满了笑容，见青羽和秦海依旧是一脸懵懂的样子，接着解释道，“我们都知道，鲛人在上了两百岁之后就会分化出性别，雌性和雄性在这时候定位。定位之后等他们修为到了神阶，性别就无法改变了，他们之前定位成何种性别就会化形成为何种性别！”
“但据我所知，鲛人化形应该没这么痛苦吧！”秦海诧异，如果楼上刚刚发出惨叫的就是鲛人，那有些说不过去啊。
“如果是正常化形的话，当然没有这么痛苦！”
秦海张了张嘴，最终没继续接话，领路侍者这句话的意思说的很明显了，刚刚那鲛人之所以叫的那么凄惨，很显然，上面的化形并不是正常化形。
“两位贵客要上去看看吗？”那侍者见秦海和青羽听到这里脸上闪过了一丝诧异，赶紧推荐。
“去看看吧！”
青羽扯了扯秦海的袖子，宛如一个真正的七岁小女孩一样，软软糯糯的撒娇。
秦海本来平静下来的心跳蓦地再度加快，他看面前小女孩扬起的小脸，愣愣的点头。
“好，那就去看看吧！”
看到秦海这反应，青羽反射性的审视了一下自身，确定自己没有变成本来模样后这才松了一口气。
此时的青羽已经推算出这个世界总共有三层位面，现在她所在的这个位面时第二层位面，等到了第三层位面后，她还是与秦海保持应有的距离要好些。
青羽能够感受得到，随着她与秦海相处的时间日久，这少年对她的感情就陷得越深。
“好的，那两位贵客请随我来。”
侍者在接过秦海的灵石赏钱后，立刻打开通往上层楼的阵法结界，躬身指引两人上楼的路线。
青羽和秦海跟在侍者身后慢慢的上楼。
相比起楼下，楼上的装潢更加奢华，不过因为是边境的原因，在场幻师的修为基本都不高。
上层楼阁虽然没有设立单独的包间，但是座椅的距离确是间隔的相对较远的。
而且桌椅都是用秘银打造的，每一张桌椅上都雕刻着高阶法阵。椅子上铺着不知名的野兽皮垫，坐上去舒适非常，而且从皮毛上残留的是气息来看，这些兽皮的原主人都是圣阶以上的。
“啊！！！！”
凄厉的惨叫声再次响起，这一次的惨叫比上一次更为凄厉。
但见在阁楼中央放着一个可以容纳一个人在里面游泳的透明水缸中，一个模样美丽非常，有着一头黑色的水藻一般长发的人身鱼尾的鲛人正不停地撞击着水缸。
但因为身上锁着布满封印的锁链，所以鲛人的每一次撞击都没办法用上力道。
两人上来的时候，化形显然已经开始了，鲛人下半身的鱼尾处，遍布着血淋淋的伤口。
暗红的血液顺着伤口不停地流出来。
水缸中的这鲛人模样虽然精致，但是五官还略显青涩，体型远不如正常的鲛人那般大。
“这鲛人还在成长期，年龄应该在一百岁多一点，这水缸里显然是添加了什么东西，可以让这鲛人按照购买者想要的性别，提前化形的东西。”只看了一眼，青羽便知道这场盛宴看的是什么。
一声声凄厉的惨叫还在继续，青羽蹙着眉看着这个年幼的鲛人鱼尾彻底裂开，原本淡蓝色的液体瞬间被染的鲜红。
在鱼尾裂开的瞬间，那只鲛人痛的整张脸都在抽搐，惨叫都叫不出来。
只有痛到了极致的呻吟卡在喉咙上。
风影是这只年幼鲛人的名字。
在被人类抓来这里之前，他一直无忧无虑的生活在大海之中。
他从未伤害过人类，他的父母也是。
作为大海中有着自己独特文明的类人生物，他们其实并没有想过要靠近人类。
但是独得上天宠爱的容貌，却成了他们的原罪。
包括他的父母在内，在狡猾的人类算计下，他们这一支鲛人族落，全数被人族抓住了。
然后已经分化了性别的男性鲛人遭到了人族的无情屠杀，除了极个别模样出众的，被一些有特殊爱好的人族幻师买走，剩下的全部遭到屠杀。
而女性鲛人，年轻的则成了许多人族幻师的禁脔。至于年老的，迎接她们的同样是屠刀。
最惨的是年幼的鲛人，因为还未分化出性别，所以便被人类抓到到各个场所去拍卖。
在有了买主之后，这些年幼的鲛人便会在人类高阶幻师的幻术下，加灵药以辅助，被当众强行化形。
如同被人凌迟一般的痛楚从鱼尾处传来，风影已经痛的连惨叫都惨叫不出来了。
比起成为女性鲛人，他其实更想成为男性。
但现在的他根本没得选。
在幻术和灵药的双重改造下，他清晰的感觉到，他的尾骨开始一分为二了。
待到腿骨成型，想来应该就是血肉凝聚的步骤了，等到双腿出现，也就到了他的性别确定的时间了。
买下他的那个人类是个中年男子，所以他的性别被定义成了女性。
他好不甘心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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