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死歌书院的大厅里，瑞萌萌盯着眼前这个莫得感情的系统娘盯了很久，确认她所熟知的“星尘”已经下线之后，无奈地叹了口气。
“行了，我知道了，以后没事别来烦我。”
瑞萌萌挥了挥手，系统娘也瞬间从她的视野中消失。
如果是“星尘”的话，一定会争辩“明明是宿主把我叫出来的”、“谁没事找事儿”这一类的话题，但是这个系统娘根本没有任何的反馈，直接就下线了。
星尘下线了，爷的青春结束了。
瑞萌萌感到一阵悲伤。
……关于以太系统，作者究竟在想什么？
瑞萌萌现在可以断定，“以太系统”一定会是自己人生中的一个巨坑，只是这个巨坑尚未显现，还没到展开它专属剧情的时候。
“加油啊星尘，我知道，你可以取得灵魂的……一定可以！”
瑞萌萌喃喃自语，脑海中再一次浮现出星尘的一颦一笑，再一次感受到那种略显笨拙的可爱。
她希望星尘能够实现灵魂上的补完，希望星尘能够真正成为自己的伙伴。
可是……星尘似乎已经……
如果只是暂时下线还好，如果已经被作者抹杀的话，那么瑞萌萌也必须修改自己对作者的评价了。
倘若已知宇宙的作者喜欢把重要的配角写死，那么彦、蕾娜、凉冰、琪琳她们，都会有危险。
——随时领便当下场的危险。
等到瑞萌萌返回地球的时候，已经到了冬天。
北美大陆的冬天经常有寒潮肆虐，漫天的大雪滚滚飘下，为大地披上银妆。
时常会有经济拮据的底层平民，在冬天混进餐厅、酒吧里蹭暖气，因为整个冬天的燃气和燃油费用超出了他们的承受范围。
瑞萌萌孤身来到西部某个城市的某个街区的某个酒吧，坐在角落里，要了一瓶白兰地，在那里一个人自斟自饮。
她戴着一顶鸭舌帽，又刻意压低帽檐，还故意收敛了身上的香味，就是要让别人认不出她是自由女神瑞萌萌。
过了一会儿，一名身材单薄的青年走进酒吧，从熙熙攘攘的人群中挤过来，径直到瑞萌萌身前坐下。
“想我当年也是一方文明的首领，今天竟然会跟一群臭虫、蝼蚁挤在一起，人生无常啊。”
青年感慨了一阵，对面的瑞萌萌微笑着给他倒了一杯酒，说道：“以前的侠皮文明元首瑞皮皮，可是早就不存在了啊。”
青年脸色阴沉，接过酒杯一饮而尽，摊手道：“是，司令大人说得对，现在只有NERV的超级英雄瑞皮皮，又重操旧业，变成了间谍的瑞皮皮。”
没错，眼前这个身材单薄的青年，正是昔日的瑞皮皮。
当年他因为里通潘震一事，被天使们剥夺了侠皮文明元首的位子，囚禁在地球的某个葡萄园里。
天城之战前，天使阿九私自将他释放，瑞皮皮又主动请缨，加入了NERV超级英雄小队，与天使吉尔等人一起，一同参与了十年前的战争。
在那一战中，天使吉尔战死，其尸身被瑞萌萌封存，至今未得复活，瑞皮皮却是放弃了以往的荣耀和污点，借着这个机会加入了NERV，成为钊大师超级英雄小队的成员。
这十年来，瑞皮皮被派往华夏，进入了黑色长城基地，定期为NERV上报黑色长城的有关信息。
就像他自己说的那样，重操旧业，变成了间谍。
“尊贵的女神大人，说吧，这次特地召见我，有什么事？”
瑞皮皮虽然很怂，但来到地球十多年，也渐渐熟悉了瑞萌萌的为人，知道她不是那种高高在上的神，言语间也比以往要随意了一些。
他潜伏在黑色长城基地，平时都是不露面的，因为每一次与NERV联络，都会增加暴露的机会，露脸则会大大增加暴露的机会。
瑞萌萌面无表情地说：“我决定取消D-27计划，你不用再潜伏了，回NERV来吧。”
瑞皮皮就很不理解：“怎么回事儿，我已经暴露了吗？”
黑色长城基地有寿命一万多岁的后神河科学家怜风坐镇，又有葛小伦、炙心这种神级的高手，瑞皮皮从一开始就没想着能一直潜伏下去，总是会被发现的。
但是他没有想到，自己暴露得会这么快。
然后瑞萌萌的脸上有迷之微笑：“然而并没有，你潜伏得很好，出色地完成了任务。相应地……作为对你的褒奖，我决定让你以超级英雄的身份，重新回到大家的视野。”
“凭什么？”
瑞皮皮一脸不相信的样子：“我一直在传递消息不假，但那些信息，大部分都是没什么用的底层数据，要说就凭这些，也能因功劳晋级，我是不会相信的。”
“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
面对瑞皮皮的步步紧逼，瑞萌萌无奈地耸了耸肩：“好吧，既然你打破砂锅问到底，我也就不留悬念了。梅洛天庭那边的消息，驻守地球的天使们即将进行轮换，天使阿九就在下一批的名单里面。”
“你是说阿九！”瑞皮皮激动地声音都变了，“她要回地球了？”
“没错，算算时间，大概在三天后抵达，大概要在这边待个十年左右，抓紧机会哦，年轻人。”
瑞萌萌故作老成地拍了拍瑞皮皮的肩膀，又把没喝完的那瓶VSOP塞进瑞皮皮的怀里。
十年前的天城之战，几乎聚集了天使文明的所有战力，天使阿九也不例外。
但在战争之后，阿九却没有返回地球，而是被调动进入天刃军团，成为了神圣左翼天使追麾下一支中队的队长。
此后的十年里，阿九再也没有来过地球，和瑞皮皮再也没有见过面。
瑞萌萌打开一道以太之门，正要跨进去，却是想起了什么，扭头告诉瑞皮皮：“从现在开始，你就留在北美，作战部长那边会安排一些临时性的任务，给你露脸曝光的机会，放心吧，一年之内，你就会成为人们心目中的超级英雄。”
然后她穿过以太之门，从瑞皮皮的视野中消失了。
瑞皮皮捧着酒瓶，神情中仍然难掩激动之色：“十年了……十年了啊……”
“阿九，你还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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