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是调侃了一下。”张得道。
江河对邵老道：“李二蛋应该昨晚上就走了，被子里没有一点温度。而且我四周看了一下，能拿走的东西他都拿走了。”
“真的假的？”张得道：“我怎么没有看出来。”
江河走到了床边，指着床头道：“看到这里的灰尘了么？”
“怎么了？”张得歪着头问道。
江河道：“中间一片空白，灰尘在四周堆成了长方形。地上垃圾遍地，唯独这里一张纸都没有。根据我的推断，我有百分之八十的把握认为这里之前放着的应该是一个行李箱。如果不是跑路，他怎么会把行李箱也带走？”
“有道理。”张得点了点头道：“不过这子有点钱就全赌博赌出去了，行李箱里不把被子褥子装走，这是要装什么东西？”
江河一把掀开了李二蛋睡过的床，一股臭味从被子里传了出来。
“嚯，这都是什么味道。”张得一手捏着自己的鼻子，一手闪动着一旁的空气道：“真是我的个娘啊，怎么这么臭。”
几人看去，在李二蛋被子里藏着的，是几件衣服。
“尸臭。”徐一曼开口道：“我和尸体打交道的时间最长，这是尸臭。”
江河点了点头，对徐一曼道：“没错，尸臭。”
袁军看了看这几件衣服，道：“看来还真是李二蛋这子做的啊。”
着，几人已经戴好了手套和口罩。
张得道：“同志，给我也来个口罩，这实在太难闻了……”
江河将自己的口罩给了张得，一只手已经将那几件衣服抖搂了起来。几件衣服散开之后，众人这才发现，衣服之中还夹杂着一些内衣。那些尸臭味道正是从这些衣服上传出来的，味道浓郁，实在让人有些难以忍受。
这是女人的衣服，全部都是女人的款式。江河仔细数了数，一共有四件内衣裤，再加上两件t恤一件短裤。
江河看向了刘艺奋，道：“这些衣服能确定是尸体的衣服么？”
刘艺奋忍着恶心往前走了几步，看了看衣服，道：“这个我不太清楚，我只是负责记录的，具体没有看过尸体。”
王达在一旁斩钉截铁的道：“我靠，一定是李二蛋这东西干的。上一次，上一次我和他运尸体的时候，因为我先出去了，他就在房子里呆着。我走出来一段时间，看到他还没有走出来，心想这家伙在里面干什么呢，我就进去看了看。”
“你们猜我看到什么了？”王达道。
“什么？”众人都看向了王达。
“这家伙正看着一个女尸的脸，好像很深情的样子。”王达脸上露出了嫌弃的表情，道：“当时我就给了他一脚，我我都没结婚，你一个结了婚的看到漂亮姑娘就走不动道了，而且还是尸体，我当时就和他他迟早要变态。”
邵老看着这些衣服，缓缓问道：“你们收尸的时候，把这些衣服都带回来了？”
王达解释道：“一般情况下，尸体身上的东西都要掏出来，然后交给警方，如果是没有争议的尸体，那么东西就交给家属，如果是没有家属也没有争议的尸体，那么就由我们带回来，一同保管。”
“实际上……”王达看了看邵老，又打了个哈哈，道：“所以这些尸体的衣服就都被我们拉回来了，一般都是直接塞到冰柜里完事，但是不知道怎么回事，竟然让这子给带回来了，真是个变态啊！”
江河翻动着衣服，果然发现在衣服上有男人特有的液体。
几个人都抿着嘴，觉得有些反胃。
“去其他地方看看。”邵老道：“厨房卫生间，看看有没有其余的线索。”
几人点了点头，离开了。
邵老看着江河，询问道：“你觉得李二蛋是凶手么？”
江河道：“目前还不知道，但是看这床上的衣服，极有可能是那六具尸体的。不过，多出来的那具尸体究竟是谁，难道也是无人认领的尸体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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