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为什么，在嗅到瑞萌萌身上散发出的芬芳气息后，伊吹玛雅有了短暂的失神。
这是什么气味，为什么这么香，这么摄人心魄？
伊吹玛雅涨红了脸，羞答答地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之后，玛雅轻轻靠在瑞萌萌身上，小脸上仍然一脸倔强的表情，她说：“你不要妄想从赤木前辈身边夺走我，我对前辈的心意是不会改变的。”
“没问题。”瑞萌萌轻抚玛雅的脸颊，“你的心可以给律子，别的给我。”
玛雅不由撅起了小嘴：“痴心妄想！”
然而，表面的傲娇背后，是内心的震惊和自我怀疑，为什么她会这么轻易地沦陷了呢？
瑞萌萌自称天使是完美的生命体，这一点伊吹玛雅在刚才已经深有体会。
她的内心深处，长久以来对赤木律子的爱慕，开始有了一丝动摇。
双方都冷静下来之后，瑞萌萌继续询问有关“恐怖天使”的事情。
“按照玛雅酱的描述，当时恐怖天使已经几乎全部侵蚀了MAGI，为什么律子还能反败为胜呢？”
“MAGI全称三贤者超级计算机系统，分别由MAGI-MELCHIOR，MAGI-BALTHASAR，MAGI-CASPER三大系统组成，这本来是赤木前辈的母亲赤木直子博士开发的。”
伊吹玛雅此时对瑞萌萌已经再无心理上的戒备，反而把对方当成了一个可以倾诉的对象，开始源源不绝地把MAGI的机密抖露出来。
MAGI这部电脑的奇异之处在于，三大系统分别模拟人类的逻辑思考模式，往往在同一事件上得出截然不同的判断。这三大系统的决策可能会打架，会左右为难，通常以少数服从多数的原则，进行最后决策。
MAGI三大系统的思考模式分别是科学家、母亲、女人的人格，均是从赤木直子博士身上移植，其中起决定性作用的是女人的人格，也即MAGI-CASPER。
听到这儿，瑞萌萌不免有些心焦气躁。虽说跨位面轮战力不可取，但瑞萌萌还真看不上MAGI的技术，原因无他，运算速度太慢。
超算超算，永远都要超越时代，才叫超算，超神宇宙大规模的造神可以算是超越了时代。在瑞萌萌心里，像大时钟、天刃超算群、天基超算群、恶魔一号那种才叫真正的超算。
“玛雅，当时律子给恐怖天使植入的源代码，你能帮我找到吗？”
伊吹玛雅稍微有些惊讶，不知道瑞萌萌为何执拗于恐怖天使的自灭程序，但她没有多想，很爽快地点头答应：“没问题，那段代码很短的，就只是加速恐怖天使的进化而已。”
玛雅甚至没有返回技术部，直接就在这个房间的电脑里把那段代码调出来给瑞萌萌看了。
瑞萌萌看完之后，更是一脸懵逼。
玛雅说的没错，这段代码很短，没有什么特别神奇的地方，就只是诱导使徒加速进化而已。
那么问题来了，为什么恐怖天使加速进化，反而灭亡了呢？
恐怖天使学习能力最强，亦能最快地调节自身来适应环境，这种物种应该是可以把其他物种全都从环境中排除，最后独霸天下的。
为什么……反而灭亡了呢？
瑞萌萌百思不得其解，又抓着伊吹玛雅反复询问，始终不得其法。
直到玛雅无意中说出：“赤木前辈提到，进化的终点，是自我毁灭，就是死亡。”
嗯？
瑞萌萌一瞬间恍如雷击。
进化的终点，是自我毁灭，就是死亡？
进化的……终点……灭亡？
进化……灭亡？
这两个概念说什么也无法联系到一起，但在此刻，却神奇地产生了密切的关联。
瑞萌萌一下子想起了很多东西。
在超神宇宙，她从凉冰的数据库里了解到，很多核前文明在发展的过程中，毁于核武洗地；即使是侥幸绕过核武战争，生存下来的文明，也大多困守于行星本土，无法迈出宇航的关键一步，最终一事无成，在资源耗尽后，归于沉寂。
这种文明进化的过程中，自我灭亡的例子不在少数，但都是失败的案例，所以瑞萌萌也没有去特意地关注它们。
但失败与成功的界限真的那么容易区分吗？
文明进化的终点，到底在哪里？
以核前文明的自我认知来看，他们已经走到了进化的终点。
而以宇航级文明的自我认知来看，倘若不遇到造神文明、超神文明，他们也走到了进化的终点。
超神宇宙里目前最强盛的天使文明，花费十几万年的时间，成为已知宇宙最先进的文明，这是否是进化的终点？
卡尔利用大时钟计算出，三角体文明会在3000年内进化为宇宙第一，打响与终极恐惧的第一站，这是否是进化的终点？
已知宇宙并非无限，因为即使宇宙是无限的，人类、或者说文明能够观察、探索的终究有限。
有限也就代表着“封闭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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